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趙禮此刻已經在心裡將凌洛辰恨的死死地,在靠在趙禮肩膀上的時候,陳葉青開口說道:“你就別在這裡一副很是後怕的模樣了,如果不是凌洛辰允許,你認為我會在明知道扶桑是他的人的同時還會挑戰他的底線,殺了那個賤女人嗎?”
趙禮一愣,顯然是有些不明白陳葉青的意思。
陳葉青很是好脾氣的拍了拍趙禮的心口,得意洋洋的說道:“趙禮,你知道扶桑是誰嗎?她居然是虞子期;虞子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那可是唯恐天下不亂、以為天下男人都只愛她的**貨色;從她潛伏進宮的那刻起,就一路囂張一路漏洞百出,當我在處置蕭玉桃的時候,我不相信依照凌洛辰的智商他會不清楚我接下來的一步棋就是瞄準了虞子期;可是,凌洛辰偏偏在明知一切的情況下眼睜睜的看著我將那個傻逼女人給弄死,你說,他是不是已經在暗中同意了我痛下殺手了呢?”
這下,趙禮疑惑了:“那他為什麼要派人夜闖芙蓉宮來綁架你呢?”
“什麼?綁架我?凌洛辰嗎?”
趙禮道:“如果不是大哥出手,怕是我都來不及回來見你。”說著,趙禮就緊張起來,這份緊張簡直比他當初被囚禁在莊園裡還要讓他憋悶難受;讓他出狀況,他根本就不怕,可如果讓她出了狀況,想到這裡,趙禮就手指冰涼的抓住陳葉青的柔荑,將那軟乎乎的小綿手緊緊地包裹在他的掌心之中,忙開口問:“媚兒,你好好的想一想,當初在懲辦虞子期的時候,她可曾說過什麼?你可曾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陳葉青聽趙禮提起虞子期,心口就一股股的直泛酸;乾脆直接將自己的手從趙禮的掌心中負氣般的抽了出來,沒好氣的開口說著:“還用的找我好好想一想嗎?閉著眼睛都知道虞子期會跟我說什麼,顛來倒去的,還不就是那些話;第一,我這樣無才無德的人不配當皇后,她那樣冷豔高貴的人才是皇后的不二人選;第二,像皇上您這樣經天緯地的人,收了我在身邊簡直就是玷汙龍目,我在虞子期的眼裡和心裡,那就是破壞你和她繾綣纏綿的第三者,天生就應該作死雷劈,完全不該出生在這個世間。”
說道這裡,陳葉青就拿捏出腔調,裝模做樣的捏著衣袖擦了擦本來就沒有絲毫淚漬的臉頰,又道:“可憐臣妾為了皇上的事情這些天來夜不能寐、日不能寢,徐太醫來給臣妾請平安脈的時候,都說臣妾有些肝火躁動,身體微恙。”
明明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故意說出這些話讓他心堵的,可趙禮還是在聽到陳葉青說自己身體不適的時候有些慌了神:“虞子期當年與我在一起根本算不上什麼事,我那時年少,看見一個擁有那樣才情和美貌的女子一時間有些亂了神,也不過是稍許的迷戀罷了;我現在心裡腦子裡都是你,你就別再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兒挑剔我的不是了,好不好?”
陳葉青只有在親耳聽見從趙禮口中說出虞子期根本算不上個什麼東西的時候才覺得心裡一直小小憋悶的地方才舒坦了許多;他自然清楚其實在趙禮的心中,在虞子期當初決定要嫁給趙靖的時候,趙禮這樣挑剔的人就會選擇將這樣一個女人忘記;可是,不知怎麼回事,陳葉青明明知道趙禮的心中已經沒有了虞子期,但又想到當年趙禮曾經和虞子期一起詩情畫意過,這心裡頭終究有些不對勁兒。
所以這才會拿喬著讓趙禮說出虞子期不過是過眼雲煙,他的心裡頭才會痛快。
女人的那點小心思趙禮這輩子都不會懂,尤其是像葉青哥哥這樣子不男不女的,怕是趙禮到下輩子都不會懂。
所以,在看見陳葉青露出一副陰謀得逞的竊笑時,趙禮也不過是失笑的搖了搖頭,繼續道:“你還沒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陳葉青雖然不知道趙禮為什麼一直揪著這個問題不撒手,可也知道既然他這樣迫切的想要知道,想必也是極為重要的:“其實,也沒發生什麼;當時靖王也在場,靖王在告訴我扶桑就是虞子期的時候我也嚇了一大跳,然後我就想到曾經看過的江湖話本,就學著裡面的手法讓黃梨端了一盆清水,拿了帕子浸溼後去擦虞子期的臉,然後就看見了一張‘無麵人’。”
說到這裡,趙禮這才算是徹底知道為何凌洛辰要急急忙忙的對芙蓉宮下手了;原來,他是害怕這個。
看著趙禮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陳葉青道:“怎樣?想明白了嗎?”
趙禮伸手點了下陳葉青的鼻尖,一臉的溺愛:“想明白了,原來凌洛辰是忌憚朕的皇后太聰明。”
陳葉青沒趙禮那麼多的拐拐腸子,自然是想不透這一點的;好在他也沒那麼多閒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