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蟬。”
於陽泰驚訝問道:“徐國公死了?今年是洪武十八年……徐達不就是今年死的?我尚未得知,而展壯士怎會訊息如此靈通?太下可思議了!”
展風馳收斂悲傷,娓娓道:“展某在朝庭尚有些忠肝義膽的朋友,自然瞭解朝廷動態。譬如:錦衣衛有指揮使一人正三品今由毛驥當家,同知二人,從三品。檢事三人,四品。鎮撫二人,五品。十四所千戶十四人,五品;副千戶從五品;百戶六品。所統有的將軍、力士、校尉,掌直駕侍衛巡察緝捕。鎮撫司分南北,北鎮撫司專理詔獄。這些制度相信侯爺是知道的!”
於陽泰痛心疾首道:“這些惡犬、鷹爪!眼前雖是風風光光的,然而狡兔死、走狗烹這句警世名言,遲早會應在這批狗腿子的身上……展壯士只是一名江湖刺客,為何對朝廷動態這麼關心呢?莫非你也是受害者之一?”
展風馳瞬間拉下臉來不客氣道:“私事無可奉告!錦衣衛職司‘鎮撫’所屬的‘黑豹隊’每個人頭二百兩黃金,共八個人請侯爺再付一千六百兩黃金,此事才能敲定!”
於陽泰開懷地哈哈大笑道:“大妙了!這批鷹犬的人頭居然此不上綠林大盜的賞金?值得!展壯士如果通通殺光而沒有漏網之魚,本侯再追加工二千兩黃金!”
話畢,於陽泰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挑出了二十張,毫不猶豫地遞給展風馳。
“侯爺肯定展某不是一個言而無信之輩?”
“你若言而無信!就不是‘刺客子鬼劍’了……唔,展壯士下是攜帶一名五歲的幼子同行嗎?可否讓老夫見上一面?”
展風馳起身一揖,拍拍肇囊微笑道:“稚兒暫時安置於一處隱密居所,無緣拜見侯爺下。展某就此告辭,於十天之內必然有好訊息回報!”
於陽泰望著展風馳離去的孤寂背影,感覺上蒼要他揹負著一種無法言喻的使命,其背影散發出一團如煙似霧的凌厲殺氣,好像無數厲鬼張牙舞爪擁護著,令人望之寒毛盡豎,不傀是投身殺戮魔道的絕世殺手。
他要刺殺的終極目標是誰?那個人肯定寢食難安。
春雨綿綿。一問荒廢的寺院,唯獨大殿沒有倒塌尚可避風躲雨,一尊約人高的木雕觀世音菩薩巍然挺立,善目慈顏凝視前方,法相莊嚴,令人油然生出一份孺慕感。
荒野小徑冒出了一對夫妻,他們頭戴草笠身穿蓑衣溼答答地跑進了荒廢寺院,一眼便看上那間大殿要去躲雨。
那座殿內有人聲在喃喃自語。
漢子傾聽一下,隨即手腳俐落地褪下草笠及蓑衣放置屋簷下,突然若一頭壁虎般快速攀爬牆壁,從天窗去偷窺殿內動態,顯示出一身好功夫及靈敏的警戒心。
那個女子整個人平貼於地面,以石階護體,側耳傾聽殿中的聲音,夫妻檔一上一下攻防兼備的默契行為,顯然並非普通的百姓夫妻。
原來是殿內傳出了一名稚童的喃喃聲音道:“孃親,是我!是你最疼愛的寶貝……”
施展壁虎功的漢子,從天窗望見大殿那尊菩薩像後方傳來稚童孺慕依依的聲音外,並無其他人存在,立刻向趴在地面的妻子做個手勢,她便虎伏蛇行地潛進了大殿。
稚童喜悅的聲音迴盪空間,又道:“孃親啊,我已會背誦三字經了,又很乖,常聽阿爹的教訓,幫阿爹做很多事……”
潛行大殿的女子環顧四周,除了年久失修的剝落牆壁及風吹破窗發出的碰撞聲音,確實並無外人,但奇怪的是,聽不見稚童的孃親回話?
稚童充滿自信的聲音又從神龕後方傳出來道:“孃親,我每天自己穿衣服、自己吃飯、自己洗澡……晚上睡覺阿爹不在的時候,我自己可以蓋被……不怕暗喔!”
殿中女子向天窗打個手勢,那名漢子瞬間輕輕落地彈身再起,若一陣風掠進了殿內,隨即與妻子背對背依靠,各自伸出了懷中短刀警戒著,顯露出臨陣廝殺的豐富經驗,
稚童匆轉輕泣哀聲道:“孃親,人家……人家好想……好想你喔!你為何不跟我講話……是不是討厭我呢……”
這對夫妻轉身互相施個眼色,便緩緩靠近了神龕,各持匕首藏於袖中不露刀白,他們為好奇心所驅使,立即分成左右方向,打算前去了解稚童及母親為何會流落在這種荒郊破廟中。
稚童泣聲不止道:“孃親……孩兒最不喜歡……最討厭!阿爹丟下人家在這種地方……去殺人……
你要勸勸阿爹……為什麼這樣做……“
“殺人”二個字十分剌耳。
稚童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