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有關係……人家時常有一頓沒一頓的……阿爹挺得住,我就挺得住……叫阿爹把壞人通通殺光最好……”
阿花聞之心酸下已,紅著眼眶哽咽道:“你親孃呢?沒有媽媽照顧的孩子真可憐……”
她匆爾紅著臉頰又道:“小恨,我做你的親孃好嗎?”
稚童小恨天真無邪地欣然道:“嗯……阿爹說行……我就叫你媽媽……
阿花摟著稚童小恨難按心中一股曾經失子的悲痛,又親又吻又抱地喜極而泣道:“乖孩子,真明事理……若能叫我一聲娘……便死而無憾了!”
小恨忙推開其親吻叫道:“阿姨,人家吃飽了,快找阿爹去。”
阿花把他放進童車,蓋好斗篷,放快腳步推車來到城門出口處,環顧四周,見沒有可疑的人,便低頭附在篷蓋上輕輕問道:“快告訴阿姨,如何找出你爹留下的‘路標’暗記?
小恨自己掀開斗篷翻身下童車,快速趨近城牆門的右側,然後邁開大步而行,嘴裡卻念著一、二、三、四的數字,當唸到五十的時候就佇於原地下動了。
小恨指著牆角下畫著的符號道:“阿爹就在這裡!”
阿花看見壁上畫著一問房子,裡頭端坐一個人的樣子,加上一道細小箭頭住下直達地面,感覺莫名其妙,慌然問道:“小恨,這問房子和裡頭的人,代表什麼意思?”
小恨笑呵呵地指著畫道:“這是寺院,但院中不是人,是‘佛’端坐的樣子;一道箭頭往下,就代表往前直走就行了。這麼簡單的畫,阿姨都看不懂?”
阿花抿嘴吃笑道:“唉,這是父子連心才能懂的‘路標’,就是讓當朝大儒來看也瞧不出個屁!”
小恨爬上童車遙指著官道前方,阿花笑吟吟地推車前進,宮道平坦,大約頓飯時間的路程,小恨喊停,又溜下車來跑到宮道旁豎立的一塊路碑,詳看了一會兒又上車,指著左側一條林問小徑,繼續前進。
小徑上有香客乘著轎子或策馬出入,阿花一看就知道前方必有寺院,便快速推車前進,當來到寺前的空曠處時,才發覺來往的香客突然不見了?
阿花機警地回頭一望,看見一頂豪華轎子由四名大漢抬著緩緩過來,於是故意將童車推往左側密林,而那頂轎子竟尾隨而至。
轎前簾布突然掀起,一個冷冷的聲音道:“賤人!故意要著咱們團團轉,老身可沒有這種耐性等人了!兒啊!快把她捉起來,讓我好好審問!”
阿花聞言嚇白了臉,望著樹林後面寺院的屋脊黃瓦隱隱可見:心想再怎麼狂奔都來下及了,那佛寺好像隔著萬重山那麼遙不可及。
阿花驀地抱起小恨狂奔,打算跑進密林離開險地:此時匆見一條人影從樹梢飄然而落,擋了去路。
“田某在此恭候多時了!任你再怎麼狡猾也逃下出我的手掌心,快說出你的刺客同黨落腳處,否則先宰了你!”
田廣森話畢,後方密林內竄出了十名隨扈將阿花包圍起來。
阿花嚇得魂飛魄散,抱著小恨回身就要跑,只見田廣森怒暍一聲,雙手握著丈二紅纓長槍,當棍一般一招橫掃千軍,擊中阿花的背部,轟得她抱著小恨若滾地葫蘆般旋飛出去,她悽叫一聲後立即狂噴鮮血,噴得小恨滿頭滿臉,
小恨見阿花臉色煞白氣若游絲,悽然大叫:“阿姨——”聲音淒厲直衝雲霄。
老太婆陳雲正好下轎,她左腕撐著木棍一拐一瘸來到阿花跟前,一瞼兇狠地提起包著銅鋅的木棍尖端,一下子就將阿花的右掌心釘在地面上!
阿花的右掌五指大張顫抖個不停,鮮血涅涅冒出,一股痛徹心扉的感覺瞬間襲聖,忍不住撕心裂肺地淒厲狂吼。
陳雲殘酷地冷笑道:“叫呀……小雜種戮了老孃一下,這隻算是利息而已。下論你是否懂得武功,右掌從此被老孃給廢了,一輩子都無法拿東西!快說出刺客的行蹤,否則再挑斷你的雙足筋脈,叫你一輩子爬著走!”
小恨一臉猙獰,用怨毒的眼神瞪著老太婆,老太婆瞧見小恨的眼神,氣呼呼地一巴掌打得他顛跌倒地,罵道:“小雜種,轎中有你的姐姐做為人質,你給老孃安分點,要下然就先宰了她!”
小女孩阿麗忽然衝出轎外,摟著小恨,小恨悽然叫了聲:“姐姐……連累你了……”
兩人互擁而泣。
阿花強忍劇痛怒斥道:“老太婆……你們不但凌虐孩童,而且留為人質……這算什麼英雄好漢……放了他們……留我一個大人要殺要削悉聽尊便……”
田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