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掌勢中浮飄轉動。”
“蕭雨。”宇文成都回顧了年輕的副統領一眼,道:“是武功,只是練武的方法,有些不同,她一掌按在了我的‘玄機穴’上,卻留力未發,那一掌,足以輕易的取去我的性命!”
“凌雲,田當……”
另外兩位副統領,微一躬身,同聲應道:“屬下在。”
“兩位意下如何?你們尚末出手一戰?”宇文成都道:“是否願意聽命於一位姑娘呢?”
“總統領都敗的心服口服。”凌雲、田當齊聲應道:“屑下等,自非其敵,願在她麾下效命!”
袁紫煙回到了青蓮小館,只見袁寶兒素衣清面,恭候在廳門之外,全身素雅,不見顏色。
袁紫煙心頭跳動了一下,笑道:“寶兒妹妹,皇上怎肯舍了你,脂粉不施,一身素服,倒是別有一番風情,真是濃妝淡抹兩相宜,不用脂粉色更奇,可真是我見猶憐。”
“真要紫煙姐姐憐惜我了。”袁寶兒眨動一下圓圓的大眼睛,滾下來兩行淚水,緩緩偎入袁紫煙的懷中。
袁紫煙輕攬住袁寶兒的香肩,嘆口氣,道:“說吧,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袁寶兒拭去了臉上淚痕,幽幽說道:“姐姐遠行在即,小妹備了一杯水酒,為姐姐餞行。”
越叫越親密了,把紫煙的名字也省去了,直接叫姐姐啦!只是聲音中含有著淡淡的幽怨,倒似充滿著離情別緒。
“好!今晚上我和寶妹妹把盞談心。”袁紫煙道:“如果是餘情不盡,姐妹們再來個聊床夜話,我一定聽完你一腔愁苦。”
“姐姐,想得太美了,可是辦不到的。”袁寶兒道:“你起程在即,皇上貪饞,盡集於姐姐和小妹身上,惹得各院夫人,無不妒恨小妹,恐怕連姐姐也已經惱恨上了。”
想到隋煬帝的貪戀情形,袁紫煙默然了。
“剛才,小妹用盡了全身本領,才把皇上送到皇后的宮院。”
袁寶兒道:“紫煙姐,後官佳麗三幹位,難偷浮生半日閒,走吧!拖過這一陣清閒辰光,皇上攪局,恐怕我們很難再抽出把盞談心的時間了。”
袁紫煙苦笑一下,道:“皇上如肯稍稍抽出一些追逐酒色的時間,關心國事,以他的才情識見,那就是天下萬民之福了。”
“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袁寶兒道:“物必自腐,而後蟲蛀之,紫煙姐姐,我不該被送到這裡來的,你也不該來。”
袁紫煙聽得一呆,忖道:“小美人胸藏錦繡,讀書不少。”
她心中念轉,口中說道:“你是被人逼送入宮的?”
“半由天意,半由入。”袁寶兒道:“瓊花院水酒一杯,小妹將借酒壯膽,向姐姐上訴衷腸。”
袁紫煙被引動了好奇之念,點點頭,連衣服也不換了,吩咐巧兒,照顧蓮兒,牽著袁寶兒,行入了“瓊花院”中。
一張小型的木桌子,擺在秋菊環繞的梅樹下,兩張錦墩,分置南北,果然是隻請了袁紫煙一個人,這種小巧的格局,多個人就無法坐下去。
兩個宮女,先送上熱毛巾,讓袁紫煙擦把臉。
酒菜立刻送了上來。
小小的玉盤,盛裝的精緻佳餚,看樣子,也只適合兩個人食用。
袁紫煙心中明白,袁寶兒不惜登門恭候,表現出無限溫柔,定然是有要事商量,但這個紅粉小佳人,行事難作預測,袁紫煙實在想不出她要說什麼。
但現在,兩個人都任其自然,不用術法,喝得臉泛酒紅,有如兩株盛放的鮮豔桃花。
袁寶兒揮揮手,兩個伺酒的宮女退下,搖搖頭,笑道:“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恐怕就語言不詳了。”
“說的是啊!”袁紫煙道:“酒入愁腸,易化相思淚,不喝也罷!”
“紫煙姐,也有相思之苦嗎?”袁寶兒理一理鬢邊散發,淚珠兒滾滾落下。
“寶兒妹妹,不要哭啊!”袁紫煙道:“我來自深山絕峰莊上,那裡人跡罕至,幽寂年華二十春,那會嘗過情滋味,這一身清白,便宜了風流皇上,人間相思之苦,只好從書中尋找了,難道那相思之情,真的能讓人魂牽夢繞,柔腸寸斷嗎?”
“人生至苦啊!”寶兒黯然一笑,道:“早霜摧落花開夢,蓓蕾染血亦為情,身寄深宮笑靨淚,魂繞青山茅舍中。”
說的非常明白了,袁紫煙亦為之心頭悽然,嘆口氣,道:“寶兒,他是誰啊?”
心中卻暗暗忖道:你一身術法,非同平常女子,為什麼甘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