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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沒來上班了。

“米靜!”司夕眼角酸脹起來,伸手撫住她那楚楚憐惜的雙肩,“告訴我,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又意識到身在外面如此激動有礙觀瞻,當即進了屋,將門關了起來。

一進屋,司夕才發覺更不對勁了:滿地狼籍,一片凌亂!四處是衣物的堆砌,遍地是瓷器和花盆的碎渣。很明顯,這裡發生過爭鬥和瘋狂的破壞行徑。

司夕只覺大腦一陣空白,周圍仿似烏雲壓枝,愁風慘絮肆意襲來。再看看米靜那呆滯、毫無神色和光澤的面容,他怎麼也想不到,這是一位曾經驀然回眸傾國傾城的美貌女子!

難道,小偷光顧席捲了這裡並打傷了她?這是一個高檔的新式社群,防盜措施應該很是嚴密……司夕越想越莫名其妙,再看看米靜,尤為心酸萬分!

她本一柔弱外地女子,在大上海這個物質與利益交織的都市大舞臺上,在娛樂圈這個金錢與情色充斥的名利場中,歷經滄桑和風花雪月,終於稍有成就,出人頭地。命運的坎坷和曲折,塑造了她堅韌不屈的頑強性格,也造就了她敢愛敢恨的執著個性,她,應該高傲,應該微笑,應該美麗,陽光燦爛的日子屬於她,清舞飛揚的天空屬於她……為何,她會遭受如此之劫?

司夕撫著米靜雙肩,搖晃起來:“米靜,告訴我,到底怎麼了?你說呀!發生什麼事,我和你一起解決!”他的心彷彿尖刀直刺,通徹魂靈。想到自己曾屢番傷她心扉,數度讓她淚灑衣襟,卻並不曾覺得她多讓人嘆憐,而今,看到米靜這副模樣,不由陡然間心碎萬千,扼腕不已!

米靜仍然是神色漠然,目光呆滯,毫無表情,彷彿頭上的紗布和衣服裹著的只是一具空殼。

司夕當即找來掃帚和畚箕,將碎瓷片和垃圾一一清掃,又將衣物玩具等東西收拾起來,前後花了近半個小時!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4點多了,不便再回公司,況且,米靜這狀況,也不是能走人的。

米靜坐在凳子上,依舊一言不發。

司夕長嘆一聲,心想也該考慮一下晚飯了,她這樣子,定然不便到外面吃,那麼“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吧,剛要想到下樓去菜市買菜,看到了冰箱,一開啟,果然,還有些蔬菜:黃瓜,西紅柿,土豆,一點牛肉和雞蛋。足夠燒幾個菜了。

當即,司夕便去廚房張羅起來,淘米燒飯,再清洗蔬菜。洗著洗著,猛地感覺到自己被緊緊地抱住了——米靜!

“司—夕……”米靜終於說出話來,卻是哭聲大作,眼淚洶湧。

司夕心酸得更加厲害,身子顫抖起來。平生第一次!一位女孩抱著自己這樣哭,哭得如此傷心,哭得如此有穿透力,震撼心魄!

司夕轉過來,將她摟進自己的懷抱,撫摸著她的頭:“米靜,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說過不再讓你傷心,不讓你受委屈,可是沒想到會這樣……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真的不知道,我的心好亂,好亂!”他拍拍後腦勺,望向天花板,“上天!你讓我如何取捨?你為何這般折磨人!米靜,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

良久,米靜抬起頭,望著他:“範建……”

彷彿大劫難後廢墟上的死寂,卻如流星劃破蒼穹那般短暫,司夕在聽到這名字後瞬間便是一震,仿似一道閃電擊中了自己腦袋。剎那間,萬千思緒如潮湧來。

“範建?!是他打傷了你?!是他把這裡搞的這麼亂?!”司夕瞪圓了血紅的眼睛。

米靜止住哭聲,沉重地點點頭:“他砸碎花瓶,碎片濺到我頭上,流了很多血……幸好,沒濺到我臉上,不然,我就破相了……”說到這裡,她眼淚又湧了出來。

司夕趕緊掏出紙巾給她擦乾,吼道:“我怎麼沒想到!是他!是啊,我怎麼沒想到!這王八蛋!你說,說詳細點!”他好不窩火!最近這一系列事,全和一個名字串聯起來了——範建!

“他知道我這裡的,他以前一直來我這裡……”米靜埋下頭,“自我從老家回上海後,這一段時間,他一直打電話騷擾我,他知道我和你在一個公司,你是公司的高層。”

司夕點點頭,握緊了拳頭。

“我早和他斷絕了來往,況且,我早不是原來的米靜了……”米靜又低下頭,“我恨那段時間!我想忘記那段回憶!不想再記起!我想忘記……”她有些歇斯底里,再次哭出聲來。

司夕無言。

米靜曾對他說過的,她剛進中天娛樂時,為了金錢和職位,她曾向範建投懷送抱,甚至,範建的姐夫殷紅忠都曾吃過她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