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風情,所以還是光棍一條,她是打暑期工的時候去了他的店,他白手起家,人又沒有架子,她喜歡跟在他旁邊打下手,那時候雖然兩個人都有曖昧的感覺,但是誰也沒有往那方面想,畢竟兩個人差的太多了。
後來她暑假結束了,雖然不能一直在他身邊,可是她每天放學後仍舊跑去他那裡,聽他講這些年經歷的事情,聽他講有趣的或者苦澀的經歷,她很喜歡聽搡。
她以為可以一直在他身邊做小尾巴,直到後來,他的老員工收了回扣,私自進了一批質量不合格的罐頭,他的客戶很多都是附近的飯店,那批罐頭讓很多人吃的急病入院,客戶和受害者紛紛要求退貨和賠償,就連沒問題的客戶也不信任他,要求解約。
那時候他陷入了絕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店搖搖欲墜。
她不知道怎麼幫他,還曾經傻兮兮的跑去求客戶不要撤掉合約單子,可是無濟於事。直到後來聽人說,一個大供貨商的女兒看中他的穩重和踏實,只要結婚,他的債務危機就可以平衡度過。
她很緊張的跑去找他,叫他不要結婚,還衝動的要把自己給他,那是第一次,她說了喜歡他。
他顯然是受了驚,給她穿好衣服,叫她要愛惜自己。
那時候多麼美好,就算那個時候,他也剋制住,還叫她要愛惜自己……
吳知玉嘆息,後來他就娶了那女人,她總覺得是自己把他嚇到了,如果不那麼激動的表白,他也許還不會這麼倉促的做決定。
那時候他們還沒有這樣的身份和高度,就已經很怕世俗的眼光了,若是現在,根本連那種心思都不敢有。
吳知玉看著沈之曜拎著點心盒子上車,他還很用心的用了粉紅色的紙盒,上面印滿了白色的桃心,銀色的絲帶打成蝴蝶結,透明的蓋子底下,是各種顏色美麗的糕點。
她看著沈之曜,“阿曜,我都會嫉妒,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沈之曜用乾淨修長的手指勾了一下絲帶,轉頭看著窗下班上劃過的雨絲,“我只怕對她不夠好,因為她值得。”
吳知玉嘆口氣,轉頭看著外面,冬天的末尾,忽然下了小雨,這種天氣,比下雪還要冷得多。
沈之曜走了好久之後,星空才拖著摔傷的腿從樓上下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害怕見到沈之曜,雖然她想要的答案,只能從他那裡得到,可是她不敢看到他,不敢質問他,她忽然想起來樂丹瑞說的話,她說她不敢和沈之曜吵架,因為害怕他再也不會找自己。她還說,太幸福,會遭報應的……
她從電梯出來,靠在門邊,捲起自己的褲腿檢視。剛才在病房外面,聽到沈之曜走出來,她沒命的跑,結果轉彎的時候小腿磕到了一旁的大花盆上,摸著那塊變紫的巨大淤青,她覺得鼻子很酸,卻愣是掉不下來眼淚。
放下褲腿,她朝著爺爺的病房走去,她不敢問沈之曜,她只敢來問爺爺,她覺得自己已經沒出息到了一定程度了。
守衛重新回了門口,剛才裡面在說重要的事情,沒有讓他在門口,所以她才能過來,聽到了爺爺疏遠自己的理由。
她覺得好諷刺,自己一直以是沈家的孫女為傲,驕縱又任性,可是忽然間,她聽到自己和沈家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她的羞愧比傷心更濃——她覺得自己像個小偷,偷走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這麼多年,她以前有多驕傲,現在就有多羞恥……
不是沈家的孫女……那她是誰呢……
爺爺說她是個定時炸彈,還說爸爸沒有死,是因為她而坐牢……
星空快沒法思考了,她重重的敲腦袋,心裡面想著,要是沒有來呢,什麼都沒聽到,會不會好受一點……
她聽到爺爺說,沈之曜是因為受人之託才對她這麼好……受誰之託呢……會是他衣櫃裡照片上的女人嗎?
星空覺得自己沒力氣再走了,停在那裡,守衛看到她,態度還算禮貌,走過來搖搖頭,“抱歉小姐,老先生剛才打了針,現在睡了,他不會見你的,麻煩請回吧。”
星空看著陌生人,眼淚忽然湧出眼眶,她嗓子啞啞的,“可是我想見他,我想問他幾句話……”
守衛看著她忽然哭了,有些手足無措,“那個……小姐,不是我不讓你見,是老先生交代的,你不要為難我吧,我也是打工的,我沒權利私自做決定,要不然這樣吧,我給沈先生打個電話,他好像還沒走遠,他來了帶你進去就好了。”
星空連忙搖頭,擺著手,聲音發虛,“不了……不了……我不進去,你讓我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