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之中,全是勁裝,露著手腳跟臉,跟當初的戌跟亥一模一樣,。
十名黑衣,十把各異的刀,全是血紅色的刀。
黑與紅形成了一股殺氣,滾滾而動,向著王石襲來。
即便沒有秋風,這裡的野草也好像承受不住這股無形的風,紛紛折斷,向著遠離黑衣的方向奔跑而去。
“王石?”最右邊的一個人問道。
沒有去回答這個人的問題,沒有絲毫的猶豫,王石出刀。
燕歸十三刀!
經歷過地宮靈力灌溉後的燕歸十三刀,明顯發生了本質的變化,變得更強,已經跨過了二品虛靈術的範疇,進入了一品虛靈術。
一道漆黑的光芒一出現便消失。
十人整齊劃一地出刀!
黑芒憑空出現在眾人眼前!
清脆的響聲!
刀斷裂的聲音!
十把血紅的刀斷了一半!
“所謂的地支,就這麼弱?”王石的話還未傳出去,他就已經閃了出去,手中的火焰伸縮不定,變成了一柄詭異的軟刀。
噗!
極輕微的響聲,一名七段氣的強者變成了灰燼。
此時為首的子跟醜,衝了上來,而寅跟卯也緊隨其後,地支中最強的四人刀都沒有被王石崩斷,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擊。
然而,現在已經八段氣的王石,施展出偽驚瞬,速度快的嚇人。
手指間火焰繚繞,猶如順滑的水一樣,火焰變得極為順滑,成了一把溫柔的刀,輕輕地滑過一個人,便將其徹底燒成了灰燼。
在不到的一瞬的時間內,已經有四把殘碎的紅刀掉落到了地上,十名黑衣只剩下了六人。
而在不遠處的一座山上,一名黑袍看著發生的一切,沒有絲毫出手的意思,其身後的八名黑袍也像是屍體一樣沉默。
其實乙的心中終究是有些不服,或者說是憎恨,憎恨甲太強,強的過分,強的可怕,強到可以任意支配天干地支的所有人。
對於甲支配自己帶著天干地支的所有人來殺王石,乙心中的憎恨愈加強烈。這已經不是蔑視,而是甲從本質上就沒有當乙是一個有用的人,換句話說,乙連被甲藐視的資格都沒有。
憎恨這種東西是這世間最有用的東西,也是最沒用的東西。
只是甲是甲,是最強的甲,乙只能將憎恨很好地隱藏住,他已經隱藏了這麼多年,已經十分熟悉這種隱藏的方式。現在隱藏在黑袍之下,更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他冷靜地看著王石出手,冷靜地看著地支十人被屠殺,沒有絲毫的動作,只是十分冷靜地觀察著,在心中想其他的事情。
——
送別了師尊之後,趙文啟回到了院子裡,坐在屋簷下,看著還殘存的秋雨,將冷秋水橫放在腿上,思量這師尊說的話。
丁香悄悄地走了過來,沒有打擾大哥,只是安靜地站在一旁。她不傻,自始至終,她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並且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她最清楚。
“不冷嗎?”趙文啟抬了抬頭,笑著對自己的妹妹說道。
丁香搖了搖頭,略微咬了下自己的嘴唇。
趙文啟打趣地問道:“在想那個瘦下來的胖子?”
丁香的臉略微紅了紅,強忍著,說道:“他呀,現在這麼好看,才不知道現在又在哪堆女人裡鬼混呢!那麼一張好臉,哪個女人見了不倒貼?他哪能記得我?既然他記不得我,我又何必去想他啊!”
“他要是這樣,我一定將他的臉劃了。”
丁香急了,說道:“那我看什麼?”
趙文啟笑了起來,取笑丁香。
被自己的哥哥取笑,丁香略微有些生氣,跺了跺腳,說道:“淨說些取笑我的話!”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這兩天,在屋子裡跟梅姨在一塊,待好了,別出去。”趙文啟十分認真地說道。
丁香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手指的關節已經握的有些發白,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蘇叔叔已經去見……爺爺了嗎?”
趙文啟的臉上有了陰霾,沉聲說道:“我們那個爺爺,早在殺死孃親的時候,就已經不是我們的爺爺了。”
“父親,還不回來嗎?”
“父親,終究會回來的,到時候你也就自由了。”
“哥哥,蘇叔叔會安全嗎?爺爺……真的已經瘋了嗎?”
趙文啟站了起來,摸了摸丁香的頭,說道:“師尊,會安全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