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三清虛”的時候,王石就已經判斷出了他將會逃到的位置,是以用道釺將其殺死。
陰陽使再警惕,也不會想到自己會被道釺殺死。屬於陰陽門獨有的利器,又怎麼可能會被攻擊到自己身上呢?
每次施展“三清虛”之後,陰陽使就相應變得虛弱。第一次被擊中後,接下來的兩次就算有了戒備,也不可能再躲得過。
之前被王石硬生生截斷,殘留在體內的道釺,經過三千荒龍勁的激發,成了最為極速的短小弩箭,自然可以將任何東西刺穿!為了確保道釺能夠射中對方,王石也承受了四位陰陽使無數的攻殺。
從王石出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那位陰陽使的死局!
那個陰陽使必死無疑,因為那個就是當初折磨唐天的人。王石當初對乾主說的話,現在便來兌現。
不論是誰,都護不了這位陰陽使!
哪怕王石在四位陰陽使的圍攻之下,他也依舊殺死了那個陰陽使。這份狠厲,絕對可以讓任何人膽寒。
不過能夠成為天字陰陽使的人,還不至於被嚇到愣在原地。
妖刀中的殺氣耗盡,真龍仙氣也被用盡,此時的王石還有什麼再戰之力?
——
戲子腳尖在亂石上輕點,迅速地向後滑出了十步,一路上留下的殘影卻被精準地分成了兩半。
墨上劍如影隨形,容不得戲子有半點喘息的時間!
不論是境界還是戰力,乾主都高於戲子。只不過戲子身為少司命,掌握了不少秘術,能夠剋制乾主的能力,再加上這裡不能御空飛行的準則,乾主也受到了不小的束縛。
然而,一刻的時間,足以讓乾主殺死戲子!
戲子忽而向著王石那裡看了一眼,動作慢了半分,墨上劍隨即沿著其面具上的黑白分隔線斬下,濺起了無數的火花。
一抹豔紅從面具下流出。
“跟我對戰,你還敢分心?”乾主冷聲說道,手中的劍更是步步緊逼。若非那張面具防禦力驚人,戲子的頭顱已然會被斬成兩半。
戲子忽而一笑,說道:“乾主,你的手下死了。王石的執念如此深,非要殺那人不可,看樣子是其對他的朋友們造成了什麼不可彌補的傷害。難道乾主之前沒有發覺嗎?”
儘管戲子不知道王石對乾主說的話,卻也猜中出七八分。
戰鬥之中,任何的分心都足夠決定勝負,因此言語有時候是一種很強大的力量。
乾主並未因此分心,說道:“陰陽使的命來換少司命的命,足夠。”
滴答。
鮮血滴落到亂石上,濺開,成了放射狀的小圓,迅速地被漆黑劍影淹沒。
戲子在飛速地後退,施展出種種手段阻截乾主,卻也只是拖延時間的計策。在如此危難的時刻,戲子卻笑著說道:“你賭輸了。”
……
經過了一次對碰之後,離主跟坤主便立在了兩側,相距十步,緊盯著對方。
突然間,兩人再一齊動了,手中的劍襲出,只一交錯,一蓬微小的火花產生、飛舞、熄滅,兩人便交換了位置,再度立住,等待著時機。
好似是兩個使用冷兵器的古怪劍客,只求一劍致命,沒有任何花哨的招式。成則成,不成則不成。
木偶般的攻擊,比起那些連綿不絕的招式,實在是沒有任何的看頭。然而,這無疑是此處最為驚險的戰鬥。
不論是離主還是坤主,都有剎那間便死的可能。
天仙境強者的死亡,從未變得如此容易。
第一百九十一章 寒色血色千里色(中二)
白髮亂舞。
血色跟夜色交織,紅與黑亂成一副圖畫,充滿人的視野。
王石已然耗盡了所有的力量,面對四位陰陽使毫不留情的攻殺,他也僅能靠著意志繼續撐下去而已。
噗!
一根道釺從左肩穿出,若不是王石及時偏頭,此時他的頭顱就會被洞穿,頃刻間斃命。哪怕他僥倖不死,左半身體的動作也受到的極大的影響,身體出現了不協調。
其餘三位陰陽使的攻殺也隨即到來!同為頂尖高手,對於時機的把握都不會差到哪裡去。
妖刀亂舞,跟道釺相碰,擦出無數的花火,卻也只能做到改變道釺的進攻方向。若非王石跟妖刀宛如連成一體,此時的妖刀早已經被震飛。
四根道釺相錯,成了堅固無比的囚牢,將王石困在了其中。王石握刀的右手都被別住,再無法再度出刀。