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清晨,長詩姑母親自將輕顏送到了我的驛館,讓我驚奇的是秋月寒並沒有同來。追問之下,才知道長詩姑母前往酒窖去接她們的時候,秋月寒便已經不見,只剩下輕顏一個人留在那裡。
長詩姑母道:“我跟你姑丈已經說過,這兩天會讓人護送你離開漢都。”
我慌忙稱謝,心中卻暗自道:“若是讓項博濤派人護送,和奔赴鬼門關又有什麼區別?”
長詩姑母看了看輕顏道:“這孩子傷勢很重,我又不方便找御醫為她診治,你還是儘快找人給她看看。”
我點了點頭道:“這次多虧姑母了。”
長詩姑母笑道:“我們姑侄之間哪有這麼多的客套話。”她宮內還有其他事情,和我寒暄了兩句,匆匆告辭離去。
送走姑母,我慌忙緊閉房門,輕顏無力地靠在床上,身上仍舊穿著那件血跡斑斑的武士服。我低聲道:“秋前輩呢?”
輕顏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她去了哪裡……”她的聲音斷斷續續。顯然傷勢變得越發嚴重起來。
秋月寒武功卓絕,既然能夠離開皇宮,想必仍然活在這個世上。我心中慶幸之餘,不免有些慚愧,自從她告訴我用雙修之術來救治輕顏,我一直都在想是不是也要捨身救她。對這位三番兩次救過我的前輩產生這種褻瀆的念頭,實在是罪過。
輕顏無力道:“胤空……這裡非久留之地,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裡……”
我嘆了口氣道:“我何嘗不想趕快離開,可是那李慕雨仍然沒有放過對我的監視,仙子阿驛館外面仍然有他的眼線,漢都到處都戒備森嚴,你難道打算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走出去嗎?”
輕顏每說一句話,都要歇上半天。柔弱的模樣,讓人倍生呵護之心。照秋月寒的說法,她的傷勢必須用無間玄功來救,而練成無間玄功必須用雙休之法。我豈不是要和輕顏成為夫妻方可治癒她體內的傷勢,這倒是遂了我的心願。不過······這件事倒也有些難於啟齒。
輕顏道:“我們可以易容走出去……”
“易容?”我愕然道。
輕顏點了點頭,她無力道:“偽裝成其他的模樣,漢人就沒那麼容易……發現我們……了……”
我注意到這次她用上了我們這個字眼,看來已經做好了和我一起逃走的準備。
輕顏留在驛館中暫時還是安全的,畢竟暴露身份的只有秋月寒,她那日前往鐵旗樓也是蒙面前往,並沒有被人看到她的樣貌。
我為她找來拓拔綠珠未帶走的長裙,沒想到輕顏連換衣服的力氣也都沒有,在我的幫助下才換下了那身血跡斑斑的武士服。
她雖然穿著孌衣,可是嬌軀玲瓏有致的曲線早已讓我血脈分張。我強制壓抑住自己的非分之想,為她換好長裙,又將那身血衣燒掉。
輕顏列了一個單子,讓我按照上面的名稱去藥店和染坊將上面的東西買來。做完這一切,她已經是虛弱之極,嬌軀香汗淋漓。
我將她抱回床上。為她蓋好錦被,出門後讓武士嚴加看守驛館,這才出門去採購她所需要的物品。
好不容易在集市上將單子上面的東西買齊,正要回去的時候,卻迎面碰上了李慕雨。
他微笑道:“平王好悠閒啊,一個人閒逛嗎?”
我點了點頭道:“留在驛館也沒有什麼事情,我出來買些東西。”
李慕雨目光望向我手中的草藥,淡然笑道:“平王身邊有人生病了嗎?”
我搖了搖頭道:“這些草藥是我買給義母的。”我和晶後這段關係早已為眾人所知。
李慕雨讚道:“平王果然有孝心,不過我好像聽說公主殿下已經痊癒了。”
我笑道:“原來李大都督也聽說了,母后雖然痊癒,可是身體仍然虛弱,我特地買幾味草藥給她調理一下。”
李慕雨滿腹疑惑的望向我道:“真是失敬,;李某還不知道平王殿下有如此高的醫術。”
我呵呵笑道:“談不上高超,當初跟著大康御醫耳濯目染多少學到了一些。”
李慕雨微笑道:“我正要去拜見公主,和平王殿下剛好一路。”
我心中暗罵,這混帳處處與我為敵,他日若有機會,我定然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只好和李慕雨一道向王府走去。
我故意道:“藏寶圖失竊之事,李大都督可曾查出了什麼眉目?”
李慕雨皺了皺眉頭道:“實不相瞞,李某到現在仍然沒有什麼頭緒,不過從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