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弄清楚你能從他們那裡打聽到什麼。”
麥倫直到天大亮時才回來。“他們有二十人,都是些僕人和侍從。他們說他們已經走了好幾個月才來到我們這兒。”
“誰是他們的首領?你瞭解到什麼了嗎?”
“我沒有見到他。他已經臥床休息了。營地中央的那頂帳篷就是他的。那是最好的羊毛氈。他手下的人談起他時都帶著敬畏和尊敬。”
“他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他們談到他時只是稱他為希塔瑪,在他們的語言中,意思是‘學識淵博’。”
“他到這裡尋找什麼來了?”
“你,巫師。他為你而來。商隊的隊長點名找你。”
泰塔只是微微地感到驚訝。“我們有什麼吃的嗎?我們必須要招待這位希塔瑪。”
“蝗蟲和乾旱幾乎沒給我們留下什麼吃的東西。我有些燻魚和醃製的菜可以做一些鹽餅。”
“我們昨天採的蘑菇怎麼樣?”
“蘑菇已經爛了,有壞味了。或許我們能在村子裡找一些。”
“不要了,不要麻煩我們的朋友了,生活對他們而言已經夠難的了。我們有什麼就用什麼湊合吧。”最後,因為那些慷慨的來訪者,他們節省了這筆開支。希塔瑪接受了他們共享晚餐的邀請,但是他回贈麥倫的禮物是一頭上好的肥駱駝。很顯然,他知道這裡的人們正在遭受著饑饉的痛苦。麥倫宰殺了駱駝,準備了一條烤前腿。駝身的其餘部分則足夠希塔瑪的僕人們和大多數村民們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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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節:慕雄狂厄俄斯(6)
泰塔在神廟裡等著他的客人,他很想知道他會是誰。他的稱號表明他是有學問的術士之一,或是某一其他教派的博學的教長。他有一種預感——有某件極為重要的事要向他揭曉。
他就是對那些徵兆有預感的那位信使嗎?他就是我一直以來等待的那個人嗎?他感到疑惑。接著,麥倫領著客人上寬石頭臺階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沉思。
“當心,樓梯的踏板正在損壞,有點危險,”麥倫告訴那些抬轎子的人。他們終於登上了屋頂上的陽臺。他幫助他們將帶簾兒的轎子落在靠近泰塔的墊子上,接著又將一銀碗石榴味的果汁牛奶凍和兩個酒碗放在了他們之間的矮桌兒上。他以徵詢的眼神兒看了一下他自己的主人。“您還希望添些別的東西嗎,巫師?”
“現在你可以離開了,麥倫。當我們準備吃的時候我會叫你的。”泰塔倒了一碗果汁牛奶凍放在緊閉的轎簾兒前。“向你們致意!貴客光臨敝處,我等不勝榮幸。”他對看不見的客人低聲說。對方沒有應答,他將內眼的全部能量集中於那輛轎子上。他驚駭地發現他無法辨清絲綢簾子後的那位活生生的人的光環。儘管他認真地掃視了那有頂棚的空間,他卻沒有發現生命的跡象,它好像顯得空無生機。“裡面有人嗎?”他迅速地站起來,穿越到轎子前。“說話!”他要求道,“這是什麼魔法?”
他猛地把轎簾兒拉到一邊,然後他驚訝地退了一步。一個男人正盤腿坐在墊著的床上,面對著他。他身上只纏了一條橘黃色的腰布。他的身體骨瘦如柴,他的禿頂像個骷髏,他的面板又幹又皺,如同蛻下的蛇皮。他的面容如同歷經風雨侵蝕的古代化石,可是他的表情很寧靜,甚至可謂帥氣。
“你竟然沒有光環!”泰塔驚叫道,他幾乎是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希塔瑪稍稍地點了下頭,“你也沒有,泰塔。那些從撒拉斯瓦蒂神廟回來的人沒有人會釋放出能被察覺到的光環。我們已經將部分人類屬性留給了持燈的人——卡什亞珀。這種缺憾能夠使我們之間互相辨認。”
泰塔沉吟了一會兒,思考著這些話。希塔瑪重複的是薩馬娜曾經告訴過他的那些話。
“卡什亞珀去世了,一位女性在女神面前承接了他的職位,她的名字是薩馬娜。她告訴我還有其他的巫師,您是我遇到的第一位。”
“我們之中很少有人被授予內眼的天賦。即使我們之間也很少有人依然保持這種能力。我們的成員還在減少。對於這種情況有一個不幸的理由,到時候我會向你解釋的。”他在靠近他旁邊的墊子上讓出了一塊空間。“過來,靠近我坐下,泰塔。我的耳朵有些讓我力不從心,又有很多要商討的,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這位來訪者把話題從辛苦的埃及人轉到會講神秘的譚麥斯語的專家,這些話題他談得頭頭是道。“我們一定要保持慎重。”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呢?”當他坐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