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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系?”

“人心很壞。往往喜歡惡意揣測肉眼沒有看到的事情,又特別相信耳朵所聽到的傳言。”霍去病的眉宇湧起一縷哀傷,但很快又嘿嘿一笑說:“尤其是面對漂亮姑娘,男人總有酸葡萄心理。

“心裡越酸,詆譭的就越厲害。因為唯有這樣,他才能稍稍彌補沒有得到那顆葡萄的失落之情。現在,你就是這顆酸葡萄。”

“你再胡說,我真要生氣啦!”可厲虹如臉上一點不像要生氣的樣子,說道:“我知道一家,巴蜀風味特別地道。你能不能吃辣?”

“再辣也辣不過你吧?”霍去病道:“如果我說不能吃辣,你也不會換地方吧?”

“也是!”厲虹如嬌笑,一蹦一跳走在寂靜的街道上,如同一羽歡快躍動的小鳥,將悲傷和苦難留給了長安的夜。

這時已經是深夜,位於熾盛街上的夜市依舊火爆異常。街面上車水馬龍,人聲鼎沸;街邊酒肆林立,燈火通明。許多小商販沿街叫賣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夾雜著天南地北的方言口音,像是一鍋煮沸了的大雜燴。

盛世長安,在夜幕中展現著她迥異於白天的迷人丰姿,讓多少遊子留戀難捨。

“就是這家!”厲虹如纖手指著街邊一家掛有“巴山蜀水”金字招牌的酒樓說道。“不過本小姐事先申明,由於要喝酒的是你,我只是陪同,所以酒賬必須你來付。”

“你不會把剛分到手的一百兩金子全部花完了吧?”霍去病懷疑地看著厲虹如。

“當然不會。”厲虹如說:“但我要留下一部分作為將來回定襄的盤纏,絕不能動。”

“你要回定襄?”霍去病怔了怔,走進喧囂吵嚷的巴山蜀水酒樓中。

“那就要看長安好不好玩了。啊,這裡有座,快來!”兩人上了二樓,厲虹如眼明腳快,搶住一張客人剛剛結帳離桌的位子,招呼霍去病。

霍去病坐下,忙得團團亂轉的酒樓夥計一面麻利地收拾桌面,一面問道:“兩位客官,你們要點些什麼?”

“毛血旺、酸菜魚、辣子雞、回鍋肉、水煮肉片……”厲虹如看著選單,也不管自己和霍去病究竟能吃多少,一口氣地連叫了十幾樣巴蜀名菜。

很快酒菜上齊,厲虹如夾了一筷子酸菜魚吃下,讚道:“嗯,好味道。”

“通常吃白食的人都會這麼說。”霍去病拍開酒罈封泥,給自己倒了一杯。

“小氣鬼,不就一頓飯嘛,改天我請還。”厲虹如扭頭觀察二樓坐著的十幾桌客人,其中不少都隨身攜帶著兵刃。她壓低聲音問霍去病:“他們都是來參加天下英雄大會的吧?咱們也報名吧。”

“報名?”霍去病一愣停下酒杯,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肆意的笑聲引得樓上的食客紛紛側目相望,他卻無所顧忌。

“你笑什麼嘛?”霍去病的笑聲讓厲虹如又羞又惱。

“我笑你傻。”半晌後,霍去病的笑聲方才停歇下來:“你忘了那塊翡翠配飾了嗎?如果咱們傻乎乎地像別人那樣正兒八經地去報名,掃的可是那人的面子。”

兩人正在談笑,樓梯咚咚響動,從底下鬧哄哄上來七八個人。

走在最前面的中年胖子衣著華麗,神情驕橫,視線掃過酒樓落定在霍去病和厲虹如坐的這桌上,招手喚來身旁的夥計吩咐道:“叫兩個年輕人挪下位,把靠窗的桌子讓出來給我們。快去!”

夥計面露難色又不敢不聽,走到霍去病跟前低聲下氣地笑道:“客官,您和這位姑娘能不能換張桌子,我讓大廚再加送您兩道炒菜。”

“不換!樓上還有空桌,憑什麼要咱們讓?”厲虹如打心眼裡看不慣胖子的做派。

夥計小聲勸道:“您這臨窗的座席是咱們二樓最好的位子,每回孫二爺帶朋友來都要坐這兒。姑娘,您是外地人吧?難怪您不知道,這位孫二爺是武安侯田丞相的親戚,長安城有名的大富翁,小店的生意全靠他賞光。”

“武安侯怎麼了?”厲虹如嬌哼道:“他來了我一樣不會讓位。”

夥計見勸說無效,苦著臉向孫二爺求助。孫二爺晃晃悠悠走上前來,把胡蘿蔔似的又紅又短的胖手按在桌上,說道:“你們開個價,給多少錢才肯讓座?”

霍去病一聲不吭,優哉遊哉地自斟自飲,但神色中的不屑和厭惡卻表露無遺。

“臭小子,又想扮豬吃老虎。”厲虹如心裡暗罵一句。她的俏臉上漸漸浮起笑容,向著孫二爺說道:“你早講嘛,我這人最喜歡白吃白拿了。”

“一兩銀子?好辦,我這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