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一振臂，一凝神，劍氣唰的劃開四周的空氣，在空中劃出一道似雲的白痕。

其實鳳羽傾城並沒有走遠，他無聲無息的立於一棵不遠的樹上，看著司徒寒玄在練劍。這個武狀元還是個孩子，其實年齡與林言差不多，記得以前林言練劍的時候才沒有他那麼彆扭呢。

鳳羽傾城閉起眼睛，含笑的回憶起一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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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起那奸臣轉世的貪狼星君白殞來說，馮環宇比較喜歡這個喜怒形於色的半蛇仙玄冥了。

“夢劍什麼時候才回來啊。”馮環宇一邊啃著野果，一邊喃喃地問道。

“我哪知道。”玄冥的口氣不大好，明顯還在記恨剛才馮環宇討論他的性別，俗語說得好，蛇是最記恨的。

馮環宇嘆了口氣，心口還是悶悶的，可能是“梨花春雨”弱弱的發作了一次，今天好像是十五號吧……

“你不要胡思亂想，他不會死的。”

馮環宇點點頭，沒有說話。

“對了，你和夢劍一起對你的使命沒有任何的好處哦，要不要考慮一下和我在一起啊？”

“和你一起也不見得有什麼好處。”剛才還板著臉，突然又嬉皮笑臉的，想都知道沒什麼好處，還要防著會不會被咬一口呢。

撇了撇嘴，玄冥再露出了笑臉：“那你計劃和夢劍去哪裡啊？”

“你不是神仙嗎？不會自己算？”

靠，這人類的模樣真的超級欠扁！

“俗語有云，批命者不批本身命。我有了和你在一起的打算就不會算得出與你我有關的事情了。”

馮環宇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著玄冥。

“看什麼啊？你的樣子好像很不順啊。”

馮環宇嘆了口氣，拍了拍玄冥的肩膀：“大哥，你在上面畢業了嗎？”

“馮環宇，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帥哥再次大吼，震耳欲聾，馬車蓋翻飛。

玄冥自問活了那麼久，還沒試過連續抓狂，極度抓狂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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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對馮環宇在趙德昌身邊做的事一點都不瞭解，鳳羽傾城也不便留在趙德昌的身邊，可是對比起要他回那個吵吵鬧鬧的菊園賭坊，他還是願意留在皇宮裡。

雖然說他不喜歡菊園賭坊，但其實他是不願回去面對林言，他怕林言用深情的目光看他，因為那樣使他覺得悲傷，因為林言愛著的，其實是馮環宇，而不是他……

到了現在，誰是誰的替身，已經說不清了。

“傾城，你每天都心事重重啊。”趙炅輕酌了一口小酒，輕聲說道。

“皇上過慮了。傾城不過是看著梅花暄燦，出了神罷了。”拿起白玉酒杯，鳳羽傾城一口飲荊

趙炅看著鳳羽傾城，彷彿看見了故人，輕嘆道：“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美人如此多嬌，英雄連江山都不要……”

“皇上你這詩體裁可是特別……”

趙炅呵呵的笑了：“這是並非朕所作，是朕的一位故人所作。你還記得嗎？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真不是說過我有一位故人和你有幾分相像？”

鳳羽傾城微微點了點頭，雖然他並不知道，但順水推舟總不會錯。

“朕那位故人名喚晴兒，是朕年輕時候的紅顏知己。”趙炅閉目回憶，一時興起便道出了那段往事，“晴兒和一般的姑娘不一樣，她總是古玲精怪的，讓人摸不清頭腦，也喜歡說一些奇怪的話。當她隨著朕打下這片江山之後不久，就不知所蹤了。她喜歡唱一首奇怪的歌，說來慚愧，曾經聽她唱過無數次，我還是不會唱啊。那首歌名為《念奴嬌》。”

“《念奴嬌》礙…”鳳羽傾城也靜靜的回味起這個名字來。

“人老了，朕只隱約記得一些詞句了。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美人如此多嬌，英雄連江山都不要。一顰一語如此溫柔妖嬌，再美的江山都比不上紅顏一笑……沒有你愛不會有我，你已不在怎麼偷活。一代一代美人像夢，夢醒之後只剩傳說……”

一代一代美人像夢，夢醒之後只剩傳說……

“頗有幾分前朝詩人白居易的《長恨歌》的味道啊。”

趙炅重重的嘆了口氣：“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