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不斷地噴灑在陳葉青的耳背後面,可是與他氣息溫度截然相反的是他毫無溫度的嗓音繼而傳來:“為了主子大業可圖,我等宵小性命失去了又何妨?皇后娘娘,本來我還想放你一馬,只是若是他倆再這樣急追不捨,那就只能魚死網破了!”
陳葉青被身後那冷颼颼的聲音驚嚇的心中一跳,艾瑪!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小子是要破罐子破摔,玩撕票的遊戲啊!
陳葉青本來就揪起來的心更是狠狠地攥成了一團,生怕這時候他再說出什麼話刺激了這已經有些瘋魔的小子。
駿馬在夜色中狂奔,夾雜著寒風的冰雪像是跟陳葉青過不去似的一個勁兒的往他臉上砸;陳葉青覺得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要不然他怎麼會讓他坐在他前面給他擋風又擋雪呢?
身上穿得再厚現在也快被凍透了,陳葉青覺得自己睫毛上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雪,忍著連打幾個噴嚏的衝動,陳葉青對身後喊話:“我說,你能讓我坐在你背後嗎?我向你保證,絕對會抱緊你精瘦的腰肢,死纏著你的長腿,跟你瘋瘋狂狂到天涯怎麼樣?”
陳葉青看不見那人臉上的表情,只能感覺到身後緊貼著他的那具身子隨著他的話猛地一僵,跟著,那人夾雜著怒火和浮躁氣息的聲音再次傳來:“閉嘴!”
“你以為我想開口說話呀,要不是老子快要被凍死了,你讓老子開口老子都不帶理你的。”陳葉青喊完這句話,就忙用已經凍得發僵的手指去揉搓自己的臉頰;只覺得自己的臉頰像是快要被凍脫皮了一樣,輕輕一碰就是一陣鑽心的疼痛。
可偏偏就在這時,身後緊追不捨的兩個人使著一出漂亮的輕功急追不放;其中一人更是武功卓絕,一邊在使著輕功追趕不捨的情況下居然還從身後的布袋中掏出一排銀光閃亮的東西,緊跟著就聽見‘嗖嗖嗖’的幾聲,一派在夜色中都閃爍著陰寒之光的暗器像是長了眼珠子似的朝著他們齊齊飛來。
縱火犯的武功也是很不錯的,只是此刻他懷中帶了個拖油瓶,瞬間就從高手降低了一個檔次;在護著陳葉青從馬背上翻下來的時候,數枚飛鏢暗器堪堪擦過他們的耳際,鋒利陰狠的朝著前方直射而去。
陳葉青沒有武功,自然不清楚這排飛鏢的威力;可是,根據他多年演戲的經驗也能判別出來,如果不是被身後的暗器逼急了,縱火犯也不會帶著他一起跳下馬背。
我去他舅舅家的!這他媽是誰射的飛鏢?這他媽是誰在老子面前亮的暗器?不知道這世上有一個詞語叫做‘誤傷’嗎?如果不是縱火犯在關鍵時刻將他一把抱下馬背,那他豈不是就要被紮成刺蝟了?
想到這裡,陳葉青就雙眼冒火的朝著那那對輕功卓絕的身影看過去,只是那兩個人卻像是商量好了一樣統一穿著黑色的披風,頭上碩大的兜頭帽遮下來,別說是臉了,連下巴都看不見。
陳葉青尋思著身邊的人誰能有這麼俊的功夫的同時還對自己如此牽腸掛肚的,能不顧這寒夜淒涼,對著被劫走的自己這般不捨得窮追猛趕?
縱火犯失去了腳力,此刻帶著陳葉青知曉是逃不了了;既然走不掉,那就唯有硬拼,他就不信對方只有兩個人,自己拿出全部的本事會幹不過對方。
想到這裡,縱火犯就忍不住走上前攔在陳葉青面前,悄悄回頭看身後的女人,道:“這兩個人,你認識嗎?”
陳葉青一直都在眯著眼睛託著下巴看那倆哥們,披風太大了,遮住了他們高大頎長的身型,兜頭帽也太大了,完全把他倆的臉都遮的嚴嚴實實;這叫他如何判定來者是誰?
陳葉青思考了半刻,實話實說的搖了搖頭道:“那個,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除非你能想法子將他們的帽子摘下來。”
縱火犯眼睛一眯,顯然是不相信陳葉青的這番話。
陳葉青一瞧見縱火犯那神情,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樣,我去他丫的!都這個時候了,他還用得著欺騙這小子嗎?
陳葉青臉一黑,沉色道:“你少拿那副不信任人的表情面對著老子,實話跟你說,我真就不認識他們;以前我身邊是有一個高手暗中保護來著,可那小子喜歡逛花樓,花娘的雙腿一夾他,他就再也邁不開步子了,所以經常腿軟的從房樑上掉下來;除了他,我身邊就再沒武功高強的高手保護了,忽然冒出來這兩個,我心裡比你還沒底,指不定這倆小子也是來要老子小命的;喂!縱火犯,你可要保護我啊!”
陳葉青說這些話可是實打實的大實話,他現在猶如驚弓之鳥,隨便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能將他給驚翻了;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