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能我給你理由來殺我,你就理所當然地來殺我。
你憑什麼想要殺我?你有什麼資格想要殺我?
一直以來,不論對手是枯花公子,鬼龍蛇,還是趙劍南,王石都有著自己堅定的理由,會不遺餘力地殺死他們。現在,卻是面對著一群說不清道不明的追殺者,王石自然需要一個理由。
即便已經見識過太多的血腥殺戮,對生存與人性這種東西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他還是想要一個理由,不是求一個心安理得,只是想要看一看人到底能夠冠冕堂皇到什麼地步。
這樣看起來有些幼稚,有點白痴,但是從王石嘴裡說出來卻有著一股子力量,狠狠地砸進了人的心裡。
然而擁有絕對力量的人,說出來的話才有力量,而王石現在好像並不具備這樣的力量。
是的,王石現在已經到了極限,只要他輕微眨一眨眼睛就能倒下去。
大戰凌潛,硬刺掌櫃的,到最後發狂跟老狐狸拼命,王石要是一點事都沒有,他就超越妖孽的範疇了,就成了夢裡的人物了。
更夠將老狐狸砍成血淋淋的一片,王石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左腹上有一個恐怖的血洞,右臂更是捱了一銅鐧,裡面的骨頭碎成了渣滓。身上更有著多出腐蝕,還有著恐怖巨力震出來的青紅一片。
然而即便王石從腳趾到頭髮都有傷,他背上的寧一還是毫髮無損,香甜地睡著。
這並不是全部因為他的戰鬥技巧有多高超,而是近乎所有的保護靈符都施加到了寧一的身上,這也是王石怎麼樣搖晃寧一都能睡的很好的原因。
要知道王石搶劫了這麼久,留下來的保護靈符可以分外強大,恐怕老狐狸直接對著寧一出手,都不一定能夠突破防禦。
恢復了境界之後,在場的都是能夠叱吒風雲的人物,擁有著強大的實力,自然能夠看出王石現在已經到了極限,他們只需要派出一個人,就能夠輕易地殺死對方。
但是,沒有人向前,甚至都沒有人敢直視王石所在的地方。
伙伕說的一點都不錯,飛煌城的氣數已經盡了,根本不是一兩個精彩豔豔的領導者就能拯救的了。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見識多大的場面,修行到什麼境界,在場的人都會銘記下一個名字。不管是在紅燭羅帳裡,還是在突破境界,亦或者成為一方霸主的時候,只要想起來,都會不由自主地打一個冷顫。
這已經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殺人狂,而是一個妖孽,一尊修羅,揮之不去的夢靨,繚繞在腦中,畢生無法忘記。
超出了恐懼的範疇,類似於骨子裡天敵的認知,在場的人再也沒有對抗王石的勇氣。
當王石那一聲很輕的聲音傳過來的時候,在每一個人心中響起了春雷,致使每個人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絲,目光低垂下了一絲。
瀕死的野狼,也足夠震懾綿羊。
不再像先前圍剿王石時那樣的激勵的唇槍舌劍,只有弔唁時的肅穆。
三巨頭不發言,誰敢說一個字?
掌櫃的此時也沒了喝茶的心思,只是安靜地望著遠處。王石確實很讓人吃驚,卻也不至於讓他這樣的人愣住。只是現在不需要他說話,他現在是一個旁觀者。
跟王石的恩怨,因為胸前的那一刀,已經一筆勾銷,從此形同路人。心中有著淡淡的不甘,就好像看著一隻肥鵝從眼前飛走了一樣,而自己還很餓。
在投資人方面很少走眼的掌櫃,這次需要承認自己不是走眼了,而是瞎眼了。要是當初沒有逼迫王石,而是用交朋友的心思,哪怕是現在沒有出現在這裡,都足夠獲得王石的一絲好感。
這一絲的好感,現在看來一文不值,以後卻說不定。僅僅是氣海境的王石實力就已經這麼妖孽了,難以想象他在多年後會站在什麼樣的高度。
此生最有前途的投資現在就這樣溜走了,還差點成為仇人。掌櫃的只能眯著眼睛,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看著時態的發展。另外現在的態勢確實有些複雜了,已經千鈞一髮了,卻還是需要等一等。
店小二的目光十分冷,直視著王石。掌櫃的說跟王石的賬一筆勾銷了,卻並不管自己的事,自己跟王石的仇現在成了私仇,這樣最好,牽扯不進掌櫃的。
就算王石以後會拿著大把大把的靈器來,店小二還是毫不猶豫地向著他出劍,刺掌櫃的一刀,這樣的仇永遠不會消除。唯有捅回來,加倍捅回來,這仇才算消解了。
掌櫃的自然是明白店小二的心思,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眼睛眯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