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轉過身,朝面色蒼白,但精神抖擻的武凱道:“主人,老奴是否應該救他?”
他知道,在江湖上武林中,任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在與對言“拼掌”時,一定是純潔的,一定不會用其他的手段取勝。
而自己的弟弟,竟二用計,攻人之不備,這簡直是卑鄙已極的行為,若自己是武凱也一定不肯饒過他。
武凱望了望“冰山陰怪”那滿懷希望的眼光,柔聲道:“救他吧!”
他又低聲道:“峨!這麼多人是來幹什麼的呀!”若沒事,都請他們出去!“
聲音雖低,卻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大家都無聲地退了出來。
剎那間,洞中只剩下他們主僕三人。
武凱突然對“冰山陰怪”道:“如果您老人家嫌棄的話,在下頗願以友相交,不知閣下意思如何?”
“冰山陰怪”惶然跪下,吶吶道:“如果主人不肯收留,老奴只好一死明志。”
事實上,他不只因為受了誓言之約束而如此。
他,受了良心上的譴責,因為他曾以靈藥的名義,將毒藥給武凱服下!
他,驚服於武凱的武功之下!
最主要的,他覺得武凱有一股懾人之氣,一舉一動都帶著一種雍容的氣質,讓任何人見了,都覺得自己應當為他做事!
還有,他那寬宏的氣量,亦令人軟佩。
武凱見他一定要如此,只好嘆了一口氣道:“也罷,你們兄弟叫什麼名字?”
“冰山陰怪”恭聲答道:“老奴吳衡,弟弟吳平!”
武凱見他為人不是奸狡之徒,不禁暗暗罕納道:“這人怎麼會弒師叛上?看來定是他那奸詐無比的弟弟出的鬼主意!來日‘冰魂洞人’出來後,我倒要想辦法替他開脫開脫!”
見他還跪在地上,遂道:“你起來吧,快把吳平的傷醫好!我要先走一步。”
“冰山陰怪”吳衡恭問道:“主人此去何方?是否要老奴隨持左右?”
武凱道:“一待吳平傷勢復原,你兄弟兩人立即到甘省找我!
我此去馬鬃山,一位至友正在垂危中等我去救他!好了我去了!“’吳衡急聲道:”主人……“
武凱微笑道:“你有什麼話說?”
吳衡大吃一驚,支吾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武凱心中有數,柔聲道:“你是不是要告訴我曾經服了你的毒藥?”
吳衡大吃一驚,面孔漲成通紅,吶吶道:“主……主人怎……
怎麼……知道的?“
武凱輕笑一聲道:“無妨,我不懼百毒!再會了!”
話聲才落,人已化成一道紅影,疾射出洞而去!
武凱全力施展身形,如一道紅煙,暴射穿行於萬山叢中,不久即越過了牟尼茫起山,巴顏喀喇山,而抵青海境內。
青海,遍地異峰,山勢均甚雄偉險峻,尤多湖泊,湍流。
武凱此時之功力回非昔比,而且又心懸席玲之安危,故亦不顧真力之消損,運足全功力疾行不止。
時入黃昏,他已繞過哈拉湖,抵達哈爾騰果河畔。
方抵河畔,正欲施展“登萍渡水”之絕頂輕功,馳渡寬達近百丈疾流洶湧的河面時,河畔蘆草突然咿呀一聲,劃出一隻船來。
搖船的是一位年近古稀,頭戴斗笠的老船家。
他朝武凱極和藹地一笑,道:“客人,渡河呀!”
武凱望了望那洶湧疾流的河水,自忖並無十分把握可以渡過。
而且現在實在頗為疲憊,不如坐船過去,可以乘此休息休息。
他望了望那年邁的船家,問道:“老丈可以渡在下過河?”
他怕這搖船的年歲太大,無力渡河。
老船家伸了懶腰,抖擻了一下精神,堆上滿面笑容道:“當然可以,這生意已做了三十年啦!”
順手一搖船櫓,小船竟然疾快地貼水滑了過來。
武凱見他手法熟練,心中頗感滿意,一步踏到船上,道:“老丈,在下有急事在身,搖快點,待會兒多賞銀子。”
老船家連聲喏道:“是,是,全靠客人賞口飯吃。”
接著又柔聲道:“客人艙裡坐,船走快了難免有水濺上來呢!”
武凱嗯了一聲,心中對這老船家不禁生出一絲憐憫之心。
暗忖道:“等下了船靠岸了,我還是多賞他些好,年紀這麼大了,還為生活在勞碌,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