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無頭騎士與他的屍馬被挫的連灰都不剩了後,楚大江便一屁股坐到地上,他在等待,看無頭騎士還會不會再次復活。
滴滴答答,周圍血流成河,不過不是楚大江做的,而是聖城的教徒殺到了這裡。
一位年輕的教士看到坐著的楚大江,腦袋一熱,呵斥道:“你是人還是殭屍?為什麼坐在這裡什麼事也不做?”
楚大江看都懶得看那個小教士一眼,“不懂事的黃毛小子。”楚大江搖搖頭,雖然他自己跟那個小教士相比也大不到哪裡去。
“呵啊!”小教士奮力斬殺了一頭最低階的遊屍,再次轉身看向楚大江,“喂,你怎麼還坐在那裡?別人都在辛苦拼殺,你卻悠哉悠哉的坐在這裡,你這種懦夫的行為比逃兵還要不如,簡直有辱光明神的威嚴!快起來幫忙!”
“來了!”楚大江忽然眼睛一亮,銀色的雙眸讓小教士心跳漏了一拍。
就在這時,一團煙霧狀的影子由虛凝實,楚大江正要揮刀,那團影子忽然以飛一般的速度橫移到小教士的身邊,噗嗤,血光一閃,一匹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馬的無頭怪物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
無頭人馬腹腔凹下去,忽然一吸,小教士的屍體迅速乾癟,鮮血化作一條血橋,湧進無頭人馬脖子上的斷口處。
“還能變成這樣?”楚大江看著再次死而復生的怪物震驚了。
吼吼!響亮的咆哮從無頭人馬的胸腔中響起,如天雷滾滾。
接著,楚大江耳邊忽然響起了戰鼓般的馬蹄聲,他滿臉錯愕的看著劈到面前的骨刀,倉促之間浮現出的刀甲稍微擋了一下,楚大江倒飛了出去。
揉著頭上堪比犀牛角的大包,楚大江剛站起來,馬蹄聲便再次響起。楚大江身子一震,海量的刀氣以楚大江為圓心輻射而出,肆意破壞沿途的一切。
幾乎貼到楚大江身邊的無頭人馬感到了威脅,它想要逃走,可是已經晚了,即使以它的神速,這次離的還是太近了。楚大江看著離自己不到一掌遠的無頭人馬被刀氣撕成碎片,臉上卻沒有一點喜色。
無頭騎士不但能夠無視規則,不斷的死而復生,而且每死一次,再次復活後還會變的更強,對付這樣的怪物,楚大江已經有點力不從心了。
可週圍的殭屍還剩很多,如果不把眼前唯一能夠指揮殭屍的無頭騎士除掉,聖城岡蒂雷薩還是無法逃離覆滅的命運。
屍群亂了起來,不過楚大江很清楚的知道,這一切還是會復原的。
或許……不殺無頭騎士,把它綁走不就行了?我就不信無頭騎士與屍群之間的聯絡方式比對講機還要強大,把它託到數萬米之外去,看它還能不能隔著萬米遙控殭屍。想到這兒,楚大江眼睛亮了了起來,目光炯炯的盯著無頭人馬死去的地方,耐心等待著。
一團不起眼的幽影浮現,楚大江不等它成形,上去便是一頓老拳。
無頭人馬帶著滿身的淤紫剛剛出現,又被楚大江放出的刀氣釘成了一團,動都不能動。
“嘿嘿!”楚大江滿意看著的傑作,把可憐的無頭人馬提起來,振翅飛上高空。
果然,飛了不到數千米,地面上的殭屍再次亂成了一鍋粥,楚大江得意的在半空中放聲長笑:“哈哈哈,我實在太聰明啦!”反正天上沒人聽著,楚大江可以肆無忌憚的大笑。
就當楚大江放聲大笑的時候,他手中的無頭人馬忽然抽動了一下。
楚大江笑嘻嘻的看著被釘成巫毒娃娃的無頭人馬,“放棄吧,你跑不了的……”
撕啦一聲,楚大江臉上的笑容消失的一乾二淨,無頭人馬居然扭斷的自己的前蹄,而那隻前蹄正好是楚大江抓著在手裡的那隻,滿身釘刺的無頭人馬從高空落了下去。
“這傢伙是想要找死。”楚大江哭笑不得,鼓動翅膀,忙向正在下落的無頭人馬追去,他還是頭一次這麼關心敵人的性命。
然而終究差了一步,無頭人馬先於楚大江一步,墜向地面。楚大江看著砸成了肉餅的無頭人馬,臉色鐵青,“可惡,又讓他死了!”
當無頭人馬復活後,局面又被有了主心骨的屍潮扳倒過來,聖城岡蒂雷薩岌岌可危。
而被抓過一次的無頭人馬則像只靈活的老鼠在亂糟糟的屍群中到處亂轉,恨的楚大江直咬牙。
就在屍群即將破城的時候,四道巍峨的岩漿牆從天而降,將屍群與聖城隔開。
“喂,楚大江,你還要在外面玩到什麼時候,快回家吃飯!”小二的叫聲響徹整個戰場,那一刻,連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