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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上午的陽光能照到他的地方。將他放在營房外面,但不要遠得當他準備好和我們再一次談話的時候,我們卻聽不到他高興的聲音,還有不要讓鬣狗發現他。”

麥倫將繩子纏在了他的肩膀上,開始把他拖走。接著他停了一下,回頭看著泰塔,“你確信他還有用嗎,巫師?他什麼也沒有告訴我們。”

“他已經告訴了我們所有的一切,”泰塔說。“他已經暴露了他的靈魂。”

“抬起他的腿來,”麥倫命令沙巴克和童卡,他們兩個抬著蘇走出去了。泰塔聽到了他們在灼熱的地上釘樁子的聲音,他們要把蘇捆在上面。在下午過半的時候,麥倫出來再次對他講話,太陽已經在他的腰部和腹部曬起了腫起的白泡;他的臉已經隆起又紅腫。

“我們偉大的巫師邀請你和他繼續你們的討論,”麥倫告訴他。蘇盡力想啐他一口,可是他已經沒有唾液了。他的紫色的舌頭在嘴裡動著,舌尖在他的前齒間突出出來。麥倫任其躺在那裡。

在剛剛要日落之時,鬣狗群發現了他。即使是麥倫,一位冷酷的老兵,當鬛狗發狂地吼叫著成群地越來越近時,也感到不安。

“我要把他弄進來嗎,巫師?”他問道。

泰塔搖搖頭:“不管他。他已經告訴我們到哪裡去找女巫了。”

※虹※橋※書※吧※。

第64節:血色尼羅河(13)

“鬣狗會使他死得很慘,巫師。”

泰塔嘆了口氣,平靜地說,“蟾蜍使德墨忒爾的死也同樣殘酷。他只是女巫的一個下屬而已,他在王國傳播謠言,煽動叛亂。死對他而言是罪有應得,但是不應該像這樣死。如此的殘酷讓我們的良心有些沉重,它將我們置於與他同樣邪惡之地。出去把他的喉嚨割開吧。”

麥倫急忙起身,抽出他的劍,然後停了一下,歪了歪頭。“事情有些不對頭,鬣狗們鴉雀無聲了。”

“快,麥倫。去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泰塔厲聲命令道。

麥倫跑進已經漸漸漆黑的夜色之中。不一會兒,他瘋狂的呼喊聲在山裡迴盪。泰塔跳起來,跑著去追他。“麥倫,你在哪裡啊?”

“這裡,巫師。”

泰塔發現他站在他們捆綁蘇的地點,可是蘇卻不見了。“怎麼了?麥倫,你看到什麼了?”

“妖術!”麥倫斷斷續續地說。“我看到……”他中斷了。他不知道該如何描述他所見到的情況。

“到底怎麼回事?”泰塔催促道:“快點兒告訴我。”

“一條像馬那麼大的恐怖的鬣狗,將蘇馱在它的背上。它肯定是他的妖精。它載著他小跑著進了山,我要追他們嗎?”

“你不要追他們,”泰塔說,“那樣你就會將自己置於致命的危險之中。厄俄斯擁有比我們所能想到的大得多的本領,才會跑那麼遠的距離來救走蘇。現在由他去吧,我們將會在某一其他的時間和地點來認真處理他。”

他們繼續行軍,一個夜晚接著另一個令人窒息的夜晚,一個七天接著另一個使人疲憊的七天,一個月接著筋疲力盡的另一個月。泰塔肩頭的刀傷在炎熱乾燥的天氣裡徹底地痊癒了,可是馬匹卻病的病,倒的倒,戰士們在到達第二瀑布之前很久就走不動了。這裡就是泰塔和王后洛斯特麗絲休息過一個季節而等待尼羅河水再次氾濫的地方,河水氾濫能確保河水的足夠深度,以利於軍隊的帆船越過第二瀑布。泰塔俯視著下面他們所建的居住地:那石橋依然存在——那是他為保護洛斯特麗絲所建的臨時王宮的遺蹟。那些土地是他們曾經種植過高粱的地帶,而木犁劃過的溝畦的輪廓仍依稀可辨。那些高高的樹叢,曾是他們為建造戰車和修理磨損了的戰艦去砍伐木材的林地。樹木還是活的,那是靠那深深地根植於地下的水溝和溪流得以維繫的。在那邊還有一個銅匠們建造的鑄造場。

“巫師,瞧瀑布下面的水溝!”麥倫已經騎馬來到他身旁,他的興奮的喊叫打斷了泰塔的回憶。他朝麥倫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是晨曦的光線的錯覺嗎?他感到困惑。

“瞧水的顏色!那不再是血紅的了。溝池裡的水是青綠色——像鮮瓜一樣翠綠。”

“那可能是女巫的又一個騙術。”泰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麥倫已經飛速跑下斜坡,直起身來站在他的馬鐙上大聲喊著,他的兵士們跟著他,泰塔和“雲煙”邁著不慌不忙、頗具尊嚴的步伐來到了水邊,溝池旁現在已經排列著人、馬和騾子。牲口們都低下頭,正在像吸水的吊杆——一種農民的水車——似的飲著清澈的水,而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