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奇蹟。”
魯鵬感慨道:“這年頭老大不好當啊,下面一堆等著造反的兄弟。”
馬流王不耐煩道:“少廢話,你們三個到底答不答應老夫的條件?”
“呼——”他的眼前倏地綠光爆閃,腦海不由自主地一陣恍惚,周邊景物齊齊暗淡,耳朵裡充滿喧囂尖銳的惡鬼嚎哭,五光十色的光焰像鮮花般盛開在黑暗裡。
“亂神訣!”
馬流王集中意念,抵禦破入腦海的邪異力量,做夢也料想不到,在這幾個年輕人中,居然隱藏著一個精擅陰陽法術的宗師級高手。
“看斧!”魯鵬抓住時機搶步上前,裂魂鬼斧削向馬流王腦袋。
馬流王畢竟實力非凡,瞬間從亂神訣的混沌中掙脫,急忙橫匕首點中斧頭。
“颼!”厲虹如的后羿神箭接踵而至,化作一束金芒射向馬流王眉心。
馬流王倉促閃身,魯鵬斧交左手,手臂一振抓到高凡腰帶,將他救出。
馬流王大驚,剛想趁魯鵬立足未穩從他手中奪回高凡,卻猛然身軀一抖,驚恐地大叫道:“毒,鼎上有毒!”
厲虹如本打算向馬流王補上一箭,聞言不禁玉手一頓,側目觀瞧。
馬流王驚懼地倚靠在玉器架前,握鼎的左手佈滿詭異的青色毒氣,轉瞬已蔓延到了他的臉上。一滴滴漆黑如墨的毒血,不可抑制地從鼻孔和耳朵裡滲出,頭髮“嘶嘶”冒著青煙迅速枯萎斷落。
“我勸過你,不要碰假鼎。”霍去病冷靜道:“活了大半輩子,你依然不明白,越容易到手的東西越要命。”
“是鳳婆子的‘青絲蛇吻’!”馬流王面色灰白,全身肌肉不斷潰爛,散發出刺鼻惡臭:“這毒婦,臨死前還算計了老夫一……”
他的話沒有說完,身體驟然劇烈地抽搐了兩下,靠坐在玉器架前,氣絕身亡。
“噹啷!”假鼎跌落地上清脆一響,滾落到高凡的腳邊。
“菊花!”厲虹如顫聲叫道,手指假鼎。向鼎口裡望去,一簇明黃色的菊花瓣隱隱探出了頭。
“奇鳳雨的屍體邊也有這玩意兒!”魯鵬驚訝道,卻不敢伸手去碰。
“顯然,這乾枯的菊花瓣是真兇留下的某種暗示,可惜無人能解。”霍去病注視著黃燦燦花瓣,說道:“像一道催命符,馬流王是第二個。”
“報應!”高凡恨恨瞪了眼馬流王的屍體,卻又覺得噁心,身不由己地踉蹌了一步,胸口發悶,耳朵裡嗡嗡轟鳴。
“小高?”魯鵬已經解開高凡的穴道禁制,以為他血脈受封導致手足麻痺,趕忙伸手去扶。
“別碰小高!”霍去病忽地想到了什麼,素來漫不經心的臉上閃過一絲焦急:“去邪寒鴉的丹房,快!”
“怎麼了,去丹房幹啥?”魯鵬的腦子還有些沒拐過彎來。
厲虹如卻玉容變色,跺腳叫道:“糟糕,小高也染上毒了。”
“沒事。”高凡蒼白的面容上隱隱浮現起青色的毒氣,脖子上馬流王手臂留下的勒痕漸漸由紅轉青,發出懾人的熒光,嘴裡安慰他的朋友道:“這一點毒我還抗得住,用真氣迫住它過會兒就好。”
“放屁!”霍去病少有地像魯鵬一樣爆出粗口,惡狠狠道:“不想死就趕緊離開地道,別逼我給你放血釋毒。小如,凌空點上他的穴道!”
厲虹如纖手連彈,指力嗤嗤破空,將高凡脖子附近的穴位全部封上,暫時阻止毒氣的進一步擴張。
“頭兒,咱們原路返回嗎?”骷髏頭道:“可邪寒鴉的丹房裡未必會有解藥。”
“閉上你的烏鴉嘴。”霍去病冷哼說:“他們五個人同床異夢,相互猜忌,邪寒鴉豈會對奇鳳雨的使毒手段毫無防備?丹房裡即使沒有對症的解藥,也肯定會備有抑制延緩毒氣發作的藥物。”
“對,還是小霍腦子靈光。”魯鵬不敢再拿馬流王碰過的燈盞,舉著火折照亮:“還好戾天巫沒一巴掌拍在這小子的腦瓜上。”
“乓乓乓!”他的話音尚未落下,門外毫無徵兆地飛入一蓬黑色的球狀物體轟然炸響,頓時石室內粉紅色的濃烈煙霧瀰漫,帶著一股極其刺鼻的氣味直鑽人鼻孔,使得眼睛發澀難以視物。
“噗!”火折被捲入的陰風吹滅,厲虹如叫道:“屏息運氣,小心有毒!”
“是誰?”黑暗裡,猛然聽見高凡發出一聲驚叫,然後便沒了聲響。
“頭兒!”骷髏頭從霍去病的袖兜裡噴出一串碧綠色的鬼火,勉強照亮石室。
“小高!”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