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了。”
雍王笑道:“自從聽說你在燕都出現在訊息。整個大康都在關注著你的一舉一動,大唐很多年沒有發生過這般揚眉吐氣地事情了。不過至於你拿下燕國南部的事情,我們是前來燕都的途中才聽說地。”
我點了點頭。這種事情的傳播可謂是一日千里,現在恐怕不僅僅是大康關注,整個天下都知道了我實際上已經吞併燕國的訊息。
雍正嘆了口氣道:“來到這裡方才知道夏侯將軍的事情,還望太子節哀順便。”
我低聲道:“多謝皇叔關心,我父皇的身體如何?”
雍王向我湊了湊道:“太子,這次一前來便是為了此事,陛下突然中風,左半邊肢體已經不能動彈,看來要不久於人世了。”
我心中暗喜。這一日終於到來,歆德皇無論身體如何健壯終究拗不過天命,表面上卻做出一副憂心忡忡的關切模樣:“什麼?我父皇他……”
每個人都心知肚明,我只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
雍王道:“我擔心康都有變,跟陳先生商量了一下,陳先生讓我馬上趕來。將這件事稟報給太子。”
他表情神秘道:“這件事被嚴密封鎖起來,除了少數人之外,並沒有人知道陛下的真實病情。”
“左逐流那邊有沒有什麼舉動?”
雍王道:“我們來這裡的另外一件事情,便是為了左逐流。”
我皺了皺眉頭道:“左逐流建議陛下將安蓉公主母子留下,沒想到陛下居然真的聽眾了他地建議,現在北胡方面已經派使者前往康都討還安蓉母子,並且放言。若是一月之內不歸還她們母子,便大舉南侵,攻打大康。”
我微微一怔。前些日子我一直實施燕國的大計卻忽略了國內的動靜,沒想到左逐流竟然在這種時候同這件事來。
唐昧道:“陳先生說,左逐流之所以強留安蓉母子,目的就是觸怒北胡可汗拓跋淳照,北胡若是當真南侵。左逐流就會馬上進言,防守北胡的重任肯定就會落在我們的身上。”
我怒道:“左逐流這個匹夫,處處跟我作對,我豈能再容他活在這個世上!”
此時許武臣和高光遠先後來到我地府邸,我讓他們過來本來是想磋商燕國日後的發展問題,現在趕上這件事情,剛好詢問一下他們兩人的意見。
許武臣聽我說完,眉頭緊鎖道:“太子有沒有想過,瘬距離燕都的還是康都近?”
我目光一凜。
高光遠替我回答道:“這件事還用問嗎?自然是燕都要近得多。”
許武臣道:“既然燕都要近得多,為何北胡可汗沒有讓使者來給太子送信,而直接去找歆德皇問罪要人?”
高光遠道:“歆德皇畢竟是大康之君,況且又是他軟禁了安蓉公主母子,北胡可汗當然要找他要人……”說到這裡他突然停頓了下來,目光充滿疑慮道:“太子殿下,據我所知好像瘬可汗和你之間已經有結盟的意向,既然如此他為何不找你幫忙呢?”
許武臣道:“所以這才是事情的關鍵!胡人善變,現在太子的重兵佈防在燕國境內,想對來說康國北部的防守較之以前薄弱了許多。我們既然能夠想到這一點,左逐流和拓跋淳照一定也可以想到,左逐流或許是一心陷太子困境之中,而拓跋淳照未必是僅僅因為緊張安蓉母子而發出戰書!”
高光遠雙目之中流露出欽服之光,許武臣地見識遠在他之上。
我點了點頭道:“現在表面上看我擁有了大片的國土,可是實際上我並沒有完全將土地掌控。”
許武臣道:“太子所言極是,北胡出兵之說如果只是恐嚇,倒還罷了,若是拓跋淳照真的領軍南下,太子手中地軍隊必然首當其衝,抗衡北胡的同時。將燕國境內的防守力量必然削弱,南部地韓國知道夏侯將軍的死訊後,肯定在為當日地猶豫懊悔不已。如果有了這樣地機會,太子以為他們會不會大舉北侵呢?”
高光遠由衷讚道:“正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左逐流的算盤打得的確高明。”
雍王嘆道:“只可惜陛下對左逐流相信的很,自從生病之後對他可謂是越發倚重。”
高光遠道:“我雖然沒有和左逐流打過交道,可是此人既然能夠想出這樣的陰謀,想必是個極大的隱患,太子為何不早日將他除去,若是任由他繼續留在大康之中,恐怕日後還人造成更多的麻煩。”
許武臣道:“北胡既然提出一月之期。想來他對進軍大康並沒有太多的把握,或許是想看太子一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