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的時候,厲風氣惱的一拳頭砸在了岸邊的石頭上,低聲喝罵到:“一群混蛋,燒了整個成都又和你們有干係麼?一群峨嵋派的煉氣士,上千白帝門的武林人,居然去幫老百姓滅火?就不知道軍情如火麼?耽擱了時間,你們可要付出代價的。”
數千人埋伏了一個晚上,最後的結果卻是聽得成都城大火,幾乎所有人都洩氣了。無涯老祖咬著牙齒咒到:“不急,急,給他們多一天時間活著,好好的吃好喝好了,養得血氣旺盛了再來。到時候一刀劈下去,看著那血霧漫天飛,倒也是美景一件。嘿,嘿嘿,嘿嘿嘿。”無涯老祖彷佛夜梟一般的吼叫了起來。
白天的時候,連續來了好幾撥在浣花溪邊尋訪美景的青年士子。但是厲風他們遠遠的就看出了,讀書人的虎口上,不應該有那麼厚的王子的。幾個懸空島的門人懶洋洋的走到他們面前,輕輕鬆鬆的用‘旖夢天羅’控制了他們的心神,讓他們回去報告給白帝心說。一切都平安無事。
其間也有幾個成都城內士紳地家人騎馬奔來,尋訪自己的主人,說是家裡有院子遭災了,要主人家回去坐鎮。而他們的主人。卻是被水秀兒幾個媚眼一拋,立刻氣勢洶洶、凶神惡煞一般的咆哮起來,把一群家人訓斥了半天后,全部趕了回去。其他地那些士紳也是目光呆滯的,當著那些家人的面吩咐,要求他們給自己家裡人帶信,就說自己在這邊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可許他們胡亂的出來叨擾了。
一場大火,讓白帝門終於有時間和素祟宮的修士們搭成協議了。老成精的白帝心,只是揹著手問那個元嬰期的高手蒼梧子一句話:“你們峨嵋派的仙人。要出手殺普通的武林中人麼?”這句話,立刻讓峨嵋派地人答應和白帝門合作了。的確。峨嵋派是無法向普通地武林中人下手的,他們只有和白帝門一起向浣花溪進攻了。
身為地頭蛇的白帝門並沒有發現,成都府內,凡是有資財,有名有姓的大戶人家的家主,或者是那些風流才子一類的人物,這兩天可都不在成都府。如果他們發現了。也許最後的結果不會這麼地悽慘。
這一天的晚上,沒有行動。第二天,也沒有動靜。
厲風的臉拉長了,三千精銳士弈的吃喝拉撒,可是一個好解決的問題啊,他按捺住性子總算是把事情給安排妥當了。
第三天,還是沒有動靜,無涯老祖他們幾個老怪物還坐得住,說什麼:“人家著火了。總要給他們一點功夫打理燒掉得東西,安排一下後事。這點時間,我們消磨得起。”而碧靈兒卻早就按捺不住了。偷偷摸摸的抓了幾個買來的歌姬,直接帶到了很偏僻的林子裡面發洩慾火去了。
說來也是可憐的,碧靈兒自從捱了天雷之災,差點魂飛魄散、肉體粉碎之後,無涯老祖就給他下了一條禁令:嚴禁他靠近任何一個修道女子身周十丈內,否則一定直接把他鎮壓在千丈海眼下面壁百年才是。這也是因為,碧靈兒就是為了調戲幾個修道地女子,這才招惹了背後那厲害的海外散修,最後招引了天劫下來的。這條禁令搞得他一見修道地女子,就嚇得亂跑,但是一見到凡間女子,立刻兩條腿就發軟的毛病。
那樹林子雖然荒僻,但是空山寂靜,他在那邊氣喘如牛的大幹特幹的,誰不能聽到那零碎的雲雨聲?海外散修以及錦衣衛的那些大漢還好,他們一個是道行高深可以控制心火,另一個是厲風往那裡一站,他們的生理機能都被壓制得彷佛殭屍一般了,哪裡還有慾火生出啊?但是那些厲風調派過來的精銳士弈可就麻煩了,一個個意亂神迷的,差點就抓不穩手上的弓弩了。
握著一根魚杆,厲風坐在浣花溪邊釣魚,用這舉動來壓制自己心裡的殺意。寂滅禪經產生的寒冷至極的氣流,在他的體內瘋狂的盤旋著,彷佛一個黑洞一樣,蘊藏著極其可怕的力量。一股強大的引力順著魚杆和魚線傳了出去,一條條的小魚就這麼被吸引了上來,隨手就被厲風扔在了岸邊的草地上。
“峨嵋。。。峨嵋。。。峨嵋。。。”每丟掉一條小魚,厲風就在肚子裡面重複一下這個詞,一股子怨毒的火氣,差點就讓他發狂了。報復的機會,就在眼前,饒是他三年來鍛鍊得無比的陰沉了,但是還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了,只能勉強的保持著外表的沉靜。
相反倒是小貓卻突然變得安靜起來,他盤膝坐在厲風的身邊,一次次的運轉著自己體內強大的真元,臉上有一種參悟了一切的禪意。飲血無數的虎咆刀,安靜的放在他的膝蓋上,紫金色的刀身紋絲不動,悠然自得的散發出了一絲絲逼人的殺氣。他和厲風,恰好處於了兩個極端。厲風外表冷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