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數的多少,而是境界的高低。人再多,想法再多,也都是徒勞的。”戲子看向了狐媚兒,笑著問道:“你是否自始至終都站在帝魔猿那邊?”
決定是否反水的標準不是任何利益,唯有對帝魔猿認知的深淺。他足夠強,就不會有任何人反水;倘若別人認為他不夠強,便會反水。
耳邊好想忽然有了黃鐘大呂的聲音,狐媚兒的心神不由得一震,暗自吃驚對方在幻術上的造詣,柔聲說道:“奴家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王石已經聽明白了戲子的意思,睜開了眼睛,說道:“那麼你看過的山,有多高?”
“比你師父高。”
“沒有人,可以高過我的師父。”王石沉默了一下,繼續說道:“師父雖死,弟子猶在。”
戲子笑了,他明白王石的高度將代表著他師父的高度。而他的言外之意,也已經傳遞給王石,這就已經足夠了。
在修行者的世界中,心機有時候顯得太過微不足道。狼四等人花招再多,其實也未必能夠比得上強者的一刀。這樣的道理在王石身上也同樣適用,所以他要攀上最高的巔峰才可以。
陰陽使將要來臨,背後的陰陽門也將浮出水面,還有著中域的大門將敞開,就算是眼前的無名榜都是一座高峰,王石這座山峰必須更高才有決定事情的權力。
戲子看向了狐媚兒,說道:“那裡,缺了你,行嗎?”
狐媚兒幽怨似地說道:“哪裡缺了我,都可以,我本來就是個無關輕重的人,且任由你們處置了。”
“那裡很需要你,因為帝魔猿未必可以砍出那一刀。”戲子笑著說道。
狐媚兒抬起了頭,明亮狹長的眼睛看著面帶微笑的戲子,卻只看到了一團虛無縹緲的黑白氣,當下一驚,說道:“既然大人要奴家離開,奴家也不會死賴在這裡了,走了便是。”
心中猶豫了剎那,狐媚兒終究是放棄了施展出最後招式的想法。若是王石一人在這裡還可以試一試,現在有了個戲子,就沒有了半分的把握。
狐媚兒看向了王石,瞥向了花枝猛人,最後在小月那裡一頓,帶著無限的幽怨與悲傷離開了這裡。
戲子說道:“其實留下她,還有些用。”
王石輕聲說道:“你來這裡,最重要的不是躲避追擊,也不是獲取什麼東西,而是看中了這裡的人。”
戲子輕笑,說道:“人生一知己,雖死亦無憾。”
王石再度閉上了眼睛,不想再多說。他不想猜中戲子的心思,也不想讓戲子猜中自己的心思,因為他們兩人是仇人。
戲子抬起了手,手指成筆,在池塘上勾畫起一個巨大的陣紋,黑白氣開始交融,描繪出了太極的樣式。
隱約之中,順著戲子的腳下,開始有著一道不明顯的線浮現而出。
完成了這一切,戲子也安靜地坐了下來,等待著那些人進入到特定的位置。
——
狐媚兒碰到了正趕過來叫她過去的鬼七。
鬼七心中一喜,立刻將狐媚兒按在了一條幽閉的小巷中,笑道:“我們還有很多時間,能做不少事情。”
狐媚兒看著鬼七,眉目一彎,笑道:“可以做什麼事情?”
“就比如,這樣的事情。”鬼七的手已經伸向了狐媚兒,全然沒有看到狐媚兒眉心處的痕跡。
隨即,鬼七發出了一聲慘叫,他明明撲向的是狐媚兒,卻沒有想到渾身被細刺所刺穿,尤其是某個部位已經被刺成了一片血泥。
怒目盯著狐媚兒,鬼七迅速恢復了身體,下面卻依舊作痛,此時他的意識清醒過來,終於發現了一點端倪,看到了狐媚兒眉心處的痕跡,當即換成了笑臉,說道:“狐媚兒大人,我們還是正事要緊,您先請了。”
狐媚兒淡漠地瞥了鬼七一眼,說道:“你可別忘了我跟你說的事情。”
鬼七狡黠一笑,說道:“不敢忘。”
兩人立刻向著場地趕去,卻都沒有留意到鬼七的背後有著一股淡淡的黑白氣顯露出來,以及在他們身後還有著若有若無的身影。
……
狼四準備去盯著花二,卻失去了他的影子。
站在一條小巷中,狼四努力嗅著這裡殘留下來的淡淡氣息,腦海中復原出這裡曾經發生過的景象,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鳥九,怎麼跟花二碰面了?”
腦海中浮現出無數的畫面,卻都被一團怒火給衝的乾乾淨淨,狼四扭了扭脖子,陰寒地說道:“看來沒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