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這是汗水，還是淚水。

只是，她臉上的表情透著掙扎與不安。

在浸泡許久後，她從水池中站起來。滾圓的水滴，在她那光滑的脊背上滾落，順著臀部滴落在水池中蕩起陣陣漣漪。

兩旁侍立的侍女，趕忙撐起一條圍巾，披在其身上。另一對侍女，將其引領到碩大的銅鏡前。待其跪坐在軟墊上後，小心的挽起她那如同黑色瀑布一般的長髮，挽出一個髮髻……插上一根鳳簪……

又在其眉心處貼上火焰紋的花鈿，使其婉約、雅緻中，又透著一股威嚴。

做完之一切後，有一隊侍女魚貫而入，手中捧著定製的奢華禮服禮服，上邊哪怕最不起眼的一個吉祥圖案，也是用赤金絲繡成。整個禮服，更是用稀有無比的冰蠶絲編制而成。

與其說是一件禮服，不如說這事一件靈器……尊貴、奢華、典雅、實用。

虞嫣從墊子上站起來，身上披著的毛巾撲簌簌掉落，露出那讓任何一個女人看到都會嫉妒的發狂，任何一個男子見到，都會生出最本能，最原始的反應的光滑背影。

修長的身材……柔曼的腰肢，羊脂玉一樣的面板……給了人類最美好的幻想。

噠噠噠……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傳來，所有侍女都跪伏於地，拜見她們心中最神聖的人。

只有虞嫣。依然站在鏡子前，一動不動。哪怕身子完全呈現在另一個男人面前，也沒有絲毫的羞赧。

曾幾何時，自己一無所有。被下人欺負，被其他兄弟姐妹所凌辱……母妃病死，無依無靠。偌大的皇宮房間千萬，可是，她不論怎樣用心的尋找，都找不到自己的一個安身之所。

是這個男人，帶她遠離了那個吃人的皇宮。也是這個男人。教給她如何獨立生存的勇氣以及力量。

現在，再次站在這個男人面前。虞嫣發現，自己就如同身體此時的狀況一般。除了一個支離破碎，千瘡百孔的靈魂，和當年的自己一樣，依然的一無所有。

“虞嫣，為何不換上師父為你準備的禮服！”

臧思巴聖者渾厚的聲音響起，並未引起虞嫣情感上的任何波瀾。或許，此時的她已經沒有心了。

當初。自己的手刺入古星河的胸腔內，掏出那顆跳動的心臟。

隨之失去的，估計還有自己的那一顆。

“師父，為什麼要這樣。我已經一無所有了……為何就不能給我留下一點幻想的空間。為何要將我最珍視的一切打碎！”

臧思巴聖者走過去，從侍女手上的托盤裡，將禮服抖開，輕輕的為虞嫣披上。

“別耍小孩子脾氣。你不是一無所有。而是擁有世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