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自古以來,皇室的繼承人就有立長為尊的做法,不為別的,只為避免嫡庶之爭、兄弟相殘;凌洛天是嫡長子,親媽又是凌國老皇帝的正宮皇后,他當選太子簡直就是命中註定;就像他們的趙澈小朋友一樣,一出生就被冠上了太子這頂高帽,由不得他來選,也不能被其心懷叵測的賊子撼動。
看陳葉青點了點頭,趙禮長舒一口氣,繼續說道:“只是凌國皇帝子嗣甚多,其中不乏覬覦太子之位之人,只是凌太子自幼便被封為太子,又是正宮所出,自小不管是言行舉止還是行為德行就算是偶有過失,但從未犯過大錯;所以,縱然有人想要取而代之,也是難上加難,不易之舉。”
關於趙禮對凌洛天的評價,陳葉青只能嘿嘿嘿的笑一笑;什麼叫做言行舉止偶有過失?這傢伙明明就是個大蒜頭,成天都在闖禍燻人好不好;看來趙禮真的跟凌洛天狼狽為奸了,居然都忽略了當初這小子聯合著趙煜暗害自己的事情了。
看見陳葉青眼底一閃而過的不屑之光,趙禮只是淡然一笑,忍不住去撫摸那顆小小的腦袋,乾燥的手掌心,很是溫暖:“只是有些人天生就是不安分的主子,凌國後宮中有一個多年來頗受寵愛的麗妃娘娘,其子凌洛辰因母親受寵的原因,多年來一直被凌國皇帝青睞有加;可就是這樣的驕縱,讓他已經不滿意只做一名簡單的皇子這般簡單。”
話說到這裡,陳葉青總算是鬧明白了!
原來,是有人想要奪取凌洛天的皇太子之位,而這個人母親是寵妃,自己又在老皇帝的心目中份量不同凡響;這才引得凌洛天如臨大敵,不得不低下頭找趙禮求救。
陳葉青難得冷靜下來,朝著凌洛天拋去了一個同情的眼神;原來你小子也是個苦逼的主子,只要一天沒坐上皇帝之位,你小子就是一個隨時可能會被自家弟弟幹掉的危險太子爺呀!
凌洛天像是沒看見陳葉青投來的關心目光一樣,雙手背立在身後,整個人都給人一種臨危不亂、不懼威脅的膽色:“二弟自幼便十分聰穎,父皇喜歡他多一點也無可厚非;麗妃母族龐大,妄圖操控朝臣言論讓父皇廢長立幼的心思我也能大致瞭解一些;畢竟,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會甘於平庸,手裡有了可以制衡的籌碼就想要拼一拼,心底深處盼望著興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在等著自己;卻不知,拼搏不光需要勇氣,更多的是運氣;他凌洛辰想要當太子,若只是單單針對我也就罷了,可他的母親卻敢堂而皇之的挑釁我母后的權威,這一點,我絕對不會允許;如果說,我的太子之位能保住母后的後宮之主的位置,就算是為了從小艱辛養育我長大的母親,我也會放手一搏!”
趙禮聽著這番話,那雙本來幽沉的眼睛忽然一晃,就像是被石子擊亂了的湖水,亂了一池的漣漪。
看趙禮這樣,陳葉青知道趙禮定然是想到了柔妃娘娘,那個溫柔的、謙虛的,同時也是可憐的偉大母親;古往今來,後宮女人的一聲宿命都綁縛在男人的身上,一個是自己的夫君,當朝的帝王,一個就是自己的孩子;難怪凌洛天會說出為了自己的母親也要拼搏一試的決心,想必是那個麗妃實在是欺人太甚了,一個小小的嬪妃儼然已經狂妄自大到忽視一國之母的權威。
不過,想來這個麗妃娘娘也不是一個真正聰明的女人,野心太大、太昭然若揭了;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凌洛天這隻一直假寐的雄獅。
陳葉青看凌洛天的目光漸漸地由同情他變成了同情敵人,然後在回頭看趙禮的時候,又狠狠地打了個冷顫,心想:那麗妃娘娘上輩子得做多少孽障,才能在今生由這兩隻畜生合起夥兒來欺負她呀!
只是,他剛在為麗妃娘娘悄悄地擦了把同情之淚,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抬眸,死死地盯著趙禮,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躂:“依照這樣的劇情發展,也就是說,從一開始,皇上就知道凌洛天不是劫持臣妾而是在利用臣妾將你引出來?”
趙禮抬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咳,難得臉皮厚的他居然對老子露出了一絲愧疚和羞愧的神色!
陳葉青瞧他這模樣,頓時一拍大腿,差點沒蹦起來。
“趙禮,你他媽從一開始就在利用老子是不是?”陳葉青的臉上這兩天養出來的那點肥膘跟著他的主人一起顫抖著怒視著趙禮,像是那孫子敢點一下頭,肥膘就自動飛出來,一把糊在那混球的臉上再也不肯下來。
趙禮沉默,只是悄悄地別過頭不去跟陳葉青硬碰硬。
可這天底下,偏偏就有一種人他不會看人眼色,別人越是狂躁的時候,他越是駟馬難追的往上撞;很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