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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來的銀甲侍衛,也不反抗,只是淡淡問道:“先生,你的解藥需要多少種藥材才能配齊?”

“不多,也就七八種。”伍被坐在那裡,悠然回答:“但配製的劑量和程式千變萬化,一個不留神,中毒者只會死得更快。”

“你們進來幹什麼?都給本王滾出去!”駱餘善喝退了侍衛,又換了一副笑臉說道:“霍將軍,我看咱們之間存在點兒誤會。”

“是有點誤會。”霍去病無可奈何地道:“可我也沒法子啊,畢竟在大王的一畝三分地上,誰知道能不能活著離開——霍某來之前就聽朋友告誡過,閩越盜賊山怪層出不窮。為了使團的人身安全,我只能請大王派兵護送一程。”

“沒問題!駱醜,你親自帶人護送,如果使團有誰掉了一根寒毛,本王唯你是問。”駱餘善不假思索地說,又問道:“不知霍將軍準備何日啟程?”

“三天後——我得給大王時間備齊那三百名奴隸嘛。”霍去病伸了一個懶腰,說道:“希望今天晚上,大家都能睡個好覺。”

三天後,使團在駱醜率隊護送下離開東治。剛出閩越國境,馬聚財便率領他滿載而歸的商隊和霍去病分手,徑直北上繼續他的賺錢大計。

而更早的時候,伍被率領三百名從駱餘善手裡買下的精壯奴隸也悄然離去,不知所蹤。

當然,王府的保鏢也不是那麼容易聘請的。

在分道揚鑣的時候,馬聚財也接到了霍去病委託他秘密從匈奴購買六百匹駿馬,轉交伍被的任務。這對常年在大漢和匈奴之間從事走私貿易的馬老闆來說,自然不成問題,當即拍打胸脯一口應承下來。

這天下午使團一行順利抵達壽春。劉安在王府舉行家宴,為使團的主要成員接風。

霍去病的地位今非昔比,被安排在了左首第一排第四席上。在他身旁的第三席上落坐的,則是一位身著翠綠色宮裝的少女。

她的肌膚雪白無瑕,有一雙充滿倔強和野性的明亮大眼,小巧的瓊鼻極有個性地微微翕動,一張紅潤豐滿的櫻桃小口和小半截裸露在衣裳與烏黑髮絲間的潔白脖頸,足以引起九十歲以下任何男人的原始慾望——金峨郡主,怎會突然來了壽春?

在她對面落坐的,赫然是與霍去病在長安時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屯騎校尉李敢。

李敢顯然也注意到了霍去病正在打量自己,卻故意裝得素不相識,專心欣賞歌舞。

霍去病探過身去,悄悄用筷子捅了捅金峨郡主的胳膊。這樣的失禮舉動他卻做得十分自然,好像從古至今都是一種天經地義的打招呼方式。

少女回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無賴臉龐,憤怒的俏臉上怔了怔,壓低聲音警告說:“如果你再敢騷擾我,我就尖聲大叫,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惡棍行徑。”

“那就叫吧,反正我的惡名早已人盡皆知,倒是可以讓大家欣賞一下郡主的動聽嗓音,就當是今晚額外加演的精采節目。”

霍去病壓根沒把少女的警告當回事,邪惡的眼睛像刷子一樣在對方嬌豔欲滴的臉上來回掃蕩,嘖嘖低讚道:“你生氣的樣子真有趣,腮幫子鼓鼓的好像打算一口把人吞下去。似乎一點兒也沒從令堂那裡學到一位大家閨秀應該遵循的禮儀啊。”

“惡棍,我想你爸爸也從來沒有好好教導過你應該怎樣做人。”少女針鋒相對,絲毫不肯吃虧地反擊:“你的笑容很迷人麼?為什麼我像吃了只蒼蠅似的難受。”

“哈哈,郡主所言極是。我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就當然不可能從他那裡學到任何做人的道理。您不覺得今晚的歌舞很無聊麼,為什麼我們不找些新鮮的話題聊聊,齊心協力消磨掉這場沉悶的晚宴?”

“無聊的是你!像一隻嗡嗡亂飛的蒼蠅,見到女人便恬不知恥地撲上去搭訕。像你這樣下流卑鄙的男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應該是第二次了吧?上回我們在書房裡的邂逅,讓我至今念念不忘啊。”霍去病糾正著少女記憶上的錯誤。

“另外必須說明的是,郡主剛才的比喻可不太恰當啊。我倒不介意自己是隻人見人厭的蒼蠅,但把您這種人見人愛如花似玉的女孩兒比作一堆臭不可聞的狗屎,我真不忍心哪。”

少女彎彎的眉毛向上一挑,到了發作的邊緣,卻突然“噗哧”一笑說:“你還真是個既噁心又逗人的臭流氓,我開始對你感到好奇了。”

“這才叫臭味相投嘛。但相信你現在對我的好奇遠遠不及我對你的。至少,我很奇怪你怎麼會來了壽春?而且與您同行的居然是那位一表人才的李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