蓁一也是個狠角色,不管哥哥的勸說,便以客人的身份在錦家住了下來,日日相見,錦謖禾也是一切如常。
其實並不好,但是外人也看不出來,至少可以通訊,不能通訊之後,心情很差,常常將自己關在書房內,雖然三餐照常,但是還是默默的病了。
而且一病不起,日日睡著,嘴裡說著聽不懂的胡話,嘴唇都是刀口一般的裂口,看上去無比可怖。
吃藥本來就能好,但是無論如何灌藥,都吃不下去。
這些老爺太太怕了,可是無論如何跟錦謖禾溝通她都聽不進去。
現在日日靠著舌下含著老參片吊命,這才求上門來。
夏環佩聽完險些從椅子上滑下來,眼眶已經發紅,一雙大眼睛完全失了神采,木呆呆的。
原來剛剛的淡然全是強撐著,其實心中早已坍塌,不過是怕人笑話,現在已經完全顧不上遮掩,淚水怎麼掉下來的都不自知,過了好一會才緊緊抓住夏芊鈺的手嚷嚷道:“小小,你聽見了沒有,他病了,他快要病死了,我要趕緊去看他,去救他,否則……否則我也活不下去了。
小小,小小,你快點給我備馬車,我馬上就要去,我不能等了,我要活,他也要活,都一樣,都一樣。”
她的語無倫次如同針紮在夏芊鈺的心裡,令她感同身受。
幾乎無可抑制,夏芊鈺也流了一臉的淚,可是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綠蘿,讓小桂子將馬車準備好,你去前院找太太說明情況,讓她不要著急,我會跟著一起去。”夏芊鈺囑咐完,抹完眼淚的綠蘿忙跌跌撞撞出了院門。
小紅只會抹淚,顧不上勸慌了神的夏環佩。
夏芊鈺逼著自己冷靜,“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在馬車上要想想,該如何才能救錦公子,還要想想怎樣才能讓蓁郡主知難而退,若是她想要玉石俱焚,事情就變得更加困難了。”
夏芊鈺的擔心不無道理,聽到夏芊鈺的話,夏環佩一片空白的腦子開始想起點什麼,面若死灰的臉總算是恢復了一點色彩。
見夏環佩緩過來了一些,她心中放心了些。
“你酒樓的事情不管了嗎?”夏環佩輕聲問道。
虧得她這個時候還能幫她惦記著酒樓的事情,夏芊鈺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時候是想這些的時候嗎?當然是你的事情比較重要,路過酒樓的時候我下去打聲招呼,讓夥計們警醒些就好了,我們將你的事情解決了,整個夏家的事情便解決了大半。”
這樣她才可以鬆口氣,錦謖禾和夏環佩的事情就像是懸著的一把刀,整日在幾人腦袋上面晃盪,不如落下來,是死是活給個交代,終日心中惦記著這件事,卻無論如何也沒有進展,更加容易將人逼瘋。
如今刀子終於要落下,橫豎都有一搏,夏芊鈺反而可以輕鬆了一些,事情有進展之後,至少知道該如何應對。
☆、260 想辦法
“謝謝你小小,要是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夏環佩在顛簸的馬車中將頭輕輕靠在夏芊鈺的身上,喊著她的小名說道。
“好些了嗎?”夏芊鈺非常擔心她,從小到大她沒有受過什麼挫折,真不知道這次變故,她能不能受得了。
“我已經想好了,若是錦謖禾不能活,我也不能活,所以為了活,我一定要讓錦謖禾好起來。”夏環佩的聲音中依舊有濃重的鼻音,令人聽了忍不住心酸。
但是總算她是緩過來了,雖然想法有些偏激,但是至少她對生的渴望更大,並沒有聽到錦謖禾出事就立即尋死覓活的。
一行人趕到了蒼月酒樓,這次出門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要去交代一聲。
馬車行至後院,夏芊鈺連忙掀開簾子準備跳車,卻見禹歌笑溫和的臉龐,提拔的身材近在眼前,他輕輕將夏芊鈺抱了下來,完全顧不得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羞怯不已的小桂子。
夏芊鈺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已經顧不得了,任由他把自己平穩的放在地上。
“有錦公子的訊息了嗎?”禹歌笑見她站穩了,方才問道。
夏芊鈺將來龍去脈都告訴了他,然後說道:“這些天酒樓就交給你了,每日都要對賬,賬本拖不得,還有這些日子德馨村的人會陸陸續續的來參觀暖棚,你日日需要上心。
不管對方多過難伺候,都別將人嚇跑了。
還有前堂,章錘穩妥,劉順喜圓滑。兩人本是最佳搭檔,但是卻老是拌嘴,你也要注意著,我沒少調和。”
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