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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中原江湖人士將蕭峰、慕容復並稱,說是“北喬峰、南慕容”。說是並稱,但其實,還是將喬峰放在慕容復之前,否則,為何不說“南慕容、北喬峰”?

包不同對慕容復忠心耿耿、推崇備至,覺得他的公子爺是天下頂尖的高手,出身高貴顯赫,哪裡能容忍一個乞丐頭兒排在慕容復之前?

自然對蕭峰充滿敵意。又因丐幫副幫主馬大元之死,丐幫有懷疑慕容復之意,包不同更是對丐幫十分不滿。

包不同性子高傲,本就是囂張慣了,也不管自己一方勢單力薄,開口便譏諷蕭峰和丐幫。

蕭峰心胸何等豁達開朗,自然不屑於與他為難,便處處忍讓。

奈何包不同一再譏諷,蕭峰能忍,丐幫其他人可咽不下去這口氣,便有長老與包不同動起手來。片刻之間,慕容復的另一個家臣風波惡到了,也與丐幫眾人交起手來。

林安安心知有蕭峰坐鎮,出不了什麼事情。再者說了,這宋奚陳吳四位長老都參與進了杏子林事件,叫他們與慕容復的人打上一陣也好,正好削弱他們的勢力。便只管在旁看熱鬧。

不多時,杏子林四周便來了許多丐幫中人。

蕭峰見他們見到自己,並不像平日那樣敬重,不僅不向自己行禮,反而臉色凝重,隱隱有敵意,不免心頭大震。

他胸有溝壑,見此情狀,立即想到林安安先前說的話來。心道,只怕這位阿紫姑娘說的是真的,丐幫中真有人想對自己不利。

蕭峰這般想著,那邊丐幫長老已經指揮著要收拾包不同等人了。

林安安眼尖,早已看見剛剛過來的丐幫人中,有一個乞丐衣著乾淨、相貌清雅,又背了八個袋子。看起來倒不像是個乞丐,而像個讀書人,便知此人是全冠清無疑了。

林安安見此時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陳長老幷包不同等人身上,無人關注自己。便悄無聲息地往東邊而去,尋了個合適的地方,將以內力凝成的寒冰打入全冠清的穴道。

全冠清也正注視著場內,哪裡知道林安安已然向他出手?只覺得驟然寒風襲來,繼而幾處穴道涼颼颼的,再就是奇癢難當,如同有幾千幾萬只螞蟻在啃噬一般。

全冠清忍不住叫出聲來,緊接著滾倒在地,雙手在身上不住亂撓,如同中了邪,端得是十分可怖。

眾人都被這變故給驚得呆住了,一時面面相覷。

林安安立即便又轉回原來待的地方,竟也無人察覺。

陳長老上前呵斥道:“全舵主,你這是在做什麼?”

全冠清癢得受不了,也無法回答,只是躺在地上亂撓,“哎呦”“哎呦”叫個不休。

陳長老氣得臉色發青,怒道:“堂堂八袋舵主,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作此形狀,簡直將丐幫的臉丟到家了。”

蕭峰和其他幾位長老見狀不對,便過去細看,丐幫其他人也都圍了過去。饒是蕭峰和長老們見多識廣,也從未聽聞過“生死符”這種東西,自然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無奈之下,只得將全冠清的啞穴給封住了,免得他叫聲悽慘,讓丐幫眾人分心。

全冠清本打算當著幫眾的面兒將蕭峰的身世揭破,將他趕走,自己好操控權力。

為了這一天,他都不知計劃過多少回了,將自己要如何說話,如何激發幫眾對蕭峰的反感,都演練了多少遍了。

奈何碰上林安安在場,他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就這麼灰溜溜地躺在地上打滾抓撓。更悲催的是,他直到此時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暗算自己。

這場叛亂,全冠清正是主謀。如今眼見他驟然遭此變亂,形同瘋子,他的手下都不敢出頭。

便是答應和他一起反對蕭峰的幾位長老,也都不知該當如何,你看我、我看你,一時僵立當場。

蕭峰見丐幫宋奚陳吳四位長老都在場,但與自己關係親近的傳功長老和執法長老卻不在,大仁、大信、大勇、大禮四舵的舵主也沒來。

便知道只怕這幾人不是遭受不測,便是身處危境。便厲聲喝問全冠清的手下。

蕭峰威風凜凜,目光如電,聲若洪鐘,氣勢迫人。全冠清的手下本就心懷鬼胎,又見全冠清忽然倒黴,本來就心虛害怕,聽得蕭峰喝問,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個底朝天。

蕭峰立即命令未曾參與叛亂的大義分舵蔣舵主帶人去解救傳功長老和執法長老並幾位舵主。

蔣舵主帶人應聲而去。

宋奚陳吳四位長老也說不出阻攔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