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上了茶。
原本趙文啟要倒茶,卻被師尊制止了。
靜靜地喝著師尊的茶,彷彿回到了剛來青雲山的時候。
門外秋雨連連,有著略顯雜亂的聲音,屋子卻有些靜。
“小春一去無多日,斜雨微冷已深秋。”蘇長白緩緩地說道。
小春,短暫的小春,從清明開始,竟然轉眼便到了深秋了,時間過得可真是快。想想王石剛會修行的時候,也不過是清明,現在卻都已經是深秋了。
“一轉眼就已經是深秋了,好快,昨天好像還在摘星大典。”趙文啟帶著回憶說道。
確實這樣,事情越多,這時間過的就越快。
“已經七年了。”王石平靜地說道。
“七年了。”趙文啟說道。
七年,他看著小師弟從一個少年成了青年,見證了小師弟的成長。
蘇長白笑了,說道:“我還記著,你當初一來青雲山的那股子蠻橫,要是我沒點本事,當時可就被你砍倒了。”
趙文啟調侃道:“是沒砍到師尊,不過倒是將村民給砍了個七零八落,還差點砍死個人,也算是威風了一把。師尊可是讓我跟你學習呦!”
王石略微有些困窘地說道:“小時候的事情了,小時候不懂事,不要提了,不要提了,不要提了……”
“聽說摘星大典的時候,你們還跟陳明道打過賭,賭的是什麼?”蘇長白帶著好奇問道。
當初摘星大典之後,王石跟趙文啟都是個半死,醒過來的時候,二師兄陳明道早就搬出了青雲山,當時的賭約也沒有沒有辦法實現了。
聽到師尊說起這件事情,王石跟趙文啟都大笑了起來,趙文啟邊笑邊說道:“當時我給小師弟出的點子,要是陳明道輸了,就讓他繞著青雲山裸奔一圈!哈哈哈哈……你能想象古板迂腐的他,裸著跑一圈的景象嗎……”
想到陳明道平時的性子,蘇長白也笑了起來。
“可惜了,陳明道後來也不在青雲山了。”
終究是東來山的人,還是要回到東來山的,只不過陳明道的結局有些悲慘。
想到了這件事情,蘇長白說道:“以後,沈安還是你們的大師兄。”
趙文啟跟王石點了點頭。
對於師尊背後那一刀是誰捅的,王石跟大哥都是十分清楚,但是師尊既然已經說了,那麼便按照師尊所說的做。師尊的安排,王石跟大哥都會完完全全地去執行。
“師尊,四師姐呢?”說起師兄,王石自然想到了四師姐江瑤。
“還在靜心澗,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都不清楚。”
蘇長白說道:“也該回來了,明天便把她接回來吧,終究是青雲山的人。”
“是,師尊。”趙文啟應道。
忽然,蘇長白帶著些嚴肅與教訓,說道:“文啟,江瑤是個好孩子,你以後要好好對她,莫要辜負了她。”
趙文啟臉有些發紅,說道:“咳咳,師尊,喝茶,茶都涼了。”
蘇長白保持著他的嚴肅與教訓,說道:“王石,你也不小了……”
剛喝著茶的王石一口噴了出來。
趙文啟的眼睛立馬亮了,說道:“嗯,對對對,他也不小了,我看蔣雨清蔣師妹就不錯,人又漂亮,又對你有情誼,你可千萬不要辜負人家啊!”
王石略有有些慌張地擺了擺手,說道:“不急不急,這種事情我還沒有打算,我還小,我還小,不急不急。”
蘇長白的眼中有著笑意,說道:“有些事情,你急的時候就已經錯過了。要是能夠抓住的東西,一定要緊緊地握在手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溜走了。”
王石連忙轉移話題,說道:“對了,師尊,有一件事情我還需要你教我,我想吹笛子,然後拉二胡。”
“自己學去,哪有功夫教你。”蘇長白十分乾脆地拒絕了。
沒想到師尊就這樣殘忍地拒絕了自己,王石只能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成的,我自己去學。”
趙文啟笑了起來,說道:“當初清明時候,這小子還說師尊您吹的笛子一般。”
“不厚道,補刀的人最不厚道。”
趙文啟鄙視了小師弟一眼,說道:“我不厚道,我能有你不厚道?你那筆橫財哪來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八成是做了什麼骯髒的交易,並且佔了大便宜。”
瞥了大哥一眼,王石十分不屑地說道:“呵呵,還我冷秋水。”
“你的冷秋水,什麼時候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