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來。”
武鞏微微一笑,從石後緩步走出,道:“尊駕說話這麼欠禮貌,難道不怕人家笑話嗎?”
“石雕神蛇”一見石後走出一個年青俊美的華貴書生,不禁愕了愕,腦海中極快地想起了一個人,不禁望了望武凱身上的那件“天蟲寶衣”衣帽上的寶珠,又懷疑地望了望武凱,柔聲問道:“請問閣下跟姚老前輩是什麼關係?”
武凱搖頭道:“在下不認識什麼姚老前輩!”
“石雕神駝”以懷疑的眼光又望了他一眼,突然呵呵大笑道:“呵呵呵,怪我花駝子眼花,居然看見‘奪命血劍’……”
洪笑聲中,身形一動,一隻巨大手掌已經抓向“奪命血劍”另一手卻向武凱天靈蓋摟頭劈下……武凱見其掌風強勁,步法怪異,當下不敢硬擋,雙足一閃至崖邊,笑道:“花駝子,你不快點下去救你的朋友,卻先搶我的劍,羞也不羞?”
就這一瞬間,他已看清了崖下十餘丈處,有一聲突出的石角可以墊足,遂一飄身掠了下去,同時笑道:“在下今天來這裡,是友非敵,花駝子,你儘管放心好了。”
腳尖一點石角,如閃電般地朝崖下暴射而去。
不久已抵崖腳,陣陣清香襲來,滿眼都是雪白梅花,值此盛夏之示,竟然茂盛非常,加上山頂寒氣,滿地白雪,令人懷疑置身仙境。
武凱當下不敢遲疑,腳下催勁,咻然射入白梅林中入林不久,路徑已失,處處白梅,觸鼻飄香,竟不知何處是出路。
這時,“石雕神駝”的聲音響起在他的耳畔:“請你在梅林中委屈一下駝子還有要事待辦呢!”
言畢寂然,似乎已經穿林而去了!
武凱微微一笑,暗忖道:“看來這是一個圍勢了,不過這還難我不倒!”
原來他在“黑暗洞”中六年苦研,對陣圖機關這學早有心得,這時恰好用上!
遂試著向生門,踏八卦,走六交,幾個轉折一過,果然途徑在望。
一路地去,人聲叱吒,隱隱傳來,他不禁腳下一催勁,激射而前。
突然———一個尖細的口音自林中傳來:“老夫就不信這個邪,白梅老鬼能有多大能耐,憑几棵樹能把咱們幾個兄弟一起困住。”
此時的梅花林中,南沙六鬼均各旋全力攻擊,恨不得“白梅國”毀在手中。
武凱心中一想,知道這六兄弟暫時不可能脫困而出,況且從他們的掌力所發出之風聲聽來必非易與之輩,自己犯不著惹。
此間主人似乎大有來頭,怎的恰值今天坐關期滿,竟有這多左邪外道來找麻煩,自己不知則罷,既然知道,似乎不能袖手旁觀了。
當下急急展開身形,穿林而過。
時值午夜,明月當空,滿地清光,映著一股白梅和白雪,更顯得此地是個神仙境界。
武凱隱身一方大山石之後,探首外望。
林外雪土上,花駝子與另一身著麻布上衣之高大威猛,滿頭白髮的駝子並望而立。
他們對面,並立著八個人。
最右邊,三個全身黑衣的矮小老人,不發一言地站著,據方才崖上那兩兄弟的對話看來,這三人無疑是“沼澤三陰”了。
“沼澤三陰”身邊,站著一個骨瘦如紫,面色白中泛青的華服少年,手中輕捏著一柄細骨製成的招扇,似是“冷麵太子”無疑了。
“冷麵太子”再過來,是那狀似童子的“陰陽童子。”
“陰陽童子”身側,青立著兩個中等身材的葛衣兄弟。
再過來,就是雪陰惻的“赤衣泉士”。
“冷麵太子”首先白骨扇一搖,大模大樣地盯了兩駝子一眼,鼻中冷哼了一聲,顯出一付頗為不悄之容,道:“哦,多年不見現身江湖的花駝子和方駝子,居然今天同時出現,幸甚?幸甚!我冷麵太子真要深慶此行不虛了。”
“陰陽童子”怪聲怪氣地說道:“聽說兩個駝子鬧翻了怎麼今天又好了呢?”
兩個駝子聞言都狠狠地盯了他一眼。
“沼澤三陰”當中的一個嘿嘿一陣冷笑道:“神鵰駝子跟佝僂怪駝早就鬧翻了,只不過今天同是為白梅老鬼賣命,所以又再度關手罷了。”
“黑衣梟士”這時陰側惻地插了一句嘴道:“四周侍伏的朋友不少,況且時已近午夜,諒各位不是來這兒耍嘴皮子擺龍門陣的吧!”
“冷麵太子”一攏手中白骨扇,瞟了“黑衣梟士”一眼,冷冷道:“這位朋友看來雖然眼生,但說出來的話,似乎還有點道理,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