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穿雲谷內燃起篝火,叉塔族人特地擺下篝火盛宴來招待我們這次不打不相識的客人。
我和楚兒圍坐在篝火旁,享受著叉塔族人特色的烤肉和果酒,雅克和他的妻子冬採蘇陪著我們,他不停地向我勸酒。我和他雖然已經消除了芥蒂,可是想到明天還要遠行,我飲酒時刻意做了保留。
突藉和那些武士已經被熱情的叉塔族少女邀請著跳起舞來。
幾名熱情的叉塔族少女熱情地向我揮舞著手臂,顯然是想邀請我加入她們歡樂的舞蹈之中。
楚兒笑道:“早知道途中會有怎樣的豔遇,我就不該陪著你來,這一路不知要破壞你的多少好事。”
我哈哈笑道:“有你在我身邊,我又豈會對別人動心思?”抓住楚兒的柔荑向舞蹈的人群走去,學著他們的樣子跳起舞來,歡聲笑語在夜空中不停迴盪。
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尖叫,我們同時一驚,聲音分明是來自於唐昧所處的木屋。我和雅克對望了一眼,幾乎同時向木屋衝去。
來到門前便發現,負責留守的王正胸口被倒劈中,已然倒在血泊之中,滿身酒氣的蒙裡多正拉住普蔓的手臂試圖拉開她,闖入木屋,手中仍然握著一柄仍然在滴血的彎刀。
蒙裡多更不不去留意我們的到來,抓住普蔓怒吼道:“我哪裡不如那個漢人,從小到大我每件事都為你著想,你的心目中究竟有沒有我的位置?”
雅克怒吼道:“蒙裡多,你好大的膽子!”
蒙裡多冷冷望著雅克,他的大手仍然抓住普蔓的手臂不放,蒙裡多大聲道:“雅克,我和你自幼一起長大,你曾經親口答應要將普蔓許配給我,今日卻為何要讓她和這個漢人在一起?”
雅克強壓憤怒道:“蒙裡多,你不要繼續鬧下去了,普蔓心中根本沒有你,感情的事情是無法勉強的!”
“你撒謊!普蔓是我的,誰都不能將她奪走!”蒙裡多將那柄帶血的彎刀抵在普蔓的胸口:“便是死我也要和她死在一起!”他狀若瘋虎,神志早已錯亂。
我隨行的武士扶起王正,驚呼道:“王正死了!”
我內心中也是一驚,探了探王正頸部的動脈,觸手處肌膚冰冷,早已失去脈搏的跳動,王正竟然被蒙裡多殺了。
我憤怒到了極點,可是蒙裡多將普蔓治在手中,而且這裡是叉塔族的地方,我最好還是讓雅克來處理這件事情。
雅克怒道:“蒙裡多,你乾的好事!趕快放開普蔓!”
蒙裡多冷笑一聲,刀鋒反而向普蔓的肌膚中又壓了一分,一縷鮮血沿著普蔓雪白的脖頸流了出來。
雅克關心妹妹的安危,緊握雙拳,卻不敢上前。
普蔓冷冷道:“蒙裡多,你這禽獸,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你越是這樣,我心裡便越瞧不起你。”
我暗叫不妙,這蒙裡多情緒極不穩定,普蔓還要刺激他,搞不好他真的會和普蔓同歸於盡。
蒙裡多果然激動了起來,嘴唇不住顫抖道:“我殺了你……”
“除了……欺負女人……你還有什麼本事?”唐昧虛弱的聲音在門前響起,不知道是什麼支援著他走下床來,他的右手握著長刀,目光卻冷冷盯著蒙裡多。
我已經感到他身上彌散出的強烈的殺氣。
蒙裡多看到唐昧,仇恨全都湧上心頭,大吼道:“我要殺了你這混帳!”
唐昧平靜道:“我知道你恨我,我……給你一個機會,像真正的男人一樣……堂堂正正地跟我打一場……”
蒙裡多重重點了點頭,猛然推開了普蔓,大踏步向唐昧走去。
雅克看到蒙裡多放開了妹妹,大聲道:“將他給我拿下!”
唐昧淡然笑道:“我說過……我會給他一個機會……”
蒙裡多發出一聲怒吼,彎刀已經雷霆萬鈞地向唐昧砍去,唐昧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擊的動作,也許他已經無法做出反應。
就在刀鋒即將劈中唐昧的時候,唐昧的身軀忽然向地面上倒去,他和彎刀的距離頓時拉遠,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長刀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反挑而上,先行刺入了蒙裡多的小腹。唐昧重傷之後顯然無法使出全力,否則這一刀定然可以將蒙裡多刺死。
蒙裡多慘叫一聲,身軀踉踉蹌蹌地向後退去,瞅準機會雅克猛然衝了上去,一拳擊中蒙裡多的頸部,將他打得昏了過去,他手下的叉塔族勇士擁了上去,將蒙裡多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
普目哭著抱起唐昧,唐昧胸口又滲出鮮血,剛才的交鋒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