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還是照實說了,希望您不要見怪。”他向後望了望,跟隨他前來的侍從會意,退出門去。
我揮了揮手,示意手下離去。
高光遠道:“許大人不會看錯,大王希望太子殿下能夠看在兩國結盟的面子上,將秘闐國公主送回。”
我不由得怒火中燒,這燕王李兆基實在是混帳到了極點,燕國現在局勢已經陷入了這種地步,他居然還敢為了一個女人而得罪我?
我怒道:“如果我沒有聽錯,高大人好像在威脅我?”
高光遠笑道:“光遠不敢,我只是將大王的話原封不動地重複一遍。”
我起身來回踱了兩步,冷冷道:“我要是答應呢?”
高光遠道:“大王會就此撕毀燕康之間地盟約。”我哈哈大笑了起來:“燕王果然硬氣,卻不知撕毀盟約對我能有怎麼的害處?”我目光之中流露出陰冷殺機道:“只怕燕國滅亡的會更快!”
我目光一凜,一時間猜不透高光遠真正的想法。
高光遠道:“光遠斗膽揣度,太子這所以願意和燕國結盟,無非是想從燕國獲取巨大的利益。”
我不屑的笑了笑,這件事根本不是什麼秘密,任何人都可以看出。
高光遠道:“燕國的整體已經完全腐朽,周圍列國圖謀這塊土地也是預料中的事情。”
我冷笑道:“你身為燕國的相國,對我說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高光遠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嘆了口氣道:“燕韓兩國自從開戰以來,燕國節節敗退,韓軍勢如破竹,以兩國本來的力量,應該不至於落入如此局面,太子知道為何會這樣嗎?”
我低聲道:“燕國軍隊軍心渙散,無心戀戰。”
高光遠道:“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真正的問題在於夏侯怒泰,他身為燕國大將軍,卻私下與韓國相互勾結。大王用人不當,自然會落到處處捱打的局面。”
我半信半疑道:“你既然知道夏侯怒泰和韓國串通一氣,為何不在燕王面前勸諫?”
高光遠笑道:“太子難道不清楚燕國的局勢,夏侯侯怒泰深得大王的寵幸,豈是我能夠勸諫了地?再說我就是想勸諫,也沒有確實的證據。大王又豈會相信我?”
我冷冷道:“如果我沒有記錯,高大人也深得燕王的寵幸。”
高光遠道:“燕王的確對我不錯,只可惜我卻不能為他盡忠。”
我內心一震,高光遠居然如此肆無忌憚的說出這番逆天的言辭,顯然這次是有備而來。
我盯住他地眼眸,森然道:“為人臣子,不為君王效忠,你有何顏面說出這番話來?”
高光遠地表情古井不波,眼神絲毫沒有因為我的逼視流露出任何的恐懼。他平靜道:“放眼燕國的忠臣,只有許武臣一人而己,滿朝文武早己各自為自己地未來打算。”
我呵呵冷笑了一聲,高光遠這樣的人物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高光遠道:“這次燕韓之間的衝突緣起於那座金礦,可是金礦卻只是一個導火索而己,無論有沒有金礦,晉韓兩國在大漢的授意下都會攻打燕國。”
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高光遠道:“燕王李兆基在位十八年,這十八年中燕國沒有太大的發展,也沒有太多的進步,李兆基為人優柔寡斷,凡事不喜做絕,這為他迎來仁君名號的同時,也為燕國混亂的朝綱奠下了伏筆。”高光遠喘了口氣道:“燕國有許武臣這種感激君恩的忠義之士,更有夏侯怒泰那樣裡通外國的賊子。”
我的唇角泛起一絲冷笑,這高光遠有沒有想過自己究竟屬於哪一方呢?
高光遠似乎並沒有在意我的表情,繼續說道:“康、秦兩國向燕國提出聯盟之事,所有人都看出你們抱有和韓國一樣的目的,無非是想借機侵佔燕國的土地,謀求燕國的財富。許武臣是所有臣子中反對結盟最為強烈的一個,夏侯怒泰在這一點上和他的陣線相同,也反對和你們結盟,當然他另有用心。”
我饒有興趣道:“我想知道高大人當時的立場是什麼?”
高光遠大聲道:“我自然是贊成結盟!”
“為什麼?”
高光遠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因為許武臣贊成我就要反對,夏侯怒泰贊成我更要反對!”
我眯起雙眼,開始重新審視高光遠的面孔。
高光遠道:“夏侯怒泰之所以反對,他是害怕康秦的結盟,為他賣國製造麻煩,影響到他的利益,許武臣這所以在反對,他是一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