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愣了愣,看著青年。
阿妹十分惱怒地說道:“登徒子!明明是你自己來的,怎麼成了我們找你的了?你這個怎麼這般厚顏無恥?”
“哦,字條不是你們留的嗎?”青年饒有興趣地問道。
氣氛為之一凝,就好像是北風忽然而來,凍住了河裡的水。
阿姐拉住了阿妹,帶著她在青年的身旁坐下,整理了一下頭髮,將頭髮梳理的十分順暢,一絲不苟,問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既然已經被看出來,阿妹跟阿姐自然不會再假裝了,便落落大方地攤牌。
表演的明明那麼完美無瑕,不論是剛剛心裡懷春的俏皮阿妹,還是待字閨中的聰慧阿姐,她們都自信演技沒有什麼紕漏,怎麼可能會被人看出來呢?
青年淡淡地說道:“常年釀酒的人,身上總歸是有些酒氣的,你們卻沒有,所以你們不是杏花村的人。”
不是杏花村的人,卻穿著村民的衣服,還在這裡假裝賣酒,一切都十分顯而易見了,這兩位就是青年要等的人,也就是拐走小女孩的人了。
不過有一件事很奇怪,這兩個人身上沒有任何的靈壓,是怎麼拐走小女孩的?又是怎麼忽然出現在這三十里外的?只能說明,這兩個女子的境界高出他太多了。
被人這樣輕易地揭穿,阿妹十分不服氣地說道:“你是屬狗的啊,鼻子那麼尖。”
確實,整個杏花村都是浸在酒香裡的,怎麼可能有人嗅出哪塊地方沒有酒味?這樣的鼻子,就算是狗都不一定有。
看著不服氣的阿妹,青年的眼睛眯的更厲害了,臉已經笑成了一朵花,忽然問道:“糖好吃嗎?”
阿妹愣了一下,哼了一聲,轉過了頭,不再理這個青年。
阿姐不得不歎服地說道:“好厲害,這個都看出來了。”
“看出來是看出來,我只是不知道你們假扮小女孩跟紅衣少女,現在又假扮賣酒的,找我幹什麼?”
青年的鼻子很尖,不僅僅對血腥氣,所以能夠聞出阿姐跟阿妹身上沒有酒氣,也能聞出阿妹口中還殘留的甜味,正是他給小女孩買的那些糖。
雖說有些荒誕,但是事情應該就是這樣的:這一對姐妹故意假扮烈馬踩人的事故,然後引誘他出手,再引他到了這杏花村。
能夠做成這一切的基礎,就是這一對姐妹能夠變換成任何人的樣子,並且沒有絲毫的破綻,根本分辨不出來。
已經算是見過了些世面,雖然不是很清楚可以任意變成別人模樣的辦法,但是最起碼也是知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遠隔千里都能憑著一彈指殺人,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不能發生的呢?所以再荒謬的推論,在證據面前,青年都能夠接受。
“小北,都被人看出來,就不要裝了。”
阿妹不服氣地說道:“哼,我不服,我明明演的那麼好!要是他沒有狗一樣的鼻子,怎麼可能看破我?”
青年喝了一杯酒,靜靜地看著眼前兩個小女子。
逐漸的,這一對姐妹發生了變化,身子跟臉龐都變了,成了兩個十五六歲的小少女,像極了初開的杏花。
青年笑了起來,眯著眼睛說道:“看來我說的沒錯,你們兩個真是兩朵杏花,還是最好看的那兩朵。”
阿妹眼睛轉了轉,問道:“那我跟姐姐誰更漂亮?”
“就跟人的兩隻眼睛一樣,怎麼能夠少一隻呢?”
阿妹很開心地笑了起來,說道:“你這麼油嘴滑舌,一定禍害過好多女孩子了,要是再過幾年,一方的小女子可就被你禍害乾淨了。”
阿姐說道:“可不是,以後咱倆可得躲他遠一些,要不然還真會被他禍害了。”
阿妹突然詭秘地一笑,說道:“其實我們兩個是男的,你信不信?”
“要是你們兩個是男的,我立刻就去跳河了。”
雖然青年的嘴上是風輕雲淡的,但是內心還是一陣哆嗦。
這一對人的演技這麼好,誰能保準她們兩個不是男的假扮的?可是要是男的話,未免有些太過變態了,並且自己還十分親暱地抱過其中一個,想想就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阿姐笑了笑,說道:“逗你了,這就是我們兩個本來的樣子。”
算是放下了心,青年便笑的更加自然了,看著這一對姐妹,問道:“還沒說,到底有什麼事情找我?”
阿妹跟阿姐互相看了一眼,說道:“你叫王石,是我們的三師兄,我們來接你,上山當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