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開盯著王石看了好一會,突然出劍刺了自己一下,用流出的鮮血在自己的白衣上畫出了醒目的一道痕跡。
白衣紅血,最為般配。
“以後再比一場!”
說完,莊開轉身向著原來的方向走去。
王石看著莊開白衣勝雪的背影,笑了,很開心地笑了。
並不是所有的朋友都是一見如故,並不是所有的朋友都那麼臭味相投,總有一兩個特別的朋友,明明性格迥異,卻打心底裡認同,這樣的人值得成為朋友。而這樣的朋友,總得需要一些耐心去交往,總需要等一等才能行。
而莊開刺自己一劍,或許只是覺得對不起先前刺王石的那一劍吧!
——
當莊開回到原地的時候,趙文啟很開心地打了個招呼,丁香則是皺了皺眉頭,對著莊開的背影做了個嫌棄的鬼臉。
丁香轉而對王石說道:“小石頭,我的花呢?呀,你怎麼受傷了,嚴重不嚴重啊?”
“只有這樣的小野花了。”王石拿出了手裡的一大把小野花。
雖說單獨的一朵野花並不多麼好看,可是一大把五顏六色的野花組在一起就好看多了,尤其在這烏壓壓的黑巫山,這野花就顯得尤為鮮豔。
丁香自然是一蹦一跳地接過了野花,先前的鬱悶跟惱怒立刻一掃而光,開開心心地去數有幾朵野花去了。
王石看著丁香這樣開心的模樣,心裡突然漏了一拍,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真的很想打自己一巴掌。
對丁香到底是一種什麼的感覺?
這個問題一冒出來,王石的心悠地蕩了一下,而此時大哥那冷峻無比的眼神望了過來,一大盆涼水澆透了王石的心,這個問題還是以後再考慮考慮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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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過晌午,遠處便走來了一個黑點,黑點慢慢擴大,露出了唐天那碩大無比的體型,他手裡還拖著一直野豬,提著兩隻野雞,背上有著無數的菌菇跟稀少的蔬菜,好似一個採購了年貨回家過年的歸人。
“我打獵回來了,今晚有肉吃了。”唐天隔著很遠就喊道,聽他這高興的聲音,一點也想不到早晨時候他在憤怒中離開的樣子。
“我說他一定會回來的!”王石望著唐天的身影,微笑著說道。
“死胖子,居然又回來了!”丁香憤怒地咬了咬牙,好像唐天在她嘴裡一樣,恨不得將他咬成碎末。
“記得跟唐天道歉!”趙文啟說道。
“不!”丁香十分決絕地說道,說完便扭過了頭。
唐天爽朗地笑著,說道:“我回來了,怎麼,還夾道歡迎我啊?這麼客氣!來來來,今晚上我給你們做一頓大餐!”
唐天到底是個小孩子,小孩子之前打架誰又會記仇呢?丁香言語上對唐天的侮辱已經被風帶走了,更何況唐天有著不得不回來的理由——若是連唯一的朋友都放棄,那麼這個人還有什麼不能放棄的呢?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王石故意打趣說道:“呦呵,這是誰?好像剛才還後會有期來著。”
“你可別誤會,我可是來跟你要寒髓玉的。要是現在不跟你要回來,到時候你躥回東來山,一輩子窩在那裡不出來,這筆賬我找誰要去?”
“給你。”王石瀟灑地扔出了五粒豆子大小的寒髓玉。
唐天把手中的東西一扔,弄得野豬跑了,野雞也飛了。唐天立刻雙手捧住了五粒豆子,憤怒地說道:“屁啊!這麼點!不成,你還欠我一塊這麼大的!”唐天在空中比劃了一個饅頭,後來又不滿意,重新畫了一張大餅。
王石眨了眨眼睛,說道:“好,等這趟黑巫山結束,我給你。”
唐天懷疑地說道:“真的假的,你可別唬我,我可記在心上了。”
“我也要!”丁香在一旁喊道。
王石無奈地說道:“都有都有。”
“我的要比死……死唐天的大!”丁香明顯還想說死胖子,最後卻改了口。
唐天對著丁香不屑地哼了一聲,兩人同時轉身,誰也不再理會誰,弄得王石好不尷尬。趙文啟的眼中則閃了一下亮光,好似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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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微涼的晚風吹來,帶起了一陣烤肉的香氣,唐天在小溪邊烤著金黃的雞肉,不停地往上撒著各種佐料,塗上一層又一層金黃色的油。
丁香走三步退兩步,最後終於走到了唐天旁邊,仰著臉,用下巴對著唐天,大聲說道:“對不起!我不該說你死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