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子全部召集到了飛來峰。
沒了紫陽峰,以後飛來峰就是東來山的主峰。
不再有六大掌門,東來山只有一支。
將原本六山的弟子都整合到一起,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為了更高的境界,人真的可以變的喪心病狂,這一點從趙劍南就能看出來。
即便洪師伯用強硬的手腕整合剩下的人,還是不斷有事情發生。原本不對頭的弟子之間不斷有摩擦產生,知道一些秘密的人也在趁著這個機會瘋狂地攫取利益。
洪師伯再強,也只是一個人,很難掌握這個局面。
沒有了管制,任何人都覬覦東來山這個巨大的蛋糕,以東來山存在了這麼多年的底蘊,就算毀了,廢墟之中也一定隱藏著無數的財寶。
好在莊開很快地成長了起來,很快突破到了氣海境,以他的冰冷跟果斷,很快就震懾住了大部分的人。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混亂之後,洪師伯也算是整合起了東來山。
現在的東來山,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弱的東來山,也只有兩名氣海境的強者,其餘都是一切小輩,難免被四周的國家覬覦。但是當莊開憑藉這一己之力,斬殺了三名入侵的氣海境強者後,四周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東來山還殘存著,算是對歷代的先祖有了些交代了,只是何時振興,算是一個遙遙無期的事情了。
……
青雲山成了一片十分安靜的區域,所有東來山的人都略微知曉一些曾經的大戰,也知道最後的贏家。
雖然洪師伯三令五申,但是有些弟子心中還是對青雲山有著恨意,畢竟敬重的師尊、師尊都死在青雲山手上。只是青雲山過於強大,人們不敢去侵犯,只能敬而遠之。
從沒有人來過,青雲山也算是落得清靜,按照著自己方式自由地呼吸著。
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修養,還是落下的病根,畢竟蔣雨清只是一個四段氣的修行者。能下床之後,她就離開了青雲山,沒有去靜心澗,也沒有飛來峰,不知去了哪裡。
這個弱女子的心思很簡單,就是想要更好的生活,想要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生活的更舒適一些,卻沒想到越活越困難,現在都只剩下掙扎了。
沈安就住在山腳,十分的沉默,沒有跟任何人說過話,只是每天都靜靜地照料著那叢已經枯的竹子,每天祈禱這竹子能夠活過來。
丁香跟江瑤照顧著梅若雪跟林子,安靜地生活著,她們兩個本來就不適合修行,也就不去賣力地修行。
其實對於趙劍南的死,趙文啟內心沒有波動是假的,只是這波動完全被師尊的去世給掩蓋住了。而這一切事情也都過去了,沒有必要再去計較什麼了。
趙文啟每天都靜靜地坐著,偶爾去後山練練劍,偶爾去釣釣魚。一向都愛熱鬧的他,現在也安靜了許多。
時光就這樣在每個人的手中悄悄地流逝著。
——
最後去看了一眼鹿角山,王石看了一眼住了六年小屋,看到了甲慘死的屍體,輕輕地用離火術將其燒燬,離開了青雲山。
還是那艘小船,還是那個半海湖,王石在上面靜靜地飄蕩著。
當初,就是乘著這艘小船,在半海湖上飄蕩了半個月,在東方既白的時候到了青雲山,之後遇到了喬裝打扮的大哥,再遇到了師尊,一言不合就拔刀,去鹿角山砍柴、讀書,去參加摘星大典,黑火道場,下山……
曾經的一幕幕都浮現到了眼前,這麼多的事情,就這樣匆匆而過了。
七年,就這樣輕易地過去了。
真的好似彈指一揮間。
王石也從當時的小少年長成了現在的青年。
如今,還是要離開這青雲山,只是沒想到自己竟然走的這麼幹脆,走的這麼決然。
師尊,蘇長白,留下了一封信,在信裡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好了。
那封信的內容無疑是令人震驚的,以至於王石讀了三遍。
其實對於那封信的內容,王石早就有猜測了,只是被師尊徹底說明了,心裡還是有著巨大的震驚。
那個將自己引上修行道路的中年人,讓自己來東來山的人,一直以來都在刻意地安排著自己的道路。
細細想來,王石這一路走來,蹊蹺確實很多。
一個八歲的孩子能夠跨越萬里,根本是不可能的;很巧地到了青雲山,蘇長白便立刻收他做弟子,並且還給了他一本書,讓他去砍柴,也是十分值得懷疑的;無名書的強大實在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