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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如血染,湖中蓮花謝了,葉子卻益發剔透如翡翠。待滿林霜軒後便是玲瓏的太湖石假山,山上遍植藤蘿異草,引蔓垂絲,參差拂地。

待滿林霜軒兩側實牆上開著兩個楓葉形鏤空花窗,一個對著太湖石山,另一個則對著月翼湖,山上佳木,湖中碧蓮,盡在眼底,而夾道垂柳,飄飄灑灑,更是翠縷玉絛。

李滄羽趕到時,蘇小缺正翹著腿坐在軒中剝蓮蓬吃,蓮心一粒粒剝出放在一隻瓷碗裡,吃剩的蓮蓬便隨手扔出鏤空花窗外。

一見李滄羽,蘇小缺忙笑嘻嘻的招呼道:“師兄請坐,千萬莫要客氣。”

李滄羽翹著小手指,順了順長髮,又把衣袖捻得更垂更墜些,這才從袖中取出一方雪白繡花的絲帕,抹了抹紫檀椅,極盡優美的把屁股擱在了椅子上。

蘇小缺冷眼看著,也不著急,心道你還不如干脆坐到椅子上放個屁,也當是把椅子吹個乾淨豈不更好。

見他只顧往嘴裡丟蓮子,李滄羽耐不住,問道:“你什麼意思?你怎麼知道我……”

說到此處登時戛然止住,雪白的臉卻慢慢紅了,又羞又怒。

蘇小缺前後晃著椅子,抱著根大蓮蓬,笑道:“我自然知道,我不光知道你不行,我還知道沈墨鉤經過手的男寵都不行。”

斜眼看著李滄羽,尖銳的說道:“你和他們都一樣。”

李滄羽所求,就是在沈墨鉤心中的獨一無二,蘇小缺一個“一樣”的說法,只聽得李滄羽立時拔出腰側的劍來。

蘇小缺緩緩道:“李師兄,難得一見,咱們先別忙著打架,待會兒做師弟的自然讓你出氣。”

長身而起,一該嬉皮笑臉的模樣,沉聲道:“我蘇小缺對天起誓,今日所說,絕無一字虛言。崇光百笙他們行不行,你一試便知,我便是扯謊,也騙不了你,是不是?”

李滄羽咬著唇,還劍入鞘,半晌道:“那又如何?”

李滄羽雖行事偏激狠毒,深陷情網而不能自拔,卻也是個聰明人,此時見蘇小缺所知的確甚多,也就不急於動怒,只想套出他的話來,誰知蘇小缺要的就是被套出話來,當下兩人一拍即合,重新落座,氣氛倒是難得的融洽。

蘇小缺說得異常直接簡單:“沈墨鉤的廿八星經有個絕大的隱患,而你們七人都是他用來練功補救的鼎爐。”

李滄羽冷笑道:“墨鉤練廿八星經已近三十年,卻為何這幾年才尋找練功鼎爐?”

蘇小缺道:“廿八星經這門功夫,本就玄妙詭異,初練時未必就能發現不妥。月狐天屍,講究的是陰陽和精元,含肅殺枯落之象,這等邪氣武功,對習練者也必有諸多要求。”

“沈墨鉤本身的氣脈陰陽相調,跟我一樣,本是修習玄門正宗的大好材料,卻偏偏要練這廿八星經,日積月累之下,只怕如今經脈已難承受,至於最後是經脈爆裂而死,還是氣脈紊亂而瘋,我也難以預料。”

李滄羽凝神細聽,眉宇間掠過一絲憂色,道:“你所說若是真話,那該如何救他?”

蘇小缺見他執迷過深,不覺暗暗嘆了口氣,方續道:“他一直在設法自救。沈墨鉤天縱奇才,雖無人指點,自己卻已悟得其中緊要之處。”

李滄羽打斷道:“那你又是如何知曉?”

蘇小缺沉吟片刻,實話相對:“謝不度曾提過一句,沈墨鉤的武功有隱患,他曾與沈墨鉤交過手,又與聶叔叔相處月餘談論武學,想必是聶叔叔窺出這其中奧妙,告之於他。”

李滄羽似信不信,疑道:“那也只提過一句,其餘都是你胡思亂想,也未必作得了準。”

蘇小缺被他屢屢打斷質疑,不由得大是不滿,狠了李滄羽一眼,道:“老子聰明不行麼?我醫術師承程遜老頭兒,武學更是聶叔叔一手□,再看看你們七人的鳥樣,難道還不明白嗎?”

無視李滄羽瞬間黑下去的臉,自顧道:“總而言之,不知沈墨鉤這老狐狸怎麼就琢磨清楚了,自個兒需要採納陽中純陰來將體內真氣平復導歸,這才找了燕殺崇光這些純陰氣脈的男子,並教了廿八星經中的一半內功,大概是月狐之術,只走陰,不走陽,從而你們的真氣執行內功修為就是飯碗,純□元就是大米飯,他奸…淫你們之時,便是用飯碗盛米飯吃了,你懂不懂?”

生怕李滄羽再問些愚蠢的問題,手指牆壁,補充道:“不懂就去撞,使勁兒撞幾下,撞爽了,沒準兒就懂了。”

李滄羽卻是固執如牛,道:“墨鉤遇到我之前,便已有了六個男寵,又怎會是要我當鼎爐這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