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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更不用說一天甚至好幾天,今天晚上還找不到吃的,他倆就沒有力氣繼續向東走,不繼續向東走就意味著要在這荒野中變成一堆枯骨。

比餓更急需解決的是渴,現在的渴就像是病一樣,給人很痛的感覺。在一無所有的荒野中生存下來,對兩個七八歲的孩子來說實在是太困難了。

石頭用柴刀割開了自己的手腕,讓鮮血流了出來,風很大,能將血腥味傳出很遠。

一群烏鴉來的最早,烏鴉跟野狗這兩種生物是饑荒的年代最繁榮的兩個物種,無數死去的人跟動物讓他們急速繁衍,也讓它們肥壯無比,就算它們肥胖到飛不動、走不動,已經吃不下一口食物,它們也對鮮血趨之若鶩。

石頭撕碎了衣服綁住了手腕,藏在了荒草中,緊握著手裡的柴刀,緊盯著遠方,二丫則被他安排在了不遠的地方藏好。

肥胖的兩隻野狗,從遠看就像兩隻消瘦的豬一樣。

石頭緊盯著緩緩走過來的野狗,手裡的柴刀握的越來越緊,這兩隻狗關係著石頭跟二丫能不能再活下去,他必須殺死這兩隻狗,殺死這兩隻狗才有食物。可是這兩隻野狗站起來比個少年都高,石頭只有它們一半高,力量跟體力上都比不上野狗。

經常吃肉的狗會像狼,更不用吃生血肉的狗,這樣的狗已經是瘋狗了,最難對付的就是瘋狗,就算是一個強壯的大人都不一定能夠鬥得過一條瘋狗。

石頭唯一的優勢就是骨子裡的瘋狂勁,他可以不要命地去拼。

兩隻野狗走的很謹慎,一前一後,每時每刻都警惕著四周的風吹草動。但是伸長的血紅色舌頭流露出它們對鮮血的貪婪,它們的鼻子不斷在空中吮吸,鮮血的芬芳刺激著它們,致使它們暫時放鬆了警惕。

石頭緊盯著這兩隻野狗,手中的柴刀握的越來越緊,屏住了呼吸。

野狗近了,已經來到了石頭藏身的旁邊,只隔著一層野草。野狗並沒有發現四周的危險,然而它們還是十分的謹慎小心,不斷地四下張望,就在其中一隻向石頭藏身地方向望的時候,石頭猛地跳了出來,揮舞著柴刀砍向了一條野狗。

其中的一條野狗一慌亂,立刻掉進了陷阱裡。石頭雖然很小,卻是個好獵人,能夠合理地利用風向、準確地判斷出獵物的路線以及巧妙地佈置好陷阱。

然而只有一隻野狗掉進了陷阱,石頭不得不砍死剩下的一隻野狗,可惜並沒有砍中。若是狼,他現在已經死了,可是野狗終究不如狼兇狠,並沒有瘋狂地進攻,而是被柴刀嚇地退了回去。

石頭知道第一次砍不中野狗,以後就很難有機會了,自己的體力跟不上一隻大野狗的體力,弄不好還會被野狗吃了。

野狗向後退了幾步,警惕地盯著石頭,掉進陷阱的野狗被陷阱中的尖刺弄的渾身是血,但是這隻野狗還是不斷地往上跳,並且發出求救的嘶吼。

地面上的野狗開始圍繞著石頭轉了起來,石頭緊握著柴刀也跟著野狗轉了起來。他很明白,想要殺死獵物最重要的就是時機,只要時機把握地好一刀就能砍死這隻野狗,而把握不好時機就意味著死亡;野狗也在找時機,等待著石頭精神鬆懈的那一瞬間就撲上來咬斷他的脖頸,享用鮮嫩的美味。

野獸天生就是好獵手,石頭在這方面並不佔一點優勢。

烏鴉停在了遠處的枯樹上,不斷地鳴叫,不停地轉動著身體跟眼睛,迫不及待想要飛過來啄食死去的屍體。血腥味很快就飄散了出去,烏鴉抑制不住身體的渴望,已經飛到了陷阱的旁邊,迫不及待地想要啄食新鮮的血肉。

石頭不敢有一絲的鬆懈,緊盯著野狗,卻忘了腳下,突然一腳陷進了一個土坑,身體立刻失去了平衡,野狗立刻撲了過來。即便失去了平衡,石頭也緊盯著野狗,沒有絲毫的慌亂,迅速蹲了下去,柴刀猛地砍了出去。

野狗的爪子沒有狼的鋒利卻也能夠刺進人的身體,石頭的左臂膀被抓出了三道傷痕,都能夠看到翻出來的血肉,鮮血迅速染紅了半邊身子。

幸好,石頭砍中了野狗。

烏鴉叫的更加急切,掉進陷阱裡的那隻野狗叫的更加大聲,地上的野狗也發出了哀嚎,地上的野狗的腹部被石頭的柴刀豁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鮮血不住地往外流,內臟也快要露出來。

石頭的左肩膀傳來了劇烈的疼痛,根本不敢動一下。光這種疼痛都能將人疼昏過去,疼痛讓人的眼中出現淚水,石頭只能強忍著眼中的淚不讓自己的視野模糊,強忍著疼痛不讓自己昏過去,野狗還沒死,自己還有可能被野狗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