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便成了一副白骨,最後則是什麼都沒有剩下。
相同的情況在其他黑袍身上上演著,只有兩三名黑袍反應了過來,迅速施展出了自己最強的防禦靈術並且扔出了身上所有的靈器,可是這一切都沒有任何用,甚至連一滴血色的雨滴都沒能阻擋得住。
就如針穿過紙一般,血雨將每一名黑袍都被剝離成了一副白骨,隨後,這副白骨也逐漸被剝離,最後什麼都沒有剩下。
從感受到疼的那一瞬間這個人便已經死了,於是人在死前連一聲痛苦的呼喊都沒能來得及發出。
寂靜無聲的屠殺。
相比於普通的黑袍,枯花公子跟黑袍首領遇到的血色的雨滴是他們的十倍,密密麻麻的血雨像是奔湧的河一樣將兩人吞噬了進去,就如無數的蜜蜂包住了兩個人。
不論是枯花公子的烈焰流還是黑袍首領的雪走斬,都沒有來得及接近對手。若是枯花公子跟黑袍首領執意要殺對手,且不說能不能殺死對手,他們兩個是必死無疑了,他倆只能用盡全力自保。
血色的雨滴到達了地洞的頂端後變成了一朵朵紅色的花綻放開來,最後重新化成雨落了下來。
地洞裡的一切都被染成了紅色。
濃郁刺鼻的血腥味瀰漫了每一寸空間。
這裡的一切都融化在了血水中,要是有光,一定能夠看到一種震撼的紅色。
隨著血雨落下的還有兩具屍體。
就算是氣海境的強者在這裡遭受到血水寒殺也支援不下!不論是王石跟唐天,還是枯花公子他們,都低估了水寒陣的能力!即便只是五行大陣的一角,水寒陣也能輕易地殺死一切氣海境之下的人。
死亡永遠是寂靜的。
沒有任何聲音打破這份寂靜。
中年人的嘴角露出了微笑,緩慢地向場中僅存的屍體走去。
穿著蒼藍袍子的中年人邊走邊說道:“這就是東乾國大名鼎鼎的枯花公子嗎?也不過如此,就算有了顛倒五行旗也不會用,連我這小小的水寒陣都破不了,真是個浪得虛名的庸才!今天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從不以真明目示人的傢伙到底長成什麼樣子。”
中年人並沒有貿然走進枯花公子的屍體,而是手持著蛇形的黑劍刺出了一道劍芒刺到了枯花公子的頭上,看到劍芒刺穿了枯花公子後,才放心地向他的屍首走去。
中年人翻過枯花公子的身體,準備摘下枯花公子的面具。
就在一瞬間,中年人像蛇一樣蜷曲了自己的身體,猛地退了出去。
一股恐怖的靈壓從枯花公子的身體上散發了出來,已經死去的枯花公子猛地翻身站了起來。
一杆碧綠色的長槍距離中年人的身體只有一寸!中年人不得不退!而這杆碧綠色長槍散發出的靈壓更是強大無比,完全能夠滅殺一切氣海境以下的強者。
突然,碧綠色長槍的側面生出了無數碧綠色的藤條,猶如無數的觸手一樣,在一瞬間暴漲,立刻纏住了正在後退的中年人,而碧綠色的長槍也在一瞬間刺了過來!
湛藍色的令牌再度出現,令牌立刻擋在了中年人的身前,地洞中無數的靈氣湧入到令牌中,一股湛藍色的光立刻擴散了出去,無數湛藍色的冰凌花在中年人的胸前產生。
而這次湛藍的冰凌花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碧綠色的長槍好似化成了一股水,刺進了湛藍色的冰凌花中。
中年人吃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立刻感受到了一股鑽心的疼痛,碧綠色的長槍已經刺穿了湛藍的冰凌花刺進了他的身體中!中年人已經退無可退,再這樣退下去早晚會被碧綠色長槍刺穿自己。
湛藍的令牌突然猛烈地顫抖了起來,地洞中的靈氣立刻被抽取一空,一股龐大卻不穩定的靈壓從湛藍色的令牌上傳了出來。這股龐大的靈壓令枯花公子都震驚不已,枯花公子想撤退卻已經來不及。
枯花公子裝死所發動的至強一擊未能殺死中年人,反而逼迫其自毀了水寒陣。水寒陣自毀,比先前的血水寒殺都要強上三倍,枯花公子絕對沒有第二次裝死的機會了。
一塊很小的冰破裂了,繼而是無數的冰破裂,破裂的聲音連成了一片。
所有湛藍的冰凌花都破碎成了粉末。
而那杆滲透進冰凌花中碧綠色的長槍也隨著冰凌花破碎成了粉末,就如冰中的魚隨著冰破碎一起破碎一樣。
一股風升起!
吹起了破碎的冰凌花!
枯花公子想要跑卻已經來不及。
好似風吹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