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道已經解開了!
武凱不禁詫異地望著那大金猿。
大金猿著大嘴,站了起來,武凱竟然只有它的腰那麼高。
它,指了指武凱的右臂,又指了指那張石床!
武凱不禁問道:“你要我休息是嗎?”金猿連連點頭。
武凱走過去,躺在石床上,問道:“我的穴道是你解的嗎?”
金猿又點了點頭,而且露出極為高興的樣子。
武凱不禁想道:“這一定是哪位前輩所言的靈猿了!”
遂又問道:“你有主人嗎?”
不想那金猿聞此言,點了點頭,又黯然低了下去。
武凱不禁大奇,追問道:“你的主人呢?”
兩顆晶瑩的眼淚,突然從金猿的眼滴了出來,返身疾馳而去。
武凱不禁覺得奇怪,難道此間主人遭難了嗎?
他躺在石床上,很多事情這時都湧上了他的心頭。
他所遇見的人類,大部分都是貪婪欺善之人,可是他所見的動物,倒是個個幫助他。
小時候就受盡欺凌,現在遇到的人不是要喝他的血,就是要奪他的命。
在他所接觸的小小世界裡,人遠不如動物,動物是那麼善解人意而人卻是那麼的醜陋。
此刻的武凱,對這龐大的金猿發生了極大的親切感!
相反的,他對人類生成了極端的憎惡。
也是因為人才使他的爹爹不回來的。
想到此,由於睏倦已極,他慢慢地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武凱酣睡中,被沉重的腳步聲驚醒了,不禁張目一望,只見那隻救了他的大金猿全身鮮血淋漓,垂著頭,緊握著左手|Qī…shū…ωǎng|,腳步蹣跚地走了進來。
他驚得連忙爬起身來,道:“你,你怎麼啦?誰欺負你?”
那金猿一言不發,走到他面前,將左手一攤,手心中捏著一本絹冊,上書日:“血經心法”
送到武凱面前。
武凱連忙下床,道:“你休息一下!”
金猿連連搖搖頭,並且將“血經心法”向床上一放,轉身出洞而去。
武凱無奈,只好長嘆一聲,拿起那本“血經心法”來,他仔細地翻閱著。
“心法”中所記載之練功運氣法,離奇古怪,竟與“黑暗洞”中所習者,完全相反。
但他此時,奇經八脈已通,除了尚未衝破“泥刀十二重樓”
外,連任督兩脈運氣並不覺得困難。
照著書上面所載,武凱在洞中住下了。
每當他運氣練功醒來的時候,那隻金色巨猿都會接時給他送來幾個大桃子,或者其他水菜,偶爾也會送來一些香噴噴的烤肉。
總而言之,那隻金猿對修習“血經心法”的過程分清楚,什麼時候醒,什麼時候該休息,它都知道得很清楚,而且都有妥善的按排——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書中所載的“血氣’”。武凱已經具有七分火候。
每當施用出來的時候,周身一片通紅,霸道已級,血氣所及,粉石碎金,走的完全是“剛”的路子。
“血經心法”中另套“血光迷離掌”,共只三招,但配合著“血氣”運用起來,威力極大,怪式怪招綿綿百出,一招之內竟含有二十餘式之多。
在這一個月中,武凱曾經有兩次看見那隻金滾全身浴血地回來,但是它又不準武凱跟它一同去。
直到一月以後有一天,武凱走了洞外,覷準了三丈外一塊奇大的岩石,運足“‘血氣”一掌揮去,一道血紅狂風起處。碎石狂飛,化作漫天紅粉,飄漂灑下。
那金猿突然歡嘯一聲,憑空躍起一丈多高,歡喜得口中嗨嗨連聲、直在地上翻跟個。
然後就連比手勢,叫武凱跟它走。
武凱應了一聲,立即展開身形,緊隨金猿之後,疾馳而去。
金猿個子雖然高大。但奔起來卻靈捷非常,竟似習過輕功似的,又似存心跟武凱比腳力。跑得全身盈尺金毛都向著身後拂去武凱也猛一加勁。快得像支剛出弦的黑箭,暴射而前。
不久,奔至一座其高千仞,寸草不生的斷崖邊上,金猿突然停住了腳步。
武凱向下一望,其深無底。
在斷崖絕壁距頂約十丈處,有一塊尺大方圓的岩石,微微突出,若非目力奇侍,在這迷漫雲霧下,是看不見的。
金猿向他比了個手勢,然後“啾”地一聲,直竄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