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雙眼突然一睜,全身激出一股凌厲殺氣,厲聲道:“因為密函是我自己寫的……”
庭院中所有護衛聞言個個皆傻愣住了,哪有這種出賣自己的笨刺客?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就在展風馳話聲未落之際——
驚見他手按童車右沿那根七尺藤棍,於棍尾一旋機簧,“咔嚓”一聲,竟從棍頭噴出一支三尺長的明亮劍刀,迅速朝成淵拋飛而去。
“噗!”
丈長的劍槍貫穿成淵的頸部,餘勁威力十足,掛著肥軀飛越五尺,釘死於木扉上,槍尾猶自微微顫動。
眾護衛於猝然之中,個個驚駭莫名。
狼鬼與鷹怪也不例外,因為靠山成淵之死,已被嚇得魂飛魄散。
這在這一剎那問——
展風馳取得童車左沿那根七尺藤棍,一旋機簧,再噴出三尺犀利劍刀,瞬間使一招秋風掃落葉的普通招式,便輕易地斬落狼鬼和鷹怪的腦袋,
兩人死得下明不白,真是觸犯殺星倒了大楣。
展風馳氣定神閒地取回寶劍懸掛於脰問,然後快速地掠去丈遠的成淵屍體處拔回那支丈長劍棍,採雙手持棍朝天指地,面對著三十幾名包抄而來的護衛。
一場殺戮即將開始之際——
一匹快騎衝入陣內,後方陸續跟進一批府兵,將現場所有人等團團包圍,來人居然是彎腰駝背的龜魔,手提一卷侯爺令諭展示在大眾面前,回馬轉廠一圈,大聲斥喝道:“侯爺令諭在此!命爾等不得殺伐鬧事,讓這名黥客安全離去,否則與叛黨成淵、狼鬼、鷹怪同罪!”
護衛們個個低下頭來,噤若寒蟬,大氣都下敢多喘一下:
展風馳儼若寒霜殺氣騰騰的面貌,此時也已釋然,喃喃自語道:“來得正是時候!”
展風馳背著兒子小恨推著童車穿梭於護衛之間,從容不迫地離去。
龜魔策馬回身望著展風馳背影,油然而生一股懼意,嘆聲道:“可怕的人物!故意將自己的刺殺預謀告知敵人,藉著被生擒而得以滲入敵方,以達到刺殺目的。這……真是絕妙的‘死間之計’……實在是沉穩厲害的狠角色,卻不知是何方神聖?”
龜魔痴傻地遙望著展風馳推車的背影,消失於大門外……
傍晚時分,城外密林。
展風馳和兒於小恨用過乾糧,抱著小恨遙望漢江對面的“樊城”;此時的樊城於夕陽下,千里溶溶的壯麗景象,令人歎為觀止。
密林中傳來一個輕微的腳步聲,轉折於大樹之間極為隱密,卻瞞下過展風馳靈敏的聽力。展風馳淡然自若道:“既然來了,又何必鬼鬼祟祟?有失你第一護衛長的身份。”
一道人影疾射而至,居然是蛇神現身,滿臉狐疑地問道:“閣下為何知道是我?”
展風馳抱著小恨轉過身來,拍一拍腰問的狹長寶劍道:“當狼鬼試劍時,你在遠處雖十分震驚,卻故作不知;因為能毀‘盾劍聯陣’的兵器及破陣的方法,唯有了解‘錦衣衛’秘辛的人才得以知曉其秘。”
蛇神臉色驟變,色厲內荏道:“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老夫不認識你?”
展風馳詭異一笑道:“依你的年齡看來,不會是‘錦衣街’出身;因為這組織,朱元璋籌劃了兩年,而成立不到五年,你應該是‘檢校’出身才是!”
蛇神臉色瞬間死灰煞白,厲聲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直呼當今聖上的名諱?只這一條便是抄家滅族的死罪!”
展風馳遙望著彩霞,若有所思,隨之悽然一笑道:“你終於露出餡兒了!你應該是‘帝影者’雷大的親衛,當年胡丞相的滅門慘案,你是其中一份子,咱們父子倆賤命一條並無滅族之虞,但是陳騮侯爺的家務事若被你舉發,朱元璋可就要廢掉外姓侯了!你卻能因此踏著數百人的屍體扶搖直上。”
蛇神瞼色一喜,表明態度道:“閣下果然有眼光!若能當老夫的秘密證人,便致上酬金千兩,你認為如何?”
展風馳輕撫著小恨的頭,故意問道:“小恨!這種人你喜歡嗎?”
椎童小恨滿瞼憎惡不屑道:“阿爹,人家討厭這種會害死很多人的壞蛋!”
展風馳微笑道:“好小子!這才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
稚童雖然不明其中含義,卻也挺苦身於拍著胸瞠回應,好像小大人—樣。
蛇神先是一默,繼而嗤之以鼻道:“閣下,你是個見錢眼開、一殺幹金的殺手,老夫白送你幹兩黃金只不過要你當個秘密證人而已,比起冒著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