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氏不解地皺起了眉頭:“古怪石,邪門的法寶需要兇魂淚魄,可是他們要這等白痴一樣,只知道順服的元神幹什麼?”
呂風嘆息起來,白了無名氏一眼:“我終於明白為甚無上天魔不能讓太多修道人根基敗壞了,你們對人情世故一竅不通,如何迷惑修道人呢?邪門法寶,就一定全部要用兇魂淚魄來祭煉麼?就如‘九字母都天血錄’,正中間的那一面主旗,不就是要用對自己最為順服地魂魄鎮壓九面副旗的兇魂,乃是最為合適的麼?”
無名氏張張嘴巴,被呂風一番話賭得說不出話來,當下就把一肚子的怨氣發洩到了在場的那些奴隸身上,一道若有若無的波動從她身上橫掃而出,輕而易舉的切斷了那些奴隸法師苦苦維持的靈力鎖鏈,就看的天空中漂浮著數十塊巨大的石塊,周像雨點一樣的落了下來,把偌大的一個工地砸得破破爛爛,滿目狼藉。
那些奴隸法師愣住了,那些奴隸呆住了,那些祭祀歪著腦袋傻了,那些飄浮在空中威風凜凜的壯漢們更是大眼瞪小眼,半天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有好幾隊奴隸法師是剛剛替換上去的,不可能這麼早就消耗光了他們的法力吧?那三個袖子邊上有金色花紋的祭祀滿臉鐵青,嘶啞著嗓子發出了連串的命令,頓時那些壯漢同時喊叫一聲,飛上了高高的天空,彷彿一個無形的大網,把附近區域包圍了起來。
呂風看得好笑,搖搖頭,覺得這裡並沒有什麼吸引自己的東西了,頓時就要帶著無名氏離開,反正他已經知道那人的勢和極強,強大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這就足夠了。“看樣子,我如今的勢力還是不夠啊,他已經等於是這片土著人地的王,而我呢,不過是中原的一個小小的鐵衣衛統領……在這裡,沒有任何的修道人和他為難,而在中原,還有無數正邪門派要和我搶奪地盤……難啊……還要拼命努力才行。”
可是,呂風剛剛拉到無名氏的小手,天空中突然就雲層反捲,一個漆黑的漏斗一樣的雲洞驀然的出現在了空中,‘颼’的一聲清脆的響聲,一道彷彿流星一樣的黑色光華輕輕的從那雲洞中捲了出來,快得不可思議的,在呂風和無名氏都沒有反應過來時,準確的命中了他們二人隱形的身體,‘啪’的一聲炸死聲,他們二人隱身的法術突然被破去,身影暴露在了數萬人的眼前。
那三個地位最高的祭祀從嗓子眼裡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咆哮,三根雞爪子一般的枯朽的手猛的指向了呂風和無名氏,震天介的陣吼叫聲,那些壯漢,法師,祭祀都沒有動彈,反而那數萬奴隸狂吼著揮動起了手中的工具,朝著呂風他們撲了上來。
無名氏興奮的舔舐了一下嘴唇,就要撲上去大肆的殺戮,可是呂風則是頭皮發麻的看著數萬蠻不畏死的人鋪天蓋地一樣的撲過來,緊張地抓了一下無名氏的手臂,大聲吼叫到:“走,快走!”屠殺這數萬奴隸?呂風也想啊,可是卻不敢!在中原殺人,他是奉聖旨行事,根本不害怕罪孽過深,可是如果是自己主動出手屠殺這數萬人,那估計自己的案卷在仙界起碼可以堆起一丈高罷?
除了逃跑,如今還能幹什麼?所以呂風只能以心魔血誓控制了無名氏,拉著她落荒而逃,兩個堂堂虛境大高手,甚至超過了這個境界很高的大高手,狼狽地被數萬普通的凡人追殺,狼狽的朝著前方逃竄。
可是剛剛逃出了不到三尺,他們身體外地空氣就冒出了一層古怪的波動,他們所在的直徑三丈許一塊空間似乎被從這個世界剝離了,連同他們的身軀,消失得無影無蹤,呂風心頭大震:“糟糕。這工地被人設定了‘周天玄微水鏡術’。無名氏她方才施展靈訣,卻被那人在芥子虛境中發現了!倒黴,我們進了這工地,就等於落入了那五指心啊!”
這所謂的‘周天玄微水鏡術’,就好比一個小小的沙盤一樣,正好可以顯示出極大範圍內的應狀況,只要是法力高深的人,就可以從那虛境中地景象變遷中,發現實地裡的變故,呂風他們隱身站在那裡還無妨,可是在這等設定了禁制的地方突然施展出法術來,並且沒有注意藏匿形跡的手段,這可就等於黑夜裡打著一展燈籠一樣,人家想不發現你都難了。
他們被那佈置禁法的人用獨門法術捲入了一個芥子空間中,一路翻翻滾滾,也不知道飛了多遠,只知道四肢都碰不到實體,彷彿自己就是在虛空中飄蕩一樣,頭腦裡昏昏糊糊地,竟然想要睡過去一樣,幸好呂風一顆道心堅固有如鐵石一般,並不愛尋常魔法的侵害,勉強還維持了一顆心境的通明,那無名氏卻因為自身乃是魔頭體質,被那魔法中的魔氣一勾搭,差點就受制於人。
幸好呂風吸收的天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