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給它們用藥,那你的馬匹損失會是怎麼樣呢?”
“我說不準。”
“那麼猜猜看。”
“在我看來,似乎某些動物對那種叮咬有一種天然的抵抗力。很少一部分,比如說,5%吧,會表明不受該病的感染。其他的大約有30%~40%的馬匹感染後會恢復過來。其餘的就死掉了。任何感染過此病而又恢復健康的動物都會對病毒具有免疫力。”
“你怎麼知道這一點的?”
“土著人最清楚這一點。”
“在你照料下的馬匹有多少感染後又恢復的呢?”
“大多數感染的馬匹在服藥之前,病情就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了。不管怎樣,有十八匹具有免疫力。”圖拉斯迅即又強調了一下,“它們具有免疫力了。”
“那麼,圖拉斯,我將需要相當多的土著藥劑作為儲備。你能為我弄到這種藥嗎?”
“我能做得更好。這種藥物我已經研究差不多九年了。雖然那些部落成員守口如瓶,不洩露藥劑的配方,我還是親自發現了他們所用的藥材。當他們的婦女在採集藥材的時候,我已經暗地裡監視著她們了。”
“你會把它出示給我看嗎?”
“當然,巫師,”圖拉斯欣然同意。“但是,我還是要再一次地提醒您,即使藥物能治療,許多馬匹還是要死掉的。您的灰牝馬太出色了,不應該經受那樣的風險。”
泰塔笑了。很顯然,圖拉斯對“雲煙”情有獨鍾,他想要留住她和他在一起。“你所告訴我的一切我都會認真考慮的。但是現在我主要關心的是要知道療法的秘方。”泰塔說。
“經拉巴特隊長的允許,我明天就會帶你們進入森林去採集漿果。到達生長這種植物的地方,騎馬也要用幾個小時的時間。”
“好極了。”泰塔很高興。“現在給我描述一下你們跟隨蒂納特長官南行的情況。”圖拉斯向他們講述了他所能記憶的一切,而芬妮則在粘泥板上做筆記。當他講完的時候,泰塔說道:“你所告訴我的一切,圖拉斯,是極為珍貴的,但是現在,你必須教會我們如何辨認出蒼蠅地盤的邊界。”
圖拉斯把食指放在芬妮在粘泥板上畫出的草圖上。“向南行大約第二十天的時候,你們會來到像處女的乳防一樣的兩座山前。在相距有幾里格的地方,您就能看到它們了。那山脈就是邊界的標誌。此外,我建議您不要帶著那匹灰色牝馬。您會在那個不幸的地區裡失去她。”
第二天早晨,當他們出發去尋找那種漿果時,拉巴特隊長和他們一起騎行在泰塔的馬旁。馬匹的步伐輕鬆,他們有大量的機會交談。
幾個小時過去了。圖拉斯帶著他們進入了一個巨大的野無花果樹林,它們沿著尼羅河的岸邊生長,在深深的峽谷裡延伸著。大多數的枝椏上都懸掛著曲曲彎彎的藤蔓,在那上面,結滿了一串串的紫紅色的漿果。芬妮、圖拉斯和他從要塞帶來的三名士兵,都爬上了樹,每一個人都在脖子上掛了一個皮質儲存袋,用來裝採摘的果子。當他們從樹上吃力地爬下來時,手都被染成了紫色,漿果發出了一股讓人噁心的腐臭味兒。芬妮捧了一把送到“旋風”嘴邊兒,可是那小馬駒拒絕了它。“雲煙”同樣地討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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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節:血腥的征途(31)
“那不是它們喜歡的味道,我承認,但是如果你把它混入高粱面裡烤成餅,它們就會愛吃了。”圖拉斯說道。他生起了火,在火焰上放上幾塊平板的河石。當它們被加熱時,他演示瞭如何把果子鑿成糊狀,然後再加入高粱面。“比例很重要。一份兒果子要加五份兒麵粉。如果果子的比例超量,馬就會不吃,或者如果它們吃了,就有可能會瀉肚。”他說明著。石頭板已經熱到有爆裂聲了,他把混合好的麵粉一捧捧放上去,直到烤成硬實的餅為止。他將它們放到一邊晾涼了,再開始另一批。“這種餅能儲存好幾個月不壞,即使在最惡劣的條件下也是如此。即使當這種果餅長出綠毛時,馬匹也會吃的。”
芬妮拿起來一張,結果燙了她的手指。她從一隻手拋入另一隻手,顛來顛去的,並且在餅上面吹氣,直到它完全涼下來。她把它拿到“雲煙”面前。她聞了聞,顫動著她的鼻孔。接下來她叼住了它,翻動著她的眼睛對著泰塔看。
“吃下去,你個傻傢伙,”他嚴肅地告訴她,“吃啊。那對你有好處。”
“雲煙”津津有味地嚼著,幾片碎片從她的嘴裡掉下來,但是她把嘴裡的全吞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