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天的工作早早完成,趕到拍攝現場“監督”工作。
額,不如說監督某人更有說服力。
夏弦正幫小劉調整花卉擺放。
“咦?沈總你今天來得好早呀!”夏弦挽著袖口,抬手擦去臉上的汗,忘了自己剛用手拾掇過花泥。
這一擦,便在臉上畫出一道泥印。
小劉大笑,“哈哈,火姑娘變泥臉姑娘啦!”
沈燦墨很厚道地沒笑出聲,只是拿出紙巾,輕輕地細細地將夏弦臉上的泥印擦去。這女人,怎麼總愛往自己臉上畫東西。。。。。。
遠處休息室門口,紅衣女子倚門而立,望向陽光下親暱的倆人,目光猶疑。
女子轉身問向屋內的人,“阿莊,我突然覺得他倆挺般配的。”
阿莊探出頭,朝林曼妮所指的方向看去,“從畫面效果來看,是不錯。但是曼妮,你別忘了本質。”
“本質怎麼啦?”
“本質就是,吳夏弦那樣大大咧咧成天除了吃就是笑的女生,怎麼受得了向沈經理那種沉鬱的人?!”
林曼妮撲哧笑出聲,“你就沒發現,人家沈經理在她面前壓根就不沉鬱嗎?”
沈燦墨在旁人面前什麼樣她不是沒見過,冷靜沉穩,雖然在喜怒不形於色這點上還欠些火候。。。。。。但是在吳夏弦面前,卻總是樂得像個二百五一樣。看看,連做幫女孩擦臉這麼曖昧的事,都能把一排牙笑出來。
林曼妮想起來自己高中的時候,似乎也是這麼傻了吧唧地喜歡一個男孩的。每天給他帶牛奶,練習他的筆記幫他應付作業,甚至還在他打架時趁亂衝過去颳了對方好幾巴掌。唉,只可惜那時候人家根本就還沒開竅,連自己鼓足了莫大的勇氣寫好的情書,看都沒看一眼,就用來揩鼻涕了。。。。。。
那個人呵,傾盡了她年少時對愛情的所有嚮往,也深深打擊到了她的自尊心。
彷彿在那個人面前,她就算卑微化作塵埃,也不會引起他一絲注意。
可是仍然忘不了。
“阿莊,我突然不想要他了。”林曼妮仍是看著那個方向,目光卻像是落到了很遠的地方,“若不是真心喜歡,要來又能怎麼樣,他不會對我好,我也不會真的開心。”
阿莊不贊同地搖了搖頭,“可是你今年已經。。。。。。”
“29歲了,”林曼妮突然轉過頭,朝阿莊燦然一笑,“可是就算是39歲了又能怎麼樣?只要我想,這圈子還能沒有我林曼妮的立足之地?!我要的,才不是一個人形提款機。我要一個真心喜歡我,並且我也喜歡他的人,和他賞遍所有的風景,然後相擁著死去。我相信我一定會找到他。”林曼妮吐了吐舌頭,“很顯然啊,這個人他不叫‘沈燦墨’。”
阿莊看著女子因雀躍而顯得愈加明麗的臉龐,半天才道:“那好吧,我也不勸你了。總歸是你自己的事,你開心就好。”
火導一聲令下,眾人各就各位準備做最後的一場拍攝。
“好!”火導爆喝一聲,“哈哈,好!”
副導演立馬抬手示意眾人:同志們辛苦了!導演很滿意!
場內一片歡騰。
嗷嗷!可算把這個刁鑽古怪地大爺伺候滿意了!以後再不接火導團隊的活兒了嗷!
夏弦看著旁邊喜極而泣的小劉,“至於嘛你!”
小劉瞪著一雙紅彤彤的水蜜桃眼,“你又不是沒看到火導多折磨人!嗚嗚嗚。。。。。。”
“讓開都給我讓開!別攔著我!”
遠處,一名身穿警服身形剽悍的男子無畏旁人的阻攔朝這邊“衝”過來,四五個保安連推帶打都沒攔住他。
乒!
男子撞到了花架子。
乓!
男子踢翻了泡泡機。
火導橫眉倒豎,“幹什麼的!”
男子一聽,忙停下身來,一邊用拳頭招呼著呼啦一下圍上來的保安,一邊大喊:“我找吳夏弦!我是他哥!我不是來鬧事兒的!”
要不是警服在身,誰能知道乃不是來鬧事兒的。。。。。。
夏弦聞聲望過去。
“哥?你怎麼來啦?”
火導擺擺手,幾名保安立馬鬆了手。
沒了旁人束縛的吳傑超衝過來將夏弦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細細地檢視了一圈,“不說受傷了嗎?傷哪了?給我看看!”
夏弦面色一窘,“多大點事兒啊,就是被砸到了腳而已。”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