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居然會暗中聯合大宛對大周邊陲虎視眈眈,母后來信要我趕緊回去主持大局,為了我的國家,為了母后,我要先離開你一段時間。”
這下,杜離算是徹底明白為何皇上要御駕親征了,原來,如今這局面居然會如此混亂,竟然連大夏都被捲進來了。
想到皇后娘娘對自己的恩情,又想到大宛這些年的狼子野心,杜離鼓起勇氣慢慢朝著夏鳳輕走過來,然後,在靠近他的時候,用真誠的眼睛看著他,道:“你回去,是阻止你父皇相助大宛的事情嗎?”
夏鳳輕明顯察覺到杜離對他態度的變化,當下會以為杜離時喜歡聽他說這些事,所以,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具體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要等我回去知道了一切才能做出決斷。”
杜離忙道:“那我可以拜託你一件事情嗎?”
夏鳳輕連性命都可以給杜離,別說是一件事情,就算是千百件事情,他也是願意去做的。
夏鳳輕驚喜的連連點頭,道:“你只管說,你說的事情我一定會幫你辦到。”
杜離為難的抿了下桃花般的嘴唇,看著待她如此真誠的夏鳳輕,雖說有些心虛,可終究還是說出口:“等你回去,你一定要拼力阻止你父皇,讓大夏決不再暗中幫助大宛。”
夏鳳輕怎麼也沒想到杜離會請求他幫助這件事,當下,便愣了一愣:“這是為何?雖然我也不支援父皇與大宛聯絡,但在事情沒明朗之前,連我也要暗中觀察些許,察覺到其中利害之後才能做出決斷;這樣不分緣由直接斷絕聯絡,會不會太草率。”
一聽夏鳳輕這話,杜離就急了,連忙跺腳道:“你剛才還說一定會幫我辦到的。”
夏鳳輕立刻啞然,跟著也是滿面的委屈:“我……我不知道你會讓我辦這一件,我……我、……”
夏鳳輕的確是為了杜離可以豁出性命不要,但是,這並不代表可以為了杜離將自己的國家拿出來做籌碼;畢竟,一國之土裡有數之不盡的生命,那些生命都是屬於他們的,不是屬於他夏鳳輕的;他夏鳳輕可以將命交給杜離,但並不說明了也能將他的子民的性命也交到杜離的手裡。
從小學的治國大治和各種為君之道困擾著夏鳳輕,讓他再杜離面前有口難言、有嘴難說。
看著夏鳳輕掙扎彷徨的模樣,杜離就知道自己必須拿出一些犧牲才能讓他衝破那些道理束縛徹底動心;再說了,大宛是個那麼兇殘的民族,以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聽說過,大宛經常仗著騎兵天下無敵,騷擾各國邊界,這樣壞蛋的傢伙,大夏幫著大宛這不是助紂為虐嗎,就算是大宛提出了讓人心動的條件,也不可以幫助壞人不是嘛。
杜離說服著自己,暗中咬了咬牙,然後心一狠,對著夏鳳輕說道:“你要是肯答應我說的話,我就給你講一個我的秘密。”
“璃兒……”無法滿足心上人願望的夏鳳輕很是挫敗推搡,只能喃喃的喊著杜離的名字。
杜離伸出手扶在自己的帽冠上,然後將帽冠拿開,一頭烏黑的長髮頓時傾瀉而下。
在如瀑布般散下來的長髮間,夏鳳輕恍然失神,怔怔的看著面前這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心愛之人。
杜離瞧著夏鳳輕那近乎痴呆的模樣,笑了:“你不是一直糾結自己會患上龍陽癖好嗎?如今我告訴你,我不是男子,是女兒身;七皇子,杜離本名喚作杜璃,乃是大周薊州人氏,年芳十六,乃貨真價實的女子是也。”
夏鳳輕看著眼前這張宛若出水芙蓉般清麗脫俗的面頰,只覺得腦海中一陣陣白光閃過,一會兒像是登上巫山雲霧,一會兒又像是跌入萬丈深淵;那些與杜離相遇相識的畫面如斷了畫面的畫卷一張接著一張的在他眼前飛過。
被他欺負的快要哭出來的杜離,被他抓住害怕瑟縮的杜離,甚至是被他抱在懷中驚嚇過度的杜離;那一張張嬌俏的臉頰,那一個個生動的表情,如夢魘,如酒釀,齊齊朝著他的心口猛烈地撞擊;跟著,在連番的撞擊中,他終於無法承受,眼神開始模糊,然後,在一聲驚嚇的喊叫聲中,他的身體一歪,徹底暈厥過去。
杜離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將頭髮放下來的樣子能把人給嚇唬暈了,瞧著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夏鳳輕,被嚇著的她慌忙無助嘴角,跟著,忙上前蹲下神,又是掐人中又是搓虎口,一聲又一聲的叫著夏鳳輕的名字。
至於夏鳳輕,他就像是踩在了雲端上一樣,渾身都輕飄飄的,耳邊傳來宛若黃鸝般的聲音,那聲音裡,帶著焦急,更帶著讓他心疼的顫抖;在腦子還能轉動的最後一刻,他內心深處只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