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之卷　第五十一章：蝶舞（上）

——傾城，終有一天你會稱霸天下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練武。

白衣白髮的男子這麼對年幼的鳳羽傾城說。

——為什麼稱霸天下？

鳳羽傾城呆呆的問道。

——因為這就是命，你的命。你天生就是要顛倒眾生的人。

——不要，我只要和你一起就好了，我不要稱霸天下。

——傾城，我就為了給你作稱霸天下的準備而存在的。

畫面突然一轉，鳳羽傾城見到了鳳羽洛冰。

——傾城，你真是會勾引人的小妖精啊，居然在房裡藏了個男人，你說，我要怎麼殺他才好呢？

鳳羽洛冰尖笑著，面目異常猙獰。

——娘，我求你放了他，只要你願意放了他，我什麼都聽你的！

——那麼，你就吃下這藥吧。

——這是什麼藥？

——梨花春雨，世間上最好的春藥，只要你吃了它，這一輩子，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當鳳羽傾城吃下梨花春雨後，那白衣白髮的男子又出現在他的面前。

——傾城，你真髒啊。像你這樣的人，不如去死吧。

淚，就這麼滑下了。

——你可以恨我。不過，我不會去死的，若我死了，娘她也不會饒你。

——傾城，不要假仁假義了。你的良心，不是早就丟掉了嗎？

——為什麼要這樣說，這都是你教我的！你說我若要稱霸天下，就要丟掉良心！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什麼你還要埋怨我？

——傾城，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不是！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是你要我稱霸天下的，我才去做的！

——傾城，你本來就是個自私的人。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傾城，你去死吧！

那白衣白髮的男子的面孔在眼前放大，胸口很痛，快要窒息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你不是說過愛我的嗎……

鳳羽傾城跌進那男子的懷裡，輕聲說著。

——傾城，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真心愛你的。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傾城，你只是為了讓真正的鳳羽傾城而存在的一個棋子罷了。

——為……什麼……

——傾城，你不過是我這盤棋裡的一個小兵，在你死後，我的將領才會出現。

鳳羽傾城突然含淚而笑，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推開了那男子。

——我的這二十年生命，居然都只是一場戲！我只是你的棋子……我不是你的傾城……那我是什麼？我到底是什麼？

鮮血從鳳羽傾城那的唇邊滑下，鳳羽傾城笑得更美麗了，那笑，笑出了徹底的絕望。

——我是那麼的愛你……只要是你說的，我都去做……為了什麼？居然是為了給別人做嫁衣裳！

鳳羽傾城跪到了地上，淚和血一起滴到了積雪上，刺目的鮮紅。

——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你要的人不是我？

——傾城，這是命，上天一早就註定了。

——註定我的命的人，不是天，而是你……我那麼的愛你，最後，你卻要殺了我……

白衣白髮的男子不再說話，他只是冷冷的看著鳳羽傾城。

——為什麼不愛我……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你要的鳳羽傾城不是我……我恨你……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鳳羽傾城倒在了雪地上，他用著最後一口氣，緊緊地盯著那男子，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

——我、恨、你、白、殞……

******************************************************

“啊１鳳羽傾城從夢裡驚醒，他緊緊地握著胸口，心臟的位置很痛，梨花春雨竟然提前發作了。

“傾城！”睡在鳳羽傾城身旁的豔蝶驚醒，看到他的痛苦樣子也不知所措。

子時剛過，已經是十五了！

鳳羽傾城臉色蒼白，梨花春雨毒發時的痛得越來越厲害，毒發的時間越來越早了，難道因為毒已經滲透全身。

“傾城，你忍著，我去給你拿藥。”豔蝶翻身下床，她的母親生前也曾經拿情花煉藥，所以多多少少都可以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