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憤憤不平的走到牆角,軟綿綿的小身板‘砰’的一聲靠在身後冰涼的牆面上,右腳尖輕輕地踢左腳跟,很是不高興的嘟著嘴生悶氣。
*
內殿裡
陳葉青一口氣將自己在初荷宮看到的一切講給趙禮聽,在知道趙禮在自己身邊安插眼線的那一刻,陳葉青就決定做什麼事兒都對這孫子坦白;不為別的,只求這傢伙別多心猜疑;要知道依照趙禮多疑的本性,他要是對這孫子隱瞞一分,他就能幻想出十分出來。
與其讓他不斷幻想自己有可能對他不忠不義,他倒不如主動倒貼,哄他個措手不及。
可是,把趙禮哄的太好的下場就是,這混球又開始對他動手動腳。
噯噯噯!昨天晚上才剛運動過,腿到現在還有些發軟,你小子就算是精力旺盛到堪比六月發春的母貓,也沒必要這般猴急的將手在他腰上到處遊走吧。
陳葉青被趙禮摸的心口一跳一跳,忍著漸漸有些變粗的呼吸,不斷的開始找話題妄圖打斷這孫子的淫念。
“皇上覺得,那嫻貴妃準備耍什麼么蛾子?”
趙禮一把就將陳葉青打橫放在腿上,剛才還是一隻手,現在可好,兩隻手齊齊上陣,一隻手在下面託著他別讓他掉下去,另一隻手像是玩鬧一般輕輕地扯他的腰帶;明明做著這麼猥褻淫邪的動作,可這小子卻是一副正氣盎然、蕩氣迴腸的君子模樣;果然,混蛋不分男女,流氓不分公母;趙禮耍流氓的的段數簡直越來越高,現在都能用高尚的道德標準來偽裝他那淫念邪惡的內心世界了。
“皇后認為,蕭玉桃準備做什麼?”趙禮一邊問著,一邊執著的捏著他的腰帶,輕輕的拉呀拉。
哎呦喂?這傢伙是在跟他玩踢足球嗎?他明明是將問題扔給他來回答,現在可好,直接又被他丟回來了。
陳葉青吞嚥著口水,警惕的看著趙禮扯他腰帶的動作,心想如果他真敢在等會兒就扯開腰帶對他又做那禽獸不如之事,那他就敢把喊叫的聲音鬧騰的大一點,最好是能驚動在外罰站的趙澈小崽子,引得那小傢伙進來看看自己的親生父親是怎樣在大白天宣淫的。
“媚兒在想什麼?”
在想給你兒子撞見咱倆行苟且之事之後,你這張俊美的老臉還能掛得住不?!
陳葉青自然是不敢跟趙禮說實話的,只是在他懷中巧妙的轉了下身子,將已經被他扯鬆了的腰帶壓在屁股底下,這才揚起硬扯出來的笑臉說道:“皇上,嫻貴妃要對趙麟兒不利,她擺明就是在利用這個孩子,可這個孩子並非是聽話的主子,臣妾擔心總有一天當那個女人發現自己無法控制這個孩子的時候,會痛下殺手。”
說到這裡,陳葉青偷偷地看了眼終於不再對他動手動腳的趙禮,繼續說道:“雖說這個孩子的存在讓臣妾很是感到威脅,但不過是個天真無邪的孩童,不應該就這樣死於非命;再講,皇室血脈,豈容一個小小妃嬪能夠左右生死的?她也太將自己當回事了吧。”
聽他這樣說,趙禮並不給出自己的想法,只是輕輕地笑了笑後,又開口問:“那媚兒決定如何做?”
“將趙麟兒從初荷宮裡接出來,交給靖王撫養。”
“大哥?”趙禮顯然是沒想到陳葉青會這樣說,一時間那雙幽深的眼神帶著疑惑之色充滿質疑的看著陳葉青,似乎是要將懷中的女人徹底看穿一樣。
陳葉青被趙禮這專注的眼神看的心裡發虛,他自然是不會那麼好心真的想救落在嫻貴妃手裡掙扎無果的趙麟兒;如果說以前他只是稍稍忌憚這個孩子會在將來成為趙澈登基的絆腳石,那麼今日一見,陳葉青心底深處的那絲忌憚終於演變成不得不重視的擔憂。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次見面,可趙麟兒給陳葉青的震撼感實在是太強了;那個孩子實在是太聰明,想起趙澈對趙麟兒的那種依賴感和難言的喜歡之情,能讓他不擔心將來如果趙麟兒真的被蕭太后和嫻貴妃二人收買,會不會做出對趙澈不利的事情呢?
皇室子弟之間的友誼,本來就是十分脆弱的;誠如趙禮和趙煜這對親生兄弟,還不是鬧了這麼多年的彆扭,甚至還差點演變出兄弟相殘的局面。
趙禮自然是察覺出懷中女人的用意,也難怪她會這樣忌憚那個孩子,試問天下當母親的,誰會將一個炸彈放在自己親生孩子的身邊,與其日夜擔心那顆炸彈會真的爆炸,倒不如將炸彈的芯子掐斷,這樣就算是有一天這顆炸彈爆炸了,那也只會是一枚啞炮。
看著懷中女子的小心翼翼,趙禮就像是看見了多年前的母親;那時,母親應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