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件事決不會再有任何的訊息洩漏出去。”
我內心感到一陣愧疚,周渡寒為人正直,他定然是看破我要對他下手,所以先行自殺,不覺中我又造下一樁殺孽。
車昊滿面憂色的望著我道:“公子,要不要前去弔唁?”
我點了點頭道:“你去準備車馬,我們這就過去。”
我默默坐在車內,心中暗自神傷。腦海中竭力組織著安慰紫凝的話語。可是心煩意亂,腦海中亂糟糟一團,想不出任何的話語。
車馬突然停止了前進,前方響起了一個女子的哭聲,隨後聽到只好怒喝道:“什麼人!竟敢如此大膽。竟敢攔住太子的坐車?”
一個女子悲悲切切的說道:“求求你,我要見太子,求他放過我大哥的性命!”
我微微一怔,這聲音對我竟然有幾分熟悉,一時間想不起來人是誰。掀開車簾向外望去,卻見一名布衣荊釵的女子跪在青石板路面之上,泣聲哀求著。我萬萬沒有想到這跪在地上的女子竟然是許久未曾謀面的左玉怡,她緣何會來求我?從剛才她的那句話來看,想必是左東翔出了事情,我曾經交待過,任何人不得擅自為難左氏兄妹。又是誰會如此大膽敢對付左東翔呢?
車昊怒道:“你既然是知道是太子的坐車,就應該清楚阻攔太子去路該當何罪?”
左玉怡悲聲道:“太子殿下,求你不計前嫌,放過我大哥!”
“將她給我拿下!”車昊大聲道。
我及時出言阻止了車昊,推開車門走了下去。來到左玉怡身前,和顏悅色道:“原來是左姑娘,你起來吧!”
左玉怡仍然跪在地上道:“太子不答應放過我大哥,玉怡便跪死在這裡。”
我嘆了口氣道:“想要我放過你大哥,也許要讓我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左玉怡此刻方才抬起頭來,俏臉梨花帶雨,當真是我見猶憐,她昔日家境優越,加之父親左逐流權傾朝野,養成其嬌縱性情,衣飾也是極盡華美,現在布衣荊釵,臉上傲氣盡腿,卻有一番別樣動人風致。
我溫言道:“左姑娘,你大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說出來,或許我能夠幫你解決。”
左玉怡半信半疑的望著我道:“那些人當真不是你派過去的?”
我越聽越是奇怪,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居然敢打著我的旗號去對付左東翔?我向左玉怡道:“勞煩姑娘為我們帶路,究竟是怎麼回事,到了那裡自然會水落石出。”
左逐流死後,我並未對他的一家做絕,感念他為我所做的一切,我保留了他的府邸,讓他的子女和家人仍然居住在那裡,不過左逐流的俸祿他們自然是無法繼承了。我免去了左東翔的龍驤軍統領,降職為秦都兵器庫都管,說穿了也就是一個看守兵器庫的守門官,沒有任何權利。他的二弟左東豪被我安排在刑部做事,不過左東豪的心機相當深厚,至今仍然沒有將天機閣的內部秘密交出來,我雖然知道天機閣仍然沒有瓦解,只好架空左東豪的權力,斷掉他一切的財源,在我的重重監視之下,天機閣早晚也會土崩瓦解。
來到左府前,眼前的情況讓我也不由得吃了一驚,千餘名武士將左府團團圍住,府門早已被人強行毀壞,裡面不時傳來爭鬥之聲。
更讓我吃驚的是,這些人竟然都是我從綠海原帶來的親信武士,我已經將農莊暫時交給紫凝管理,難道這次的事情竟然是她所挑起?我此時方才想起這場恩怨的由來,當初邱逸塵被射中的那一箭,就是左東翔所發,定然是紫凝率領眾武士前來尋仇,殺左東翔給邱逸塵報仇來了。
眾武士看到我來到門前,一個個都嚇得垂下頭去,沒有我的命令他們擅自行動,其罪不輕。
我臉色陰鬱的逐一掃過他們,冷冷道:“全部給我退下,誰敢繼續留在這裡,我定然治他的重罪!”
車昊見我動了真怒。慌忙大聲道:“太子的話,你們聽到了沒有?還不趕快回去!”
眾武士慌忙向城外退去。
我大步走入左府,前往大廳的途中,已經看到數人受傷倒在了地上,左府的幾名僕傭嚇得躲在角落,看到左玉怡進來,慌忙衝了上來道:“小姐……不要進去……”
走入大廳,卻見左東翔渾身是血。被十多名武士圍在正中。身軀因為疼痛而在不斷的顫抖,似乎隨時都要跌倒在地上。
紫凝正拉開雕弓,羽箭瞄準了左東翔的心口,美目流露出陰冷殺機。
我怒喝道:“住手!”
說話之時,紫凝已經一箭射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