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是朱僖的長子,朱瞻基,平日裡最是喜歡舞刀弄槍不過了。而他偏偏還有點文武雙全的味道,詩詞歌賦也從了他老爹的本性,玩得溜溜轉,所以極得朱棣的喜愛。朱棣南征的時候,放心的把燕京城交給朱僖打理,說白了,很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喜歡這個長孫。
厲風朝著小李子使了個眼色,小李子頓時嘻笑起來。厲風彎腰,看著朱瞻基那滿臉大汗的臉蛋,笑道:“小世子可是威風得很,那騰龍密諜得人麼,也就是打探情報是天下第一的本事,要說動手,可是小世子你的對手。。。世子喜歡學武的話,厲風倒是認識幾個厲害的人物,到時候請他們做世子的老師,可好麼?”
朱瞻基皺了皺眉頭,看著厲風喝道:“他們的本事怎麼樣?要是打不過我,我可不要。”
厲風當即就點出了一指,朝著那三丈開外的沙袋點了出去。‘嗤’的一聲,一道青光閃過,那個沙袋就此消失了。厲風指風內蘊涵的高溫,連同裡面的鐵砂子都當場蒸成了氣體,哪裡還有一點點的殘渣留下來?
川出朱瞻基當場就愣住了,他尖叫起來,死死的抱住了厲風的手臂:“我要學這個,你教我這個。”他滿臉的興奮啊。總算是看到真正地高手了。和厲風的手段比較起來,小李子教他的那些內家拳腳功夫,簡直就是不值一提的垃圾手段。
厲風笑了笑,隨口就丟給了他十幾句口訣。把朱瞻基打發走了。看到朱瞻基歡呼雀躍地跑去打坐運氣的模樣,小李子苦笑起來:“兄弟,你這可好,讓小主子要是學會了高來高去的功夫,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日子可就難過了啊。”
厲風隨口說到:“如果你們的武功比他高,自然可以隨時看住他。如果你們的武功到了最後還不如他了,你們留在他身邊做保鏢,豈不是一個笑話?放心罷,我給他的口訣,不努力修煉個兩三年的。是不可能有成效的,你也不用擔心他會給你們添亂子。。。李主管。最近應天府的事情,你可給我好好地說說,怎麼我出去了兩三個月,什麼烏龜王八都爬到我們頭上來了?”
小李子滿臉的氣惱,皺起眉頭喝道:“還不是那蒼風堡地老怪物?原本歐陽至尊是投靠了我們的,他們的那個內務總管青先生,眼看著要失勢了。居然立刻就扒上了三殿下的高枝兒,現在的天武殿,倒是有一多半的人手,就是以前蒼風堡的高手。他們地堡主也出關了,居然無條件的支援那青先生的決定,壓得歐陽至尊都不敢和我們聯絡了啊。”
厲風低下了頭去,思忖了一陣,慢吞吞的說到:“罷了,這事情我們慢慢來。急不得的。你去給歐陽至尊傳信,就說我今夜要見他。”
小李子遲疑了一下,點點頭答應了。
深夜。泰灘河上歌舞正歡。燈火把那瘋狂飛舞的身影投影在了河面上,整個泰灘河充滿了一種詭異的魅惑氣息。嬌笑淫語,讓整條河道也都有了一層濃濃的淫穢的、墮落地、讓人得不一腦袋扎進去的香甜氛圍。泰灘河千百年來,無數才子佳人的傳說,彷佛一抹幽魂一樣,正在水面下緩緩地遊走,隨時準備再吞幾個才子佳人下去。
“把酒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一箇中年人叫嚷著衝到了一條巨大畫舫的船頭上,手舞足蹈的叫嚷起來,他臉色通紅,已經是醉得不行了。三個身材嬌媚的女子嘻嘻哈哈的從船艙內衝了出來,七手八腳的把他按到在了地上,一壺美酒又給他灌了下去。那中年人嚎叫了幾聲,突然就脫去了自己的衣服,朝著三個女子飛撲了過去。
厲風站在一艘奇小無比的漁船上,冷漠的看著這天下最腐化墮落的所在。周處坐在船尾,極其仔細的,慢慢的一下一下的搖動著船漿,讓漁船逆著水流,從河心緩緩而上。
“哼,方才那人,你也看到了罷?戶部侍郎釗生。哼,他們想要和我厲風斗?也不看看自己的腦袋還有沒有。吩咐下去,六部官員,都給我整治一份材料,我慢慢的玩死他們。戶部的尚書大人,似乎最喜歡孌童吧?還毒打至死了三個十歲的小童子,妙哉,他們敢剋扣我們的銀子,我就敢滅他們九族。”
厲風目光陰森的掃視了一下泰灘河上的數百條畫舫,不知道那些正在尋歡作樂的達官貴人,要是知道這些畫舫有一半的後臺老闆是他厲風的話,是否會嚇得終身陽痿不舉呢?開心吧,樂吧,你們越開心,錦衣衛的密報上才有材料好彙報啊。
周處輕聲介紹到:“師尊,自從您南下後,徐先生已經把我們‘錦花院’附近佈置得鐵桶一般。冥龍會的殺手,在這方圓五里之內有三十處據點;金龍幫在這個範圍內有了六個舵口;我們錦衣衛也在鄰近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