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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後來他倆發現了我,謝天璧問蘇小缺道,是該殺了我還是取我一雙招子,蘇小缺倒還好心,說既然做出了也不怕江湖人詬病閒話,不想多傷人命,因此點了我的昏睡穴,將我扔到湖中小島上了。”

他這段故事說得頭重腳輕,海二爺聽得大是不滿,在場眾人也覺得不甚盡興,一時找不出話來,紛紛低頭喝酒。

突的左邊一桌傳來一個細細的女聲:“我也見過他們的……”

大家激動壞了,順著聲音看去,不由心裡暗贊,好俊的姑娘!

那姑娘約莫十六七歲的模樣,正是一朵花含苞待放的時候,面頰紅紅的,眼珠子黑溜溜的,鵝蛋臉兒好一頭烏油油的頭髮,嘴唇有些微微嘟著,隨時隨地賭氣似的嬌憨,卻生了兩隻兔子牙。

端坐在那桌尊位的一箇中年道姑卻喝道:“小孩子家胡說八道!咱們雪鵠派從來不與這些個邪門魔教打交道,你怎會見到這兩個魔頭?”

那姑娘垂下頭,想必是平日頗受寵愛,因此還敢堅持己見:“我就在後山月牙峰上看見的,他們自己對我說的,師父,阿顏不敢撒謊。”

道姑厲聲道:“你從小在我身邊長大,師父自然知道你從不扯謊,但那兩個壞人一個在七星湖作惡一個在赤尊峰造孽,突然到咱們雪鵠派幹什麼?”

阿顏囁嚅道:“他們不像壞人。”

道姑是個烈火脾氣,砰砰的拍桌子:“壞人好人你個小孩子怎麼看得出?”

查金花見道姑拍桌子拍得勁大,有些擔心那剛買的花梨木桌,臉上肥肉一驚一乍的顫抖。

阿顏是個犟驢脾氣,頭越垂越低,聲音卻越來越大:“我看得出。師父不也常誇阿顏聰明嗎?”

他們師徒兩個你來我往纏夾不清,海二爺已是骨頭都癢了,一心要聽八卦,忙道:“孤曉師太,你且讓阿顏姑娘說說,難道這兒這麼些個老江湖,還辨不出真假嗎?”

那孤曉師太敬海二爺年歲大,只得道:“既然前輩要聽,阿顏你就好生說罷!”

阿顏很是高興,道:“嗯,去年的冬天不是特別冷嗎?師父,我去年還給你打了只雪貂做圍脖,你記得吧?”

孤曉師太臉色一變,咳嗽道:“為師早教訓過你了,為師是出家人,不可以用這些殺生剝取的東西!”

阿顏小嘴一嘟,驚訝道:“啊,師父你怎麼不早說!今年我還給你剝了張狐皮,做了個墊子……前些日子給你打的雪雞你不也吃了嗎?那算不算破戒?”

眾人苦苦強忍笑意。

孤曉師太喉嚨都快咳破了,大聲道:“說正事!”

阿顏一口氣停都不停,聲音格崩兒脆:“哦,就是去年,我覺得自己輕功很好啦,便趁著風雪正大,偷偷去月牙峰,想看看峰壁那株夜未蓮開了沒,廢了兩個時辰,千辛萬苦爬到峰頂,卻見已有個穿著白狐裘的人端坐在那兒,臉上一道很深的刀疤,看著不過三十歲左右,兩綹鬢髮卻是銀白得比雪還亮。”

“我不認識他,便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來我們雪鵠派?“

那人也不看我,只顧盯著夜未蓮,淡淡道:“這花快開啦,我已經等了三天三夜。”

我登時就不高興了,這人這般無禮,膽大包天,還想摘走夜未蓮,當下說道:“這花可不能給你,你快快下山去吧,否則惹來我師父,你可就該倒黴了。”

那人道:“你師父?是孤曉那個老道姑吧,你去問問,她敢不敢得罪謝天璧?”

我聽著謝天璧這個名字只覺得耳熟,卻不曾想到他就是赤尊峰的魔頭,我本以為魔頭嘛,定然長得跟惡鬼一樣難看可怕,他卻生得又俊又野又英挺,連那道刀疤都說不出的好看……就像……就像咱們山上最漂亮的那種踏雪白狼……“

孤曉師太見小徒弟當眾發花痴,忙砰砰的狠拍桌子,打斷道:“這些話不可以說!連想都不該想!快繼續說,後來怎麼樣啦?”

查金花心痛的瞧著桌子,想了想,拿過筆來,在孤曉師太這一桌的單子上加了一兩銀子,又想了想,改成了二兩。

阿顏臉蛋一紅,有些羞澀,不敢頂嘴,道:“我想了想,師父怎麼會怕你呢,就上前一步,打算試試他的功夫。

誰知長劍出手,一招瑤臺簫音剛使了一半,他左手一揮,一把烏漆漆的刀就跟閃電似的劈了過來,我都還沒看清楚,渾身一麻,就被他點中了穴道,劍也摔在地上。

師父,他的武功當真比你高上很多!“

孤曉師太不爽道:“你小孩子,哪知道武功高低?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