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自尊心,恐怕是要受到一些打擊了。
哪怕只有著一絲絲的希望,哪怕這希望就像是虛空中的星光一樣,他也不會放棄,只會愈發堅定地前進。
有希望,總比絕望要好上一萬倍!
既然已經抓到了這根解開陣法的線,王石自然不會放棄,至於腦子中爆炸的痛苦,且讓它放肆一陣。
就像是眼前擺著一整條河的沙子,你要從中找出一粒不同的。雖然這不同已經標記出來,但這粒特殊的沙子絕不是你一眼望去就能看出來的,還需要你俯下身子,一粒一粒地觀察,從其中尋找。
一整條河的沙子,窮奇人的一生都數不完。
可是這就是方法!
並且是唯一的方法,笨到了極致的方法!
只要有了方法,王石就會一直堅定不移地執行下去!
……
晨光來臨,二師兄的院子裡又傳來了打鐵的聲音,而易小南跟易小北的院子還是靜悄悄的,仔細去聽,才能聽到兩人平穩的呼吸聲。
一隻小黃雀,擾了兩個人的好夢。
用枕頭捂著自己的腦袋都不能遮蔽這討厭的鳥叫,實在是被擾的惱怒了,易小北抓起床上的枕頭就扔了出去。
砰!
窗戶直接被砸碎了,枕頭沒有砸中小黃雀,掉在了地上。小黃雀也嚇得魂都沒了,丟了幾根羽毛之後,飛到了別處。
沒了小黃雀的打擾,兩人又十分沉地睡了過去。
直到晌午了,易小南跟易小北才醒了過來,伸了伸懶腰,在床上又躺了好一會,才起來洗洗臉,照照鏡子,梳妝打扮一下。
“小北,昨天我們是不是把三師兄接到了山上來著?”易小南有些迷糊地問道。
“好像是來著,我們把他困在了雲霧陣裡了?”易小北也不是十分的清醒。
“困了一天了?”
易小北打了個哈欠,沒有聽到姐姐的話,說道:“我怎麼還是覺得好睏啊,好想再睡一覺啊。”
拍了拍自己的小腦袋,易小南說道:“確實是把三師兄給困在雲霧陣了,不知道他現在出來沒有。”
經過姐姐的提醒,這才想起有這麼一回事,易小北說道:“困著吧,我們接著睡,反正困個十幾天也餓不死人。春困秋乏啊,今年怎麼這麼乏啊,好睏好睏……”
“是的,暫時不要管三師兄了,困他幾天再說吧,反正又不會死人。”
忽然,易小南的臉色變了,而易小北的臉色也變了,一瞬間清醒了過來,急急忙忙地整理好自己的頭髮,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平復了幾下呼吸,開啟了門。
像是兩朵迎著太陽開放的花兒一樣,易小南跟易小北非常陽光且非常甜蜜地叫道:“大師兄,早上好。”
從兩個小師妹的院子經過,大師兄微微點了點頭,都沒有轉頭,繼續向前踱著步子,淡淡地說道:“你們兩個睡了七個時辰一刻三彈指六剎那,比上次多了十六剎那。”
沒有去理會兩個小師妹,大師兄緩緩地踱著步子離開了。
易小南跟易小北的心裡算是鬆了一口氣,好像是懸在自己頭頂的一把劍離開了一樣,兩人同時衝著大師兄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然而這時候大師兄突然停下了,嚇得易小南跟易小北差點哭出來。大師兄的恐怖可是深植在了她們的心中,就像是小時候的噩夢一樣揮之不去。
大師兄緩緩地轉過身,問道:“你們把三師弟接上山了?”
“昨天接上來的。”
“什麼時候?”
“大約……是在傍晚。”
大師兄語重心長地說道:“大約?怎麼總是大約?你們一點都不嚴謹,說過多少遍了,時間這種事情最為嚴謹,怎麼能夠模糊?可憐世人只是將時間分到剎那,不知道一剎那其實很長,還可以繼續往下分。世人不懂時間的嚴謹,真是替他們可憐,可悲,可嘆。”
易小南跟易小北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仔細地聆聽這大師兄的教導,雖然這些話已經聽的耳朵都起了繭子了。
她們可以跟憨厚朴實的二師兄開玩笑,甚至敢捉弄二師兄,就算是師父她們都可以直接地罵回去,卻絲毫不敢惹這個大師兄,不僅是不敢招惹,反而是十分懼怕。
“既然接上來了,為什麼我沒有見到他?”
易小南小心翼翼地說道:“額……我們把他困在雲霧陣了。”
大師兄點了點頭,說道:“還沒出來?”
“大概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