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覺得他這種情緒不穩的神經病什麼事兒都是能幹的出來的。
就拿現在來說吧,蛇精病七皇子明明是眯著危險的眸子死盯著他找他茬,可還是一副玉體橫陳的模樣豎在他面前;小白貓不禁更加為自己的未來堪憂的同時,還小小的往自己熟識的醫學領域上想了一下,不知道太醫院裡的那本《精神錯亂雜症》裡有沒有記載關於治療蛇精病具體細節;小白貓雖然醫術了得,可術業有專攻,他對蛇精病並不是很研究,倒是他的師傅徐太醫是個中好手,對付蛇精病這種癲狂之症最是有心得了。
夏鳳輕此刻根本就不知道小白貓心裡在想些什麼,如果他此刻若是知情小白貓的腦子裡在想些怎麼治療他暴躁易怒毛病的病症,他一定會在這一刻就衝下床,掐著小白貓的脖子讓他立刻變成一隻雙腿一蹬的死貓。
“說啊?為何來找本殿下?快點!”夏鳳輕又不耐煩了,他是真心討厭這個跟娘們似地御醫,這小子生的唇紅齒白的不說,就連性格也是扭捏的厲害,而且還膽小如鼠,每次都是悄悄地看著他,偷偷地打量著他,可這傢伙還以為自己不知情;真是有夠傻的。
小白貓被夏鳳輕吼的身子又是一抖,終於,在捏了捏拳頭後,終於鼓起了勇氣:“七皇子殿下,小臣聽說你只交了兩天的房錢,小臣覺得皇后娘奶身子虛弱的厲害,不易再長途行徑,必須安靜下來靜養。”
靜養?!夏鳳輕眼神古怪的看了眼小白貓,這傢伙冒著驚動他午睡的危險為的就是來跟他說這些?!
想到這裡,夏鳳輕就怒了,發怒的蛇精病患者立刻從床上翻騰起來,指著小白貓的鼻子就是一通怒吼:“你少在這裡跟本殿下蹬鼻子上眼,本殿下同意進城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你還敢來討價還價?她司馬媚要死要活挨著本殿下什麼事兒?你不是御醫嗎?不是最好的御醫嗎?給病人治病天經地義,要是病人的病治不好,那也只能說明是你的醫術不精;杜離,本殿下把話說到這兒,就只有兩天的時間,兩天之內你看不好司馬媚,她也必須跟著大部隊一塊上路;到時候要是死在路上,那也是你的責任,知道嗎?!”
小白貓被這樣發怒的蛇精病又嚇著了,縮著脖子眼淚都快滑出眼眶。
夏鳳輕看見他這副泫然欲滴的模樣就心煩:“快擦掉眼淚,你丫是男人嗎?動不動就哭!本殿下強你了嗎?——以後再看見你哭就掐斷你的脖子。”
小白貓已經覺得自己可委屈了,沒想到現在還要被蛇精病要挾恐嚇;一時間心理防線又差點承受不住,可是又害怕他真的會掐斷自己的脖子,杜離就硬是扛著不敢再讓自己落下眼淚,只敢小聲的抽搐著打哭隔。
雖然自己已經淪落到被蛇精病罵的地步,可小白貓還是很堅強的,就看這明明嚇得快要瑟縮起來的小東西硬是堅強的挺起下巴,掛著淚痕的大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委屈可憐的霧氣,可那粉嫩嫩的嘴巴卻是不閒著:“七皇子,小臣是皇上撥給芙蓉宮的御醫,為的就是替皇上照顧好皇后娘娘,娘娘身子本來就瓤,可再也經不起您這樣下死命令了;小臣不管七皇子心裡怎麼想,可小臣今日就把自己想說的告訴七皇子;只要小臣還活著,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娘娘的身子被你們給糟蹋垮了。”
小白貓閉著眼睛硬是將這一通話給喊了出來,喊完之後,他的腿就軟了!
就看這麵糰似的人物,因為剛才情緒激動和一通亂喊而震的有些發紅的臉頰上透著一股脆弱的蒼白之色;尤其是在杜離抬起頭又偷偷地去看夏鳳輕時,終於小腿再也承受不住蛇精病陰寒的眼神,‘噗騰’一聲,他給嚇跪了!
杜離剛才只顧著照顧病人,根本就沒想那麼多;可如今在他看見七皇子那雙要殺人的眸子時這才惶惶發覺自己這是觸怒了一隻什麼變態玩意;小腿嚇軟了又怎樣?沒給嚇尿了都算是心理素質已經提高的表現。
夏鳳輕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小東西,一雙手捏成了拳頭,咯咯吱吱的響。
如果不是看在如今司馬媚身體虛弱必須要有大夫照顧才能上路,他真的會掐斷這隻細白的脖子;還真是反了他了,司馬媚偶爾給他氣受也就罷了,沒想到這小東西也敢來逆他的鱗?
夏鳳輕攥著咯咯吱吱響的拳頭一臉陰狠冷厲的走下床,就看那雙厚實的腳趾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讓人看見了都覺得冰得慌,可這傢伙卻像是感覺不到一樣;一步一步的朝著杜離走過去。
終於,在靠近杜離的時候,夏鳳輕站定,隨著他的這個動作,小白貓也跟著配合著嚇得一哆嗦,水汪汪的大眼睛裡的兩泡眼淚,眼看著就又要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