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封鎖道路,就給我們留下了一條入川的通道呢?十一以為,他們似乎在故意地逼我們入川啊。”
一個騎在小叫驢身上的中年人笑呵呵的靠近了幾步,笑道:“不用懷疑,想必是那篡王下令大搜天下,下面的官府自然是奉命行事的,各地交通隘口封鎖起來,這是正常的。不過這棧道上,卻是不好設定埋伏的,尤其四川盆地太容易封鎖了,相比他們認為我們不會這麼傻的自投絕境,所以才放開了這條道路也說不定。”
剛開始說話的那個中年人笑道:“有理,有理。而且,如果地方官府要封鎖四川的入川通道,也不會在棧道上行事啊,他們也會在下山後的出口處設定關卡地,所以我們才會一路行來而無變故。唔,只要進了川,地域廣大,人煙繁多,他們倒也就難得找到我們的蹤跡了,那時候,也就可以放下心來了。”
一個額頭上有一塊青斑的中年人喃喃自語:“就是不知道,四川一地的官員,有多少會聽從主子的命令。要知道,這天下官員,可都被當今的那位給換了一遍了,主子還能命令他們麼?”
坐在車轅上的中年人笑起來,信心滿滿的說到:“此事無妨,就算他們不聽命令,十一他們也能奪取兵權,加上我們手重掌握的銀兩,武裝一支大軍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那時候我們封鎖盆地,休養生息,招攬天下的忠臣義士,大事可為啊。”
這群人同時露出了笑容,似乎已經看到了無比美好的前景就在自己面前了。
馬蹄聲突然響起,這一行人同時緊張的回頭望去,卻看到一個身穿碧藍色長袍,容貌俊朗有如仙人一般,深厚跟著四個騎著青花大騾的童子的公子哥,得意洋洋,滿臉春風的騎著一劈神駿無比的白馬,小跑著趕了上來。這公子哥還在自負風流的低聲長吟著:“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哈哈哈,本公子乃神仙中人,青天都能上,這蜀道又難在何處?”
幾個中年人同時扭轉頭去,心裡低聲的罵了句:“少年輕狂,大言不慚,不是成大事之人。”
這公子哥看了看那寫三十名緊緊的把馬車護在佇列中的勁裝青年人,突然掏出了一個酒囊,往肚子裡面狂灌了一通後,隨手就把酒囊扔下了路邊的深淵,搖晃著腦袋問到:“你們,是幹什麼的?唔,看起來是趕腳的行商,哼,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自古獨有讀書高,你們這群凡夫俗子,就知道將本求利,哼,蹉跎一生啊。”
那叫做十一的年輕人臉色有點難看,他冷聲喝了一聲:“公子此言,似乎另有他意?”
公子哥昂著腦袋冷笑到:“公子我能有什麼意思?你們這群人,一個個就知道追逐權和利,哼,哪裡有公子我這麼逍遙快活?看你們一個個獐頭鼠目的德行,就知道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出身,我呸。尤其你們幾個騎驢子的,看起來兩眼無神,印堂發黑,分明就是一群趨炎附勢的小人,剛才還似乎看不起公子我一般,什麼玩意。”
一個騎在驢子背上的中年人氣的渾身直哆嗦,他指著公子哥喝罵起來:“豎子,爾敢。。。”
公子哥橫了他一眼,‘啪‘的一聲開啟了手中的摺扇,輕鬆的搖晃了幾下。“一群小人,哼,大熱天的在山道里奔波,求的不就是一點名和利麼?你們自以為自己就是什麼高尚之士麼?要說道德文章,瀟灑風流,還得像是公子我這般。公子我家財無數,家業巨大。生平喜歡尋訪名山,此次入川,就是要去峨眉山尋仙訪道,總好比爾等釜底游魚,指日將亡。”
‘哈哈‘地一陣狂笑,公子哥帶著四個童子,飛馳而去。棧道里,就飄下了一連串的狂笑聲:“知起雄,守起雌,為天下溪。為天下溪,常德不離,復歸於嬰兒。。。”“天下神器,不可為也,不可執也。。。”
一個老夫子氣得在驢子背上胡亂地揮動著拳頭:“妄人。妄人,如今的天下,怎麼盡出這些妄人?”
行行復行行,第二天月亮當頭照的時候,這一隊馬車走出了棧道,進入了平原地帶。就在前面山谷出口的地方,他們看到了一個關卡,大概有百多名官兵在那裡把守著,就在那些官兵的深厚,還有大概三十幾頂帳篷,裡面有細微的鼾聲傳出來,似乎裡面還有很多人在休息一樣。十一低聲的說了一句:“五百人,一個百戶。哨樓上有十名弓箭手。。。對我們沒有威脅。”
車轅上的中年人輕聲的說了一句:“五百人麼?你們可只有四十人啊。”
十一以及其他的年輕人傲然的笑了笑,也不回話,趕著馬車走到了關卡的前面。那個百戶眯著眼睛掃了這一對馬車一眼,喝問到:“你們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